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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为城主大婚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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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章 为城主大婚贺喜 (第3/3页)

间的长剑,毫不犹豫的向后一挥,斩断从背后射来的那支箭。

    射箭的人臂力惊人,那箭也是特制的,足有沈柏两指粗,被顾恒舟一剑斩断以后,稍微改变了一下方向,势头却没有丝毫减弱,几乎是擦着沈柏的耳朵射到骆驼蹄子前面的地砖上。

    那地砖足有两寸厚,却被箭镞射得崩裂,半截箭身几乎完全没入地底!

    顾恒舟一出手,其他人也跟着拔剑。

    沈柏回头,在一片凛冽的剑光中,看见暮客砂站在这条街尽头的屋顶。

    暮客砂穿了一身红色铠甲,铠甲分上下两层,和昭陵的大统领铠甲有点像,但上面用颜料画了东恒的图腾,金黄色和火焰色交叠,远远看着让人心里感觉很不舒服。

    暮客砂手里拿着一把半人高的弓,重新搭了一支箭,瞄准顾恒舟。

    动作行云流水,直接拉满弓,放箭!

    顾恒舟施展轻功避开,跃上房顶,想直接杀到暮客砂面前,然而刚上了屋顶,便有密密麻麻的冷箭射来。

    房顶还埋伏了其他人!

    顾恒舟神色一凛,从容挥剑,直接斩断射来的箭。

    不用顾恒舟下令,其他人翻身从骆驼上下来,迅速朝四周散开,寻找那些埋伏在暗处的人。

    片刻后,腥甜的血腥味无声的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沈柏咬咬牙,慢慢从骆驼上下来,脑袋一阵阵发晕,有点站不稳。

    要命,这个时候发什么烧!

    沈柏狠狠在舌尖咬了一口,咽下一口血,扭头对苗若溪说:“跟我走。”

    苗若溪下来,刚站稳,耳边传来一声巨响,沈柏直接踹了别人家的门。

    屋里果然没有人,沈柏进去找了一圈,没找到什么能用的东西,出门去下一家。

    连续找了三家都没人,苗若溪忍不住问:“你想找什么?”

    沈柏说:“乐器,能发出越大声音的越好。”

    暮祀这座城不小,要找几个人并不是什么易事,如果赵彻和周珏还在城中,闹出最大的动静吸引他们过来才是最好的办法。

    苗若溪帮沈柏一起找,没一会儿,沈柏手里多了两个锅盖,腰上多了两个铲子,正想就这么将就一下,没想到柳暗花明,在一户人家家里找到了唢呐。

    沈柏是专门学过这个的,上一世镇国公死后,沈柏便是混在吹唢呐的人群里,悄悄陪着顾恒舟一起把镇国公的尸首送进皇陵。

    上一世她没对顾恒舟说过一句喜欢,但年少轻狂的时候,脑袋发热也为顾恒舟做了几件疯狂的事。

    沈柏把锅盖交给苗若溪:“拿着这个,你不好意思敲的话,防身也是可以的。”

    “……”

    苗若溪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第一次听到有人让她用锅盖防身。

    沈柏拿着唢呐爬上这家人的屋顶,楼顶埋伏的人正好被昭陵的一个精兵解决,那人没有停留,继续去其他地方杀敌。

    环视一周,沈柏刚好看见顾恒舟冲到暮客砂面前。

    近距离战斗不适合用弓箭,暮客砂丢了弓,直接抽出腰间的圆月弯刀。

    暮客砂生得高壮,那把圆月弯刀也比其他人的要大许多,几乎是刚抽出来,顾恒舟的长剑就挟裹着磅礴的气势砍下。

    暮客砂提刀挡住,刀剑相触,火星四溅,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沈柏几乎都能听见刀剑发出的铮鸣声。

    那一剑顾恒舟用了十足的力道,暮客砂后退半步,眸子森冷的瞪着顾恒舟,暗暗蓄力,片刻后低吼一声,提刀推开顾恒舟。

    顾恒舟被震得后退好几步,在房顶边缘停下。

    这是两人第一次正面交锋,对彼此的力量才有了初步的了解。

    暮客砂感受到顾恒舟的确是个很强劲的对手,他又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弯刀,两把刀交叉着横在面前。

    暮客砂沉沉的说:“你是第二个让我用两把刀的人。”

    暮客砂的声音不小,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沈柏也听到了,忍不住啐了一句:“呸,用两把刀欺负人你还有理了!”

    顾恒舟并不说话,将长剑横在面前,剑尖折射出刺眼的冷光,他没有犹豫,再次主动出击。

    暮客砂力气远胜旁人不假,但顾恒舟自幼习武,基本功扎实得不行,加上十几年如一日的操练,每一次挥出去的剑,都有着让人不敢小觑的威力。

    暮客砂很快发现顾恒舟用的招式和那天沈柏用的几招有点像,但顾恒舟的速度和力量都远非沈柏可比的,暮客砂被逼得节节后退,弯刀被长剑砍得嗡嗡作响,眼看要被逼得退到屋顶边缘跌下去,暮客砂改变策略,右手举刀挡下顾恒舟的攻击,然后左手一挥,用刀勾住长剑,两手收紧,两把弯刀便把顾恒舟的长剑绞住。

    顾恒舟并不慌张,长腿一踢,踹在两把弯刀上,长剑刮出一串火星挣脱束缚,剑锋却出现几道缺口。

    暮客砂被踢得后退两步,一脚踩空,后仰着向后倒去,脚尖迅速勾住屋檐,腰部蓄力,又稳稳站起来。

    暮客砂也看到顾恒舟剑身上的缺口,眼底闪过一抹冷光,主动出击,没一会儿便用和刚刚相同的招式,用刀绞住顾恒舟的剑。

    这一次他没给顾恒舟挣脱的机会,沉沉的吼了一声,双手用力,顾恒舟手里的剑直接被绞成三截,断裂开来。

    沈柏眉头一皱,在暮客砂举刀攻向顾恒舟时,把唢呐放到嘴边,鼓足腮帮子吹出声来。

    一记响亮悠长的唢呐声响彻整个暮祀城,惊起城中一片飞鸟,也惊得暮客砂晃了下神,顾恒舟侧身躲开暮客砂那一击,肩膀的衣服被划出一道细长的口子。

    暮客砂抽空看了沈柏一眼,笑着舔了舔唇:“原来是他。”

    他还记得沈柏说,如果他能打败顾恒舟,沈柏会敲锣打鼓,让全天下人都知道这场对战。

    现在,这场对战已经开始了。

    顾恒舟手里没了兵器,暮客砂放松了些,冲顾恒舟抬了抬下巴:“我听说你们昭陵有一句话叫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们的兵器似乎很差劲呢。”

    顾恒舟在昭陵没遇到过像暮客砂力气这么大的人,自然也从来没被人折断过剑。

    暮客砂的语气有轻蔑也有挑衅,顾恒舟没有自乱阵脚,重心下沉,冲暮客砂摆好架势:“真正的强者,不用借助外物也能打败敌人!”

    暮客砂舔舔唇,脸上浮起浓郁的兴味:“那我今天就要看看,到底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刀更硬!”

    暮客砂说完,挥舞着双刀朝顾恒舟攻去。

    沈柏吹了一记悠长的长音之后,停下来换了两口气,拿起唢呐再吹的时候,吹出来的音变得哀怨尖利,这是昭陵的哀乐,暮客砂今天想大婚,她就好好吹一曲帮他热闹热闹!

    与此同时,城西不起眼的一个平房里,楚应天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扭头对躺在草堆上的周珏说:“有人在用唢呐吹奏哀乐。”

    周珏左边胳膊用布条缠着,伤口的血还没止住,身下的干草都被浸湿了许多。

    听见楚应天的话,周珏一下子笑出声:“谁这么有才啊,竟然想出用哀乐给这个狗屁城主庆祝大婚,应该是跟这个城主有仇吧?”

    楚应天点点头,见周珏的胳膊还在流血,担忧的问:“你的伤口一直在流血,还好吗?”

    周珏是因为他才受伤的,他虽然因为阿晚离世对这人世没有什么留恋,却也不想欠这位少年郎的人情。

    血流得有点多,周珏脸都白了,不想让楚应天担心,正要说不碍事,听见那哀乐声突然惊坐起来:“走,出去看看!”

    整个暮祀城的百姓都是被祭司长老操纵的傀儡,怎么会有人敢吹奏哀乐?

    周珏拎着楚应天上了房顶,施展轻功朝着唢呐声传来的方向赶去,没多久便看见沈柏一个人坐在房顶,而在沈柏不远处的地方,顾恒舟正和一个穿着红色铠甲的壮汉打斗在一起。

    那壮汉手里拿着两把弯刀,顾恒舟却是赤手空拳,周珏眼睛一热,厉喝一声:“顾兄,我来给你送剑!”

    周珏放下楚应天,施展轻功冲过去,眼看要到了,顾恒舟高声开口:“你不是他的对手,不要过来!”

    周珏停下,解下佩剑丢给顾恒舟:“我不过来,剑给你!”

    顾恒舟接剑,分了下神,露出破绽,右手被暮客砂砍了一刀,幸好他侧身避了一下,不然暮客砂那一刀只怕会把他整个胳膊都砍下来。

    鲜血立刻涌出来,将衣袖浸湿,顾恒舟微微拧了下眉,扯下汗巾准备把伤口缠一下,暮客砂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举刀攻来。

    顾恒舟把剑含在嘴里,冷静的避开暮客砂的攻击,用汗巾把伤口缠上,暮客砂正好像刚刚那样把他逼到屋顶边缘,顾恒舟一脚踏空,身子后仰,如暮客砂那样用脚尖勾住房檐,另一只脚蹬在墙上,身体几乎悬空躺平。

    暮客砂还想趁机继续进攻,顾恒舟抽出长剑,左手横着剑鞘挡下暮客砂的攻击,右手挥剑,将暮客砂逼退。

    腰上用力,顾恒舟站起来,右手举剑,左手将剑鞘横在面前,也能左右开弓。

    打了这么一会儿,暮客砂完全兴奋起来,他轻蔑的看着顾恒舟手里的剑,说:“你手里的剑还不如一堆破铜烂铁,拿来有什么用?”

    伤口被缠住,胳膊却还在往下滴血,那些温热粘稠,滴在地上悄无声息的绽开一朵血红色的花。

    顾恒舟眸子冷寒,如同高山上常年不化的积雪,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他足下用力,主动攻向暮客砂,有剑鞘相辅,长剑不再那么容易被暮客砂的刀绞住,顾恒舟趁势变换招式进攻,逼得暮客砂后退了好几步。

    最后一剑砍下,暮客砂用刀挡住,顾恒舟蓄力一压,弯刀没入暮客砂的左肩半寸,血立刻涌出来,顾恒舟唇角微勾,笑得薄凉,张狂黑煞的霸气自骨子里喷薄出来。

    “剑虽然不好,但……杀你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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