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萧韶生气了 (第2/3页)
,如今的蒋信之锋芒毕露,身为朝臣,连他也要震摄于蒋信之的威名而下。可这两兄妹联起手来一起对付他,实在是犯了蒋权的大忌。他一手捂着胸口,喘着气指着蒋信之道:“大逆不道……。大逆不道!”
蒋信之面上闪过一丝不屑,这样的父亲,即便是不要也罢。自出生以来,他没有一日尽到父亲的责任。他给予他们母子三人的只有无尽的屈辱和痛苦。眼下竟还要用孝字来压倒蒋阮,他只是心疼自己的妹妹,竟是被逼得不惜自残身子也要和蒋府划清关系,既然蒋阮想要如此,他怎么会不同意?
蒋阮皱了皱眉,她未曾想到蒋信之会来的,蒋信之这般做无可厚非。可他身为一军主帅,今日这般举动难免日后会被朝中同僚拿来说道。若是有人故意想要落井下石,也许会拿此事做筏子也说不定。想到此处,不免有些自责。应当之前寻个由头将他瞒住的,不想这么快便走漏了风声。
正想着,萧韶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蒋阮抬头看着他,萧韶不紧不慢的走上前去。他一身黑衣在绯色衣裙的蒋阮身边竟然一点也不会格格不入,黑色与红色交缠,竟是显出一种冷艳的华丽来。蒋权不想与他正面相撞,却也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语气不善道:“萧王爷是有事要告诫老臣吗?只是老臣教导自家子女,家务事便不劳萧王爷费心了。”
“阿阮是我的妻子。”萧韶仿佛没有听到蒋权的话,淡淡开口道:“夫妻本一体,她要还蒋尚书的血,本王替了。”这话刚说完,就见他袖中滑出一把精致的匕首,在手中把玩一转,就对准自己的手背轻轻一划。
蒋阮到嘴的话一顿,萧韶这么做固然是为了她,更多的却是隔绝了日后有人想要拿此事来挤兑蒋信之的可能。因为有锦英王在,蒋信之便不会成为众人攻击的苗头,至少天下人不会首先想到的是他们兄妹的咄咄逼人。
两个男人并肩立在雪地中,地上是氤氲的血花,一人秀美绝伦,清冷贵雅,一人明朗俊逸,刚毅如山。画面竟是出奇的和谐,大雪无声的落下来,人群中就有感性的女子湿了眼眶,捂着嘴喃喃道:“得此兄弟,得此夫君,夫复何求。”
蒋阮慢慢的垂下眸去,手上的伤一点儿也不觉得疼,心中却是觉得酸酸的,涩涩的。这世间如此优秀的两个男子都为了她而流血。这一生她何德何能令人为她牺牲至此?
再抬起眼时,蒋阮目光已然恢复了平静。她似笑非笑的瞧着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收场的蒋权,微微一笑道:“父亲,今日这血还够了后,我们兄妹二人便与蒋家没有任何关系。从此以后,我们不再是蒋家的人了。父子仁义已尽,恩断义绝!”
……
那一场大雪里绽开的血花,即使过了很多年后,京中人谈论起来的时候,都不免唏嘘。雪中红衣女子明艳如花的脸,两个男子刚毅冷清的背影,几乎是深深的镌刻在在场的每一个人身上。那无意中透露出的风华,已然足够人津津乐道一辈子,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永不褪色。
那天晚上,萧韶和蒋信之回去的时候,只是脸色稍稍苍白了些,倒是看不出什么别的。两人都是经过这么多年打拼,又有习武的底子在,虽说是半身骨血,可追究起来如何能确定。本就是个噱头,见好就收得了。蒋阮从来都不做赔本的买卖,早在之前的袖中就多装了些鸡血做成的血包。即使萧韶和蒋信之最后不来,她也有办法全身而退。
后来她让天竺锦三借着扶萧韶蒋信之的空当将血包塞了进去,到底最后愣是给流出了“半身”的血。蒋权气的人仰马翻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甩下“再无瓜葛”一句话就乘着马车扬长而去。
蒋信之如今不回尚书府住,皇帝新赐下的府邸还未曾建好,干脆去了将军府。如今他与赵光倒是关系颇好,每每谈论到兵法之上总是仿若忘年之交。蒋阮嘱咐了他几句,蒋信之走后,便只余蒋阮和萧韶在马车上。萧韶一言不发,也不知在想什么,倒是让蒋阮觉得有些心虚起来。
好容易回到了王府,萧韶一进府门,林管家迎了上来,正要说话,萧韶便道:“少夫人受了刀伤,让夏五开方子熬点药来。”
林管家一愣,脸立刻皱成一团:“又受伤了?哎哟我的少夫人,您怎么日日都受伤?这要是天上的老爷夫人看了可得多怨咱们锦英王府没有照顾好您哪。锦三天竺,你们这是不想呆在锦衣卫里是不是?保护少夫人的事情都做不好,日后还能接任务?锦衣卫的名声迟早就毁在你们两个丫头片子手里了!”
锦三和天竺默默别开目光。蒋阮却是没心思跟林管家在这里磨嘴,只低着头跟着萧韶回了屋。锦二从树上跳下来,道:“主子这是生了少夫人的气?瞧这不大开心。”
锦四刚啃完一个果子,随手抹了抹嘴,听闻锦二的话立刻就从怀中摸出一个银碗来,道:“开赌了开赌了,买大买小啊。赌一赌谁先主动求认错啊。”
“我买主子。”天竺平日里还是挺正经的一个人,基本上也不会参与这样的赌博,今日却是破天荒的从袖中摸出一个银元:“少夫人那般沉得住气的人,主子又疼她的紧,自然是不忍心一直与她生气的。少夫人只要皱皱眉头,主子什么气都没了。”她这一本正经的说着,锦二听着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天竺,你给少夫人当丫鬟如今倒是满眼都是少夫人的影子了。当初也没见你对少主这么崇拜啊。”
天竺白了他一眼,道:“少夫人是值得我敬佩的人。”
“行行行,随你。”锦二挥了挥手,道:“我买少夫人主动和好。”他一边摸出一张银票扔进碗里一边道:“少主好歹是个男人,再怎么疼妻子,男人总是有自尊心的。哪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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