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三章 早有关注,风浪将来 (第2/3页)
天子信臣,次子习武,争取能为一方守将,甚至将来可能执掌京卫,足见黄陶这人野心勃勃却不短见,知道仅靠阴谋取巧纵使能得一时富贵,长久兴盛还得靠真正实力,他对于儿子的教养确是注重,可也造成了自幼深受诗书熏陶的长子遵奉德义正直,容不得鬼蜮伎俩。”
虞沨确实认为黄恪是个谦谦君子,尤其注重礼律道德,那时黄陶为保江氏甘愿除族,黄恪并不觉屈辱羞愧,便是他的妻子为此和离,也没有为难勉强,而一力承担起嫡长子的责任,甚至甘愿操持商事养家,毫无怨愤。
那时,黄恪应是当真以为黄陶方正不苟,江氏遇祸,黄陶不离不弃,也难怪儿子们十分信服。
可他一旦得知自幼敬重的父亲原来是不择手段、心怀阴私之辈,痛苦可想而知。
“黄陶原以为黄恪不能幸免,自打今上登基,他得了重用,身边也有不少讨好奉承之辈,便打算为儿子们求娶名门,以作固势,可一直未能趁愿,黄恪归来,从前眼看着黄陶身败名裂而说服女儿与黄恪和离的魏家,竟又反悔,欲再联两家姻缘,黄陶哪能甘愿?黄恪却坚持迎回元配,声称当初为孝义之故,虽无可选择,却实对连累妻子怀愧,既妻子未曾再嫁,并有修好之意,他理当迎回,黄陶为此甚是恼恨,却拗不过长子坚持,这也足见黄恪确是信义君子,以我猜测,黄恪不会把认出夏柯一事张扬。”
虞沨说完这长长一篇话,才见亲爹与岳丈目瞪口呆,方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表现太过淡定,显得有些诡异。
卫国公便说:“连我都不知黄恪迎回魏氏……”
“复婚”一事对双方都不算光彩,自然不会大肆操办,悄悄去衙门补封婚书就算了结,纵使卫国公对黄陶颇多关注,也只限于公务,对人家务却没太多关心。
虞沨却对诸多了如指掌,显然早就对黄陶一家密切关注了。
这也是当然,虞沨要让天子下台,势必要知己知彼,黄陶现下已经进入京卫任职同知,虞沨自然不会疏忽小觑。
但他当然不会在这时就坦言计划,还不到时机,说出来,也会遭遇长辈驳斥教训。
是以只好解释:“其实率先醍醐灌顶的是夏柯,当初她确是觉得大君府里关押的人甚是面善,一时想不起是谁,也是凑巧,有回我无意间与旖景提起黄恪平安归来……恩,早在远庆九年濯缨园案发,我就留意到黄恪是被大君当作人质……”
“你早知大君要刺杀先太子!”这下震惊的再加上一个显王。
虞沨暗叹一声:“当然不知,不过因为对黄陶一直不放心,才没放松盯防,也就是后来事发,才猜测着大君是扣黄恪为质,我原以为黄恪必死无疑,哪知他后来安然归来,心中疑惑,兼着旖景也在西梁,才密切关注黄恪动向,却并没发现他有任何得知旖景下落的迹象……救回旖景后,有次提起黄恪,夏柯在一旁耳闻,这才想起在大君府曾与他有过碰面,我深知此事是隐患,才更加注意黄恪。”
这话好险没再被长辈们质疑,算是应对了过去。
“起初我以为黄恪并不记得夏柯,也就不多担心,但通过暗察,才知他竟然在摸黄陶的底,是以,我就暗助了他一把……”否则单凭黄恪这书呆子,委实无能察知黄陶的图谋:“黄恪察知真相后,痛心疾首之余,更是深为不齿黄陶险恶阴诡之举,已对黄陶绝望,甚至放弃科考之心,自觉有父如此无颜对人,我也就完全放了心,这时黄恪即使隐隐知道真相,也不会为有害旖景之事。”
便是他要害,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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