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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看她痛哭流涕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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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0章 看她痛哭流涕才开心 (第3/3页)

回,茶白终于坐不住了,对绿尖说:“我得去国公府看看,若是少爷回来了,你先伺候少爷沐浴吃饭。”

    国公府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绿尖担忧的拉住茶白:“姐姐不如再等等吧,少爷上一次陪大祭司游船不也回来得很晚吗?”

    茶白拧眉,今天的情况和之前不一样,沈柏跟她说过来葵水的事,按道理,就是这几日会来,沈柏的宫寒又很重,不可能在外面留宿,这样会增加暴露身份的风险。

    茶白还是不放心,对绿尖说:“我有点不安,出去迎一迎少爷。”

    茶白说完拿着一把伞出门,穿过长廊快到前厅的时候,正好碰上沈孺修,茶白连忙福身行礼:“老爷。”

    沈孺修刚从孙氏院子里出来,见茶白似乎要出门,眉心微拧:“已经够了宵禁,这么晚了准备去哪儿?”

    茶白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如实说:“少爷今日一早就和李杉出门去国公府了,她带了针包,奴婢听说她好像要去给国公大人针灸治病,但她现在还没回来,奴婢担心会出什么事,想去迎一迎她。”

    沈孺修眼皮跳了跳,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

    他怎么不知道这个逆子什么时候弃文从医了,国公大人是她能随便用针扎的?

    想到之前沈柏在太学院还轻薄了顾恒舟,沈孺修顿觉不妙,沉声对茶白说:“国公府不是你能去的地方,你好生在书韵苑待着别乱走!”

    茶白犹豫:“那少爷她……”

    沈孺修说:“我马上去国公府!”

    “是!”

    茶白回了书韵苑,沈孺修直接坐马车去了国公府。

    这个时辰,国公府的人都已经睡下,沈孺修敲门等了片刻门房才提着灯笼打着哈欠来开门,看清是他,顿时惊愕:“太傅大人,这么晚您怎么来了?”

    沈孺修歉然道:“我有点事想找镇国公,劳烦通传一声。”

    门房连忙把沈孺修迎进去带到前厅,守夜的下人重新燃上灯,很快送了热茶来。

    沈孺修越坐越心慌,喝了两口茶压下不安,一刻钟后,顾廷戈才穿好衣服过来,身边还跟着一个顾恒舟。

    东院就只住着他们两父子,有什么风吹草动自然很快就能知道。

    看见两人,沈孺修立刻站起来,客套的冲顾廷戈行礼:“下官见过镇国公,深夜叨扰实在抱歉。”

    自古文武相轻,顾廷戈和沈孺修没什么交情,但对沈孺修的为人还是很欣赏的,两人又都是朝中老臣,顾廷戈面对沈孺修的时候态度很和气,温声问:“无妨,太傅冒雨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要与我商量?”

    沈孺修摇头,越过顾廷戈看了顾恒舟一眼,说:“下官方才听府上下人说犬子沈柏不知天高地厚,竟妄图在国公大人面前卖弄岐黄之术,发妻离世早,下官对犬子的管教也不足,得罪之处还请国公大人海涵。”

    这个时辰,专程来道歉?

    顾廷戈有些意外,温和的笑起:“并无得罪,沈少爷的针灸之法并非胡闹,应是得过什么高人指点,今日被他施了针,我确实感觉轻松了不少。”

    竟然真的有用?

    这下轮到沈孺修意外了,但现在不是追究沈柏跟谁学过针灸之术的时候,沈孺修急切的问:“那犬子现在在府上吗?”

    话音落下,顾恒舟开口:“她没回家?”

    这意思是人不在国公府?

    沈孺修太阳穴突突的跳了两下,摇头道:“她今日一直没回来,也没捎信说要去哪儿。”

    因为身份原因,沈柏之前从不会在外面过夜,自从轻薄了顾恒舟,行事虽日渐离经叛道,但若是不回家,都会让人给家里捎个信,不会突然无缘无故消失不见。

    最近几个月沈柏闯出来的祸事不少,沈孺修心底的忧虑越来越重,顾恒修招来顾四,沉声问:“今日上午你说沈少爷的小厮有事找她,可知道是什么事?”

    顾四仔细思索了一会儿说:“属下当时并不在外面,只是听门房说似乎是宫里来人与那小厮说了几句话,那小厮便进来找沈少爷了,沈少爷坐马车离开之后,便是去的皇宫方向。

    沈孺修脱口而出:“她被召入宫了?”

    沈孺修的语气颇急,失了平日的沉稳从容。

    顾廷戈温声安慰:“既是入了宫,那应该是被留宿宫中了,他好歹是过了御前殿试的探花郎,不会有事的。”

    沈孺修抿唇一言不发,若是恒德帝召人,一般宫人都会先到太傅府传召,不管沈柏在不在,都要知会他这个当爹的一声,怎么今日直接到国公府召人了?

    沈孺修面色凝重,但这会儿宫门早就落了钥,没有十万火急的事,谁也不能夜闯皇宫。

    顾恒舟自然也清楚这一点,对顾四说:“去问问门房,是宫里什么人把沈少爷叫走的。”

    顾四领命离开,很快回来,对三人说:“门房当时远远看了一眼,只看见那人穿着太监服,并不认识那人,也没听见那人与沈少爷的小厮具体说过什么。

    也就是除了知道沈柏是被人召进宫了,其他有价值的消息一点也没有。

    沈孺修有点失望,却还是感激的对顾廷戈和顾恒舟说:“知道犬子在宫中下官就放心了,叨扰国公大人和世子殿下实在不好意思,过两日下官一定携犬子一同登门道谢。”

    顾廷戈说:“只是一桩小事,太傅不必放在心上。”

    沈孺修无心客套,很快告辞离开。

    顾廷戈摸着下巴有些好奇:“沈家小孩儿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探花郎,怎么宫里有人专门召见他还让他留宿宫中?”

    外人要想留宿宫中规矩是很多的,便是四妃之首的德妃请自己娘家的兄弟姐妹入宫也不能随便留宿

    顾恒舟眉心紧拧,直觉这件事并不简单,但这个时辰,谁也没办法进宫探查情况。

    只有等天亮了……

    雨下了一天一夜,第二日一早终于放晴。

    顾恒舟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便骑马去了皇宫。

    还不到上早朝的时候,宫门都还没开,顾恒舟勒着马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太傅府的马车磕哒磕哒的驶来,沈孺修穿着朝服下车,眼底布满血丝,神色很是憔悴,一看就知道他昨晚也没怎么睡。

    沈孺修没想到这个时候会在宫门口碰到顾恒舟,疑惑的问:“陛下不是给世子殿下放了十日假么?世子殿下这么早来皇宫做什么?”

    顾恒舟淡淡开口:“我有事找太子殿下。”

    沈孺修点点头,心不在焉的说:“太子殿下和世子殿下都是昭陵将来的顶梁柱,你们多沟通交流是很好的。”

    沈孺修脸上的担忧实在太明显了,顾恒舟想起沈柏的女儿身,不动声色的问:“沈柏一向聪明,在太学院都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昨日她不过被召进宫留宿了一夜,太傅为何如此忧虑?”

    沈孺修也不是那种轻易就会被套话的人,当即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逆子性子乖张,在太学院就成日闯祸,宫里全是贵人,我也是害怕她没个分寸,闯出什么滔天大祸。”

    沈孺修这样解释也不为过,顾恒舟没再说话。

    两人一起在宫门口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宫门终于打开,让禁卫军检查完腰牌,两人一起进宫,快到议政殿的时候,顾恒舟与沈孺修分开,朝熠辰宫的方向走去,走到半路便和赵彻碰上。

    赵彻穿着杏黄色绣四爪金龙太子服,精神抖擞的准备去上朝,看见顾恒舟,眼底闪过诧异:“行远不是在休假吗?怎么进宫来了?”

    顾恒舟没有找冠冕堂皇的借口,直接开门见山的问:“昨日沈柏被召进宫中留宿,殿下可知道此事?”

    赵彻点头:“是本宫召他入宫的。”

    顾恒舟暗暗松了口气,下意识的觉得赵彻不会伤害沈柏,下一刻却又听见赵彻说:“但本宫很快就让他出宫了,不曾让他在宫中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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