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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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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09 (第2/3页)

了。

    谢陆言左手夹着根烟,斜靠在对面墙上,白衬衫的领口松开了几颗,隐隐露出里面白里透红的锁骨,有种很欲的感觉,他身上还带着淡淡酒气,头发微湿,慵懒地向后拢着,显得人也有几分消颓。

    他抽了口烟,微眯起眼,上下打量她的造型,轻轻吐着烟圈。

    “你干什么来了?”应宁警惕问道。

    谢陆言站直身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径直从她身边走了进去。

    “喂!谁让你进我家了!”

    她可不想让他看到厨房里的窘境,迅速跑进厨房,想要收拾一下,可还是晚了,被谢陆言抢先一步发现了。

    药方和药材都摆在客厅的桌子上,厨房里的中药味弥漫了整个屋子,藏也藏不住。应宁有些尴尬,想要解释,却发现谢陆言并没有注意到药方,而是拿起了下面压着的那本厚厚的笔记本。

    那上面都是她手写分析的他的病情,还有很多她的note,是她在国外就开始写的,这些内容绝对不能被他看到,应宁立刻冲过去想要抢回本子。

    谢陆言手一扬,举过头顶,微微挑眉,“怎么,不给我看?”

    应宁扑了个空,脸色讪讪的,“那是我自己的东西,是我的日记本,我的隐私,你还给我。”

    “你的东西?”

    应宁这才想起来,这个本子还是他送给她的。

    高二那年吧,学校举办长跑比赛,一等奖是个小熊水壶,特可爱,当时好多女生都想要那个水壶,班里男生为了讨心仪的女孩欢心,纷纷报名参加了一千五,就为了跑第一把水壶作为荣誉礼送给喜欢的女孩儿。

    那时候男孩之间都较着劲儿,女孩儿们也不例外,都希望暗恋自己的或是自己喜欢的男孩能拔得头筹,把那份荣誉送给自己,满足一下小小的虚荣心。

    应宁也蛮喜欢那个水壶的,但也没到特别喜欢的地步,就是在大课间随意提了一嘴,说是挺可爱的,本是一句无心之言,却不巧被刚睡醒的谢少爷听到了。

    结果某人就要跃跃欲试,最后还真就一拍脑门报了名,摩拳擦掌要把第一名拿下!

    可他那弱不禁风的少爷身子能行么?应宁怎么劝也没用,最后只好指着参与奖的笔记本说:“这个好!我喜欢这个!”

    但谢陆言哪能听她的?那笔记本难看死了,别说妞妞,他自己都看不上!等上了跑道,气'枪一响,撒丫子就冲了出去,甭管应宁在跑道边上怎么扯着嗓子让他跑慢点,人家就是不听。

    操场上沸反盈天,全是喊加油的,只有应宁一个在倒油,“跑慢点,慢点,最后一名也没事哈,参与了就挺好!”

    那天那太阳毒的呀,第一圈的时候谢陆言还在第一梯队,结果第二圈人家体格好的一发力,慢慢他就掉到了第二梯队,第三圈的时候……咱家少爷已经光荣成了最后一名……

    可你别说,就算最后一名,那半个操场的拉拉队还都是喊他名的,什么谢少好帅啊,谢少别跑了,谢少下来吧,嘿,就没一个给他加油的,给他气的呀!

    到了终点人直接咕咚倒地上了,给累够呛,应宁第一个冲过去,就蹲在他身边,又是擦汗又是喂水的,一个劲儿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那会儿她在谢家也住了小一年了,深知这位祖宗在家里的地位,这要是在学校出个什么三长两短,家里不得闹翻天了不行。

    谢陆言眨眨眼,喘匀了气,特委屈地说了句对不起。

    啥?应宁还没反应过来,主席台已经开始颁奖了,闻小爷拿了第一名,兴冲冲地抱着小水壶冲下来,直接怼到应宁脸前,“妞妞,送你!!”

    这边应宁话还没说口,上一秒还在躺尸的谢少爷一个鲤鱼打挺从跑道跳起来,一把夺过闻小楼手里的水壶给丫砸了!

    闻小楼气的大吼:“你有病啊!!”

    两人随即抱头滚进草坪里互殴起来,最后弄的像两条小土狗似的,浑身脏兮兮的,脸上也都挂了彩。

    当然了,他俩一个手里没劲儿,一个下手轻,其实都没大事儿。

    目睹全过程的应宁同学:“……”

    最后,谢少爷一腿一拐地把自己拼了老命赢回来的“重在参与奖”领了回来,一脸不高兴地塞进了应宁怀里。

    应宁站在阳光下,紧紧抱着笔记本,突然就乐了。

    #

    这个本子应宁跟宝贝似地留着,一直没舍得使用,后来从谢家搬走时她什么都没拿,就带走了一些之前他送给她的东西,笔记本就是其中之一。

    一直到大学她才打开用。

    应宁瞅准时机,踮起脚尖,一把从他手中夺了过来,转身锁进了抽屉。

    谢陆言轻嗤,转而拿起药方,抖开看了看。

    “这也不是我的?”

    应宁回头看了眼,“那是给你的。”

    谢陆言翘腿坐在椅子上,一手夹着烟,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叩了叩桌面。

    他悠悠开口,“给我开方,不先号脉?你们医生给病人看病,这么没责任心的么。”

    应宁一愣,回过身问,“你愿意了?”

    谢陆言朝她勾勾手指,怎么看,都像是在招一只小狗。

    应宁走到他身边,刚刚站稳,手腕就被他握住。

    “号吧。”谢陆言碾灭烟蒂,把胳膊枕在桌子上,随后将她的手搭在自己手腕,他闭上了眼,看起来很疲惫。

    应宁拉过椅子,静静坐在他身旁,低垂着眸,静下心来专心感受他的脉搏。

    随着指尖传来的细微跳动,应宁的眉头逐渐皱起,再次抬眼看向他时,眼框却早已不知不觉湿润了。

    好糟糕的身体。

    怎么会这么糟糕呢。

    她好半天都一言不语,只细微发抖,他感觉到,自嘲般笑,“怎么,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这么难评。”

    应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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