第七百零四章 谏言立储,慈安顿悟 (第2/3页)
忽而关注起来,也就只有十余日,眼下又再不闻不问。
就连圣上,也并不关注皇长子。
顺哥儿还比皇长子小着三两月,眼下旖辰也已请了先生替他启蒙,教着识字握笔,天子与皇后却不焦不躁,任凭堂堂皇长子懵懵懂懂傻长个儿。
这事情越发不寻常。
及到新岁,过了元宵,正式开朝,突有一个御史上本,竟是立储之谏——当然不会有旁的人选,也没有嫡庶之争,天子唯有嫡长一子——那御史认为,皇长子年龄虽小,但为嫡长,早立储君也是名正言顺理所应当。
天子还在沉吟,秦相却急了!
急的不是陈相,居然是皇长子的外曾祖父!
居然驳斥上本御史——圣上春秋鼎盛,皇长子也还年幼,虽是嫡长,却不能辨是否贤能,立储一事不可急在一时。
那些秦相党羽一听此谏,本是打算附议,连说辞都想好了,哪知秦怀愚自个儿跳出来反对,个个都呆若木鸡。
便有人揣测,秦相这是在谦虚。
于是不需鼓动,那些自认为洞悉人心的言官便主动讨好,附议者众多。
秦相急得足底蹿火,顶冒青烟,仍旧坚持劝谏天子不能急于一时,就怕天子以为这事情是他在鼓动——秦相真是有口难言,附议那些蠢货,还的确是他的属僚门生。
陈相见秦相这么着急反对嫡亲曾外孙被捧上储位,大冷的天,脑门上热汗直淌,确不像作伪,他整个人都呆傻了,举着玉笏没有插言。
难道论理,皇长子一旦被立为储,对皇后不是强有力的保障么?天子总不能再平白无故废储,就算皇后不贤,看着太子的体面,也不会轻易废后,陈家不急,秦家反而上蹿下跳地拒绝,到了后来,便是秦右丞都忍不住出列,附和着秦相“谦让储位”。
最觉莫名其妙的是起初上本的那个御史,这人是从底下提拔上来的,一直苦无门路巴结秦相,新岁时与个酒友闲谈,受他提醒,才顿悟过来——据说太后不喜皇后,把着宫务不放,陈家又与秦家不和,倘若这时挑头谏言立储,秦相势必心怀感激。
想到即行,这御史迫不及待地做了这件好事,却险些被秦相父子的冷目射成筛子。
难道是自己站队的方式不对?不可能呀,皇长子可是皇后亲出!
虞沨默默站在宗室队营里,垂眸摒声,连袖手旁观都说不上,简直就是不闻不问。
是的,天子为了挽留虞沨在京,把荒置两年的内阁又运作起来,但也就是装模作样而已,虞沨与苏轹两个内阁学士过的就是早朝站站,上昼饮茶,正午就能辞宫的悠闲日子,也与荒置没啥两样。
旖景却十分不满——大冷的天,偏让王爷去早朝陪站,不就是留京吗,两厢情愿的事,天子你犯得着这么装模作样折腾人?
且说眼下,总算在秦相大冷天“中暑”晕厥之前,天子慢条斯理地开了口:“此事待议。”
散朝了事。
太皇太后听说这一桩事后,大感诧异,特意诏了皇后来问看法。
“祖父所言不错,皇儿尚小,还看不出贤能才干,这时立储未免操之过急。”
皇后竟也这般贤良大度?
这下连太后都疑惑起来。
朝堂之事,太皇太后与太后听闻还不奇怪,可不知怎么的,竟然被后宫一个小小的选侍听说了——正是小嫚。
当然,这又是虞沨暗中操作。
小嫚本姓张,如今宫女们都称她为张选侍,以她眼下地位,自是没有主理一宫的资格,安排在白嫔居住的景和宫,身边也就两个宫女侍候,没有女官,更没有内侍,日日还得去皇后的坤仁宫服侍,这下,小嫚也总算了解选侍的低微,也就比宫婢稍好,连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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