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九章 身临其境,决心更坚 (第2/3页)
、如临绝境,只是站在这里,都觉得满心沉重,何况于他当日得知滩涂被占、州官瞒疫时,该是何等愤怒。
施德,并非偶然,也不是个体。
甚至就算铲除金相,也离“清平之治”尚远。
官制改革是势在必行。
但这过程该是何等艰难?
所以,他明知安危难卜,也执意身赴险境。
而她要做的,也不是痛哭流涕地挽留,更不是满腹忧怨地消极等待,尽管助力绵薄,也要竭尽所能,助他计划得以顺利,为他平安归来,全力以赴。
才有与他并肩的资格,才不负了重活一世。
“眼见这番情景,我倒甚是挂念远扬,不知他现下已经到了何处,也不知湘州疫情究竟如何。”某妖孽忽然也心生感慨,微扬的眼角,有余光若微,不着痕迹地在旖景轻蹙的眉心恍过。
这些时日以来,旖景的心怀戚戚让三皇子醋意泡涨的同时,也对虞沨这遭湘州之行逐渐产生莫大疑惑,已经不是第一回言辞试探了。
自从那一晚两人当面锣鼓地把话揭穿,旖景毫不掩饰对三皇子的避之不及,无奈的是这妖孽脸皮堪比城墙,又有皇子这么一重尊贵的身份,就像今日他一意要跟着旖景出来“散心”,谁能拿他奈何?
就连大长公主,倒也觉得有三皇子跟着,更加放心一些。
不过旖景对他的防备,自是不会松动一分。
关于金相之谋,这时还不到公之于众的时机,尤其要瞒着三皇子——旖景以为,假若这妖孽得知虞沨身处险境,说不定会趁机生乱,不是她自作多情,而是十分笃定三皇子的勃勃野心,卫国公府既是他必须争取,那么最直接了当的便是联姻一途。
这妖孽当然已经察觉她与虞沨之间的“两心相许”,必然会将虞沨视为阻碍,明面上不敢妄为,但假若趁着这次险情,从中坏事……
旖景深深以为,三皇子具有这样的手段和奸诈之心。
便是莞尔一笑:“既有了并州防治经验,想来湘州官员也不致手忙脚乱。”并没有提起世子。
“难道五妹妹不觉此事也忒是巧合了些?”三皇子再将眼角一斜:“原本并州、湘州勋贵对金相众志城诚,偏偏就是这两地接连滋生疟疾。”
妖孽果然是察觉到其中蹊跷之处。
“殿下的意思是……湘州疫情,也是因为金相一心敛财的人祸?”旖景微微颔首:“这的确不无可能,但且不过,施德已经落网,金相现在已是自身难保,湘州官员就算早有预谋,眼下也不敢再有妄顾之心。”
这正是三皇子百思不得其解之处,遂也颔首:“我猜,应是金相虽早有企图,却不料并州这么快事发,而湘州官员这时也是进退两难,或者是金相早有意让患疫者流往湘州,总之这时疟疾已生,不能瞒报,这才上禀京都,而圣上让远扬前往,纵是有恤民平疫之念,也有察明其中隐情的打算,好教金相罪责难逃。”
“殿下之言不无道理。”旖景当然不会反驳。
“五妹妹,你看那一片,村屋已经落成,莫如咱们去瞧瞧,顺道也可返回县衙,出来已有些时候了,姑祖母未免会担忧。”三皇子见旖景今日心情似乎放开,再不似前些日子的愁云惨淡,胸腔里堵着的浓酸也跟着消散,当然,他自己还没忘记伏在暗中不知来处的杀手,不打算在外头多作逗留。
两人出行,自是带了侍卫,而旖景今日因是男装打扮,干脆弃车骑马,但因为村道田陇不甚宽敞,又有牲车挑夫往来不绝,自是不能纵马飞奔,慢慢地前行,约有一刻后,才到了那片崭新落成的村屋。
村民们无论男女,大都去前头工地帮工,响应官府自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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