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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唯愿洒脱,无奈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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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八章 唯愿洒脱,无奈世事 (第2/3页)

的长子江汉,三年前偶然来锦阳游历,闯下了名头,却终因着散漫的性情,不耐设馆为医,游历山川去了,直到听说清谷决定入仕,不久前才又来了锦阳。

    “不是我神机妙算,依靠的是耳目众多罢了。”虞沨执起汤瓶,将清泉注入盏中,那春茶便舒展开来,显出游游碧意。

    “我依照世子的嘱托,该说的都告诉了太子妃。”江汉捧着茶盏品尝一口,满足地轻叹一声:“故而喝一口世子亲手烹的茶水,也是当得。”

    虞沨无奈:“先生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视你一如手足,不过一盏茶水,何必耿耿于怀,江兄岂不是存心疏远?”

    “他是他,我是我,世子领他的恩情,却与我无关。”江汉面色一沉,看向庐外青山,天上浮云,眸中尽是冷意。

    显然,江家父子之间的矛盾随着清谷入仕,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虞沨心下虽说疑惑,可这时却不是化解的时机,只问江汉:“太子妃脉象此时可有何蹊跷?”

    江汉这才缓和了神情,沉吟片刻之后,才微微颔首:“世子所料应当无差。”

    虞沨眉心一挑。

    “难怪宫里太医诊不出当中蹊跷,若非我曾在民间有过那么一次经验,恐怕也被瞒了过去。”江汉又说:“当年在湘县,曾遇那么一个妇人,起初把其脉象,似乎有虚寒之症,可度其面色,却无苍白欠华之相,问其日常,也无俱寒喜热之症,患者自称,数月前才寻人问诊,尚无虚寒脉像……当时我甚是疑惑,却不知究竟何故,又过了两月,那妇人葵水竟然不至,却并非喜脉,竟是得了绝嗣之症。”

    听到这里,虞沨已经猜到结果:“可是中了算计,喝了不该喝的药?”

    “正是,而太子妃的症状与那妇人别无二致,我便问她这些时日是否进补,她将那方子给了我,不过是普通的补药,表面并无可疑,不过太子妃又说,那药每当熬成,必得凉至三分热度,服后才有效用,我直说那是无稽之谈,又按世子所说,告诉她药方虽说无害,但据脉象所示,竟是饮下了‘绝嗣’之毒,可见是身边有人心怀恶意,在药里添加了不该加的。”

    虞沨却想,那凉至三分热度的话,显然是白嬷嬷信口胡造,应是她伺机避了旁人在药中落毒的说辞。

    “如此说来,我的猜测,又有了九成把握。”虞沨冷笑。

    “九成都算保守了,当有十成才是。”江汉对自己的诊断信心十足:“我告诉太子妃,她这时脉象还不显绝嗣,应该服毒尚浅,因她身份尊贵,我不敢妄自开方,只消将药拿给太医们察辨,不难对症,可她身子本就康健,多年不孕委实蹊跷。太子妃便说宫里太医也是这个说法,不知是否当初,也是因为中了别人的算计,比如早有人怀了恶意,在药汤中添料,我说若是如此,只怕这时已患绝嗣,太医们不致诊断不出。”

    “太子妃身上可佩了那香囊?”虞沨又问。

    “自然是佩了的,我见太子妃疑惑已生,便又问起她可曾有过小产的经历,她自是说了详细,于是我便怀疑既然太医们找不出小产的原因,想来不是因为药膳的问题,也许是薰香……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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