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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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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衷心 (第2/3页)

他一人,不曾为叶倾怀择选其他先生。

    入主文轩殿后,陆宴尘却不改从前那个克勤克俭公事公办的模样,就连叶倾怀提了几次要给他换个院子,也都被他以不合规制的理由推拒了。

    这几日叶倾怀仔细想过,她眼下尚不能杀陆宴尘,便只能将他稳住,留在盛京。既然前世他是因丁忧告假还乡,这一世便得想个办法让他丁不得这个忧。

    陆宴尘自然并未想的如此深远,只道皇帝又想借个由头给他换院子,于是行礼道:“陛下厚爱,臣深感肺腑。只是家父在老家尚有祖业,还不到颐养天年的年岁。”

    他的答话却让叶倾怀心中纳闷起来:按前世的时间来算,再过两个月陆宴尘便上表丁忧了,但听他的说法,他老爹如今还生龙活虎地在忙活着家里的铺子呢。难道是猝死?

    “朕记得令尊是做字画生意的。”叶倾怀忖道。

    提到父亲,陆宴尘神色暖了几分,道:“算不上。卖些纸墨为主,允州尚武,字画销路不好。”

    他说的谦虚,实际上陆家的铺子开遍北地二州,生意做得相当大,叶倾怀对此也有所耳闻。

    “令尊……朕记得年近花甲了吧?身体可好?”叶倾怀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自然些,像是在闲话家常。

    陆宴尘神色微沉,道:“回陛下,家父还有两年才到花甲之年。微臣惶恐,不敢让陛下惦记,家父身体尚好,可称健朗。”

    叶倾怀面露欣慰,点头笑着,心中却不禁蹙起了眉。

    可称健朗?那是如何在一两个月内就暴毙了呢?只恨自己前世也没有好好留意过陆宴尘的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便在心里默认是上了年岁卧病而死的。

    “先生孤身一人在京,令尊想必多有惦念吧。”叶倾怀心中虽然纳闷,嘴上却还是要把话题继续下去。

    陆宴尘点头道:“自然是惦念的。”

    话到这里,叶倾怀突然想到了一个前世她一直想问却不敢问的问题。

    前世直到她殿前自刎,陆宴尘仍是孑然一身不曾婚配,他身边也不曾听闻有什么女子的传言。叶倾怀私下里揣测过,心道他莫不是心中有人,甚至偶尔也会想想,他心里的那个人有没有可能是自己。

    直到三尺青锋隔断喉颈,她才被命运强压下头颅认清现实。

    她和陆宴尘之间,可以是君臣,可以是师生,甚至可以是敌人,却绝不可能是眷侣。

    纵然她是女子,也于此事无补。

    他们之间横亘着的鸿沟,远不只是性别,更是身份的枷锁,是吃人的权利。

    “先生也二十有四了,为何不娶妻成家?便是有个偏房,有个人照顾着,令尊想必也不会这般担心了。”

    若是放在从前,她是断断不敢去问先生的家事的。

    果然死过一次后,凡事都看开了许多,胆子也跟着大了不少。叶倾怀在心里暗道。

    陆宴尘看着她良久,一双沉静的眸子下似乎流淌过许多不为人知的心思后,却没有直接作答,而是反问道:“微臣若是娶妻成家,陛下也会立后娶妃吗?”

    他问的认真,仿佛只要叶倾怀点个头,陆宴尘当即便能随便找个女子成了婚。

    想到陆宴尘成婚,叶倾怀心里微微颤了颤。

    “先生这么说,不怕伤了朕的心么?”她垂下了头,声音有些寂寥。

    陆宴尘本要说什么,却被她这副可怜模样拦住了话头,过了许久,他才轻叹了口气,问道:“陛下是什么时候,对臣……”

    他的声音沉了下去,那些暧昧字眼他终究是说不出口。

    难得见他语塞,叶倾怀不禁笑了笑,道:“第一次见到先生的时候,就在这里。先生可还记得,第一次给朕授课的时候对朕说过什么吗?朕当时问先生是来做什么的,先生说,为辅佐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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