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九章 各生毒计,抢夺先机 (第2/3页)
尽,圣上已经下令待并州疫情平息,着虞沨将施德一众押赴天牢,竟是要亲审!”
“太子殿下……”
“声称染了风疾,在东宫养病。”一提及太子,金榕中脸色更如锅底:“韦元、卓志那两个白眼狼,在这关头竟也坐腊,居然打起了独善其身的主意,今日殿议吭声不出,避之不及!若无老夫一手提携,他们能有今日的地位?”
金榕中又再迁怒,却不想趋利避害原是人之常情。
“哼!秦怀愚想借着并州一案将老夫扳倒,还没这么容易,常信伯、宁平候几个可也在这条船上,若老夫因此获罪,他们也落不着什么好!不是早让你修书与他们,可有答复?”金榕中又问。
霍真抹了一把冷汗:“并无答复……”
“什么!他们人在山西,当知事发,竟然这时……”
“相公,咱们以假充真之事已经揭发,只怕常信伯必然知情,对咱们,已经是心怀芥蒂。”
“就算如此,他们也是身涉其中!”金容中又再击案,掌心已一片深红。
霍真深吸了口气,认为事到如今,情形已经分明,可不能再存饶幸,必须孤注一掷了:“相公恕在下直言,常信伯等人能否自保,眼下已非咱们能够掌握。”
“此话何意?”金榕中扶案而起,肥硕的身躯投下巨大的黯影,将霍真笼罩了个严实。
霍真狠狠吞咽了一口唾沫,终是下定决心:“从世子起初与相公交好,到圣上赐婚六娘……委实便是,让相公放松防备的障眼法呀……更有眼下太子与常信伯等的态度,相公,圣上只怕是,早有了打压相公之心!”
这一句话仿若惊雷,击了金榕中的天灵,让他颓然跌坐,两眼依然圆瞪,怒火却郁积肺腑,虬髯直颤泄露的是难以抑制的惊惧。
再听霍真说道:“眼下南浙,并山西,咱们势力已然土崩瓦解,若再……相公,眼下已然是到了悬崖绝壁,只能绝地反击!直隶诸卫,虽说不少被楚王、卫国公掌控,可依然有一部份追随相公,更有湖南袁都司,他是极为重义之人,与相公家族交厚,倒不似那些趋利避害之小人。”
金榕中浓眉重重一挑,手臂跟着一挥:“你过来细说。”
霍真这才暂时松了口气,起身靠近书案。
“你是说,咱们眼下只有那条……”金榕中一挤眼睑,有沉重的一抹狠戾。
“若再不作为,只怕当真会一败涂地。”霍真重重颔首。
“袁起那人虽重义,可正是这重义……他从前可是先楚王之麾下。”
“相公难道忘了?原先威国公姚晃更是对袁起有救命之恩,当年姚妃阴谋捏造高祖遗诏一说,被严后勒令禁言,参与者尽数处死,眼下知情者不多,咱们大可利用……”
“此议不妥,咱们豁出身家性命,若让阳泉郡王白捡便宜,就算事成,也防不住他卸磨杀驴。”霍真才提了个开头,金榕中立即明白了他的盘算,却是一言否定。
“相公!”霍真长叹:“障眼法而已,只要谣言一生,圣上能放过阳泉郡王?必须得将他处死,如此一来……”霍真紧跟着附耳,一阵眉飞色舞地献计。
金榕中听罢,眼中烁光更盛:“那,咱们先与康王议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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