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7月3日19时30分 市防汛指挥部 (第2/3页)
,道什么歉呀?没意思嘛。你们这帮年轻同志只要记着平阳有过我这么一个老头子就行了!哦,不对,不对,还不是我一个老头子呢,是三个老头子哟!还有梁老、华波呢!”
高长河点点头,拉着姜超林的手:“忘不了,不但是我,平阳的干部群众,平阳九百万人民都永远忘不了你们!想忘都忘不了呀!你们在这二十年中已经把一篇篇好文章、大文章写在了平阳大地上!写进平阳老百姓心里了!”
就说到这里,电话响了。
姜超林甩开高长河的手,急切地抓起了电话:“对,是我,是我,我是姜超林啊!什么?还没找到?那就请你们继续帮我找,多派些冲锋舟出去!告诉你们李军长,这既是公事,也是私事。这个失踪的副秘书长可是我最心疼的小朋友啊!”
高长河这才注意到田立业不在姜超林身边,心里不由得一震。
放下电话后,姜超林眼光黯淡了,说:“长河呀,想想我还是惭愧呀,围堰乡的撤离还是不完满呀,还是死人了呀!破圩后,我不放心,又让李军长把直升飞机派过去了,一个小时前在一个泵站的水泥房顶救下了十五个人,在离圩堤不远的一棵柳树上救下了胡早秋。据胡早秋和获救的村民证实,至少有四人丧生洪水,其中包括……”姜超林红着眼圈摇摇头,说不下去了。
高长河难过地问:“是不是田立业?”
姜超林点点头,眼中的泪下来了,在苍老的脸上缓缓流着:“就是田立业,这孩子是……是代我做……做最后检查的,是代我做的呀……”
高长河心中尚存一丝侥幸:“老书记,您先别难过,也许……也许……”
姜超林抹去脸上的泪,长长叹了口气:“恐怕没有也许了。胡早秋在405医院打了个电话过来,说是田立业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还救了他,被洪水卷走时,一点气力都没有了。”说到这里,眼里又聚上了泪,姜超林仰起了脸,努力不让眼中的泪流下来,“长河呀,我一直说立业是个好孩子,真是个好孩子呀!在这种生死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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