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为你,我愿与世界为敌_V120 (第2/3页)
,可在她脸上竟完全找不到一丝悲痛的痕迹。
“他好像有些变样了,瘦了,也黑了,以前就是白嫩的大男孩模样,富家公子哥,现在看上去倒有些像成熟男人了,嘿嘿…”郑小冉继续说。
杜箬笑了一下:“你是彻底原谅他了?”
“其实早就原谅了,更何况当初我跟他也说不上谁对谁错,他不喜欢我,这也不能算是他的错啊。”
“是,很多事都说不清楚。”
“所以我这些年都不怪他了,而且长到这年纪,很多东西看淡了,更何况我现在有小白,小白才是我应该珍惜的人,我结婚前去英国一趟,不是为了跟他道别,我是为了跟我第一个喜欢的人道别,跟我第一次认真的感情道别…”
缘起缘灭,逝去的感情就让他逝去吧,好好说声再见,因为你值得更好的未来。
杜箬带着了了去医院拆线,伤口复原得很好,只是因为当时刺得深,所以极有可能留疤,不过了了是男子汉么,男人手上留条小疤也不算什么。
随后杜箬开始去药店上班,依旧早晚接送了了。
店里的同事追问她和乔安明的事,她都一笑而过,她觉得最近的心境都被乔安明的突然出现搅浑了,她得让心沉淀一下,沉淀之后她才能看得清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至于乔安明,他也耐得住气,竟真的没有再联系杜箬,除了给她发过几条短信。
“我妈想再见见了了,能不能让了了来市里陪我妈住几天?”
杜箬看到这条短信的时候没有很快给答复。
乔安明紧接着又一条短信追过来:“是不是让你为难了?如果为难那就算了吧。”
他语气里恭谦礼貌得很,杜箬实在不适应,想了片刻还是回复了一条:“你明天早晨来接吧,我跟他老师请几天假。”
第二天乔安明的车果然到了杜箬楼下,可却只有小张一个人。
“杜小姐,我过来接孩子。”
杜箬礼貌地道谢,将了了抱到车上,交代几句让他在那边要听话云云,又将小家伙的衣服用品放到后备箱。
“我给了了带了一星期衣服,但是伤口刚拆线,不易多洗澡,因为不能碰水,海鲜鱼虾暂时也不能吃,不然伤口容易发炎…还有,他晚上睡觉喜欢抱个枕头,你回去跟乔安明说一下。”
杜箬跟小张详细说了些细节,关了车门就打算走。
小张站在旁边喊住她。
“还有事?”杜箬问。
小张支支吾吾地挠头:“乔总最近很忙,上午好像要去见什么大客户,实在抽不了身,只能让我一个人来接。”
他以为杜箬会介意,可她却摇头:“我知道,无所谓。”
了了走后那几天,杜箬像是丢了魂,晚上一个人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总觉得心里像是缺了一个口子。
本以为一周后乔安明会把孩子送回来,可才不过三天,小张再次出现在药店门口,这次开的不是乔安明的车,而是一辆陌生的奥迪。
“小张,你怎么来了?是来送了了的吗?”
“不是,我过来是要接杜小姐去崇州。”
“去崇州?乔安明的意思?”
“不是,这次不是乔总让我过来的,这次是老太太的意思,她想见你一面…”
杜箬当即拒绝:“我不去。”
小张有些为难:“去吧,杜小姐,老太太前晚又住院了,情况越来越不好,如果你这次不去见她,恐怕以后都没机会了。”
杜箬到底还是心软,听小张这么说,她还是请了假上车。
在医院门口的时候杜箬叫小张等她一下,她自己下车穿到对面的水果店里去,买了一盒葡萄和苹果。
老太太依旧住在中医院顶楼的贵宾病房。
小张直接将杜箬带到病房门口。
“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
“她一个人?”
“应该是,她是瞒着乔总让我接你过来的。”小张说完就转身离开。
杜箬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推开厚重的木门走进去,浓烈的消毒水味道铺面而来。
她太熟悉这个气味了,小凡做手术前那十多年,全家人无数次在这种味道的弥漫下绝望失语。
这种味道对于杜箬来讲意味着死亡,意味着不确定的恐惧。
不过贵宾病房装修豪华,环境宜人,所以多少将死亡的气息冲淡了一些。
杜箬踩着柔软的地毯进去,拐过一间全封闭式的小客厅,随后视线开阔起来。
白色的纱帘,整面落地窗和配套的红木家具,桌子和布艺沙发上堆满了零食和玩具,一看就是给了了准备的。
任佩茵就坐在轮椅上,穿着浅灰色的毛衣,带一顶黑色绒线帽,抱手背对着门,背影萧条,跟病房里的气息极不协调。
杜箬不知道一会儿要见到怎样一个老人,她印象中的任佩茵很厉害,脸上总挂着清寡的表情,于是吸了一口气,压住紧张,将手里的水果礼盒放到地上。
轮椅上的人听到身后有动静,费力地将轮椅转过来。
杜箬一口气留在肺腔里面,倒不敢呼出来了。
这哪儿还是她记忆中的任佩茵啊,她记忆中的任佩茵精明又狠戾,可眼前的老人,瘦得不成样子,脸色灰青,满身都是病入膏肓的羸弱。
“来了?…坐吧。”老太太说得有气无力,将手指在空中划拉了一下,示意杜箬坐到沙发上。
杜箬呆了几秒,竟真乖乖顺了她的意。
“是不是被我这样子吓到了?病了就是这样,半死不活的…”任佩茵一边说一边绷着手臂在旋电动轮椅的轮子,她是想将轮椅挪到杜箬面前,这样可以跟她面对面讲话,可轮子在地毯上卡得太紧,她手上也着实没什么力气了,所以旋了好久,轮椅还在原地。
杜箬看不下去,走到她轮椅背后,轻轻一推,轮子便往前滚了一下。
“你想去哪里?”
“就你对面吧,这样我们说话方便。”任佩茵回答,杜箬便照她的话将轮椅推到了沙发前面。
“老了就是不中用,现在这点事都做不了了…”任佩茵自嘲,又说,“你也坐吧,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我让陈妈带了了出去玩了,我们能好好说会儿话。”
说什么?
杜箬一直没问,安静地坐到沙发上注视着任佩茵。
任佩茵说话一直挺直接,开门见山:“我先跟你道歉。”
“道歉?”
“嗯,道歉,为我三年前对你做的事,还有说的那些话。”
“我都忘了。”杜箬微笑着,“你如果大老远把我接来是为了道歉,那就大可不必了,我不需要,也从未责怪过你。”
“这是违心话,丫头,你心里肯定记恨我。”
“没有,如果恨,我不会让了了来见你。”
“你这是哄我这个快死的人,但你心里肯定恨,我知道的,你肯定恨。”任佩茵将“恨”这个字重复了两遍,“我当年那么对你,反对安明和顾澜离婚,后来又试图要夺了了的抚养权,所以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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