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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0、601节 虎老雄心在…画污恨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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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0、601节 虎老雄心在…画污恨意长。 (第2/3页)

,这点时间,他还等得及。

    三天后,梁国礼部尚书刘辅之,终于来到成都。可他仅仅在成都待了半日,就脸色难看的离开。

    李洛,竟然毫不犹如的拒绝了!

    刘辅之一走,李洛就对杨汉明笑道:“萧隐必定以为是我轻视他的女儿,其实是我真无心纳妃。”

    “大王,益州的科举,今年还开么?”文天祥进来说道,他刚接待完士子。

    李洛沉吟着说:“大唐科举内容,自与前宋不同。倘若开考,寡人担忧无人过关,那就是笑谈了。”

    文天祥道:“民间舆论,半在士林。以臣所见,大王可将考试推到十月,便于收揽士林之心。若是今年不考……”

    这男人说到这里指指东边,“萧梁可是已经开科举了,还是前宋制度。臣担心到时会有很多士子去梁国。”

    李洛深以为是。文天祥想的很周到。他要是今年不开考,那很多士子真会跑到梁国去考。按说这种目光短浅的士子他不在意,可说出去终究影响不好,让他这个唐王丢面子。

    “那就依先生所言,先宣布科举内容,再发科考教材,让他们传抄。十月开考,嗯,有半年学习,应该很多人能过关了。”

    文天祥道:“遵旨。还有一事,如今阳春三月,草长莺飞。大王连日来操劳公务,是否要去城外散散心,观观蜀中风物?”

    李洛笑道:“然也。先生深知我心。那就先去武侯祠,再去杜甫草堂,缅怀先贤吧。”

    之后,在文天祥令人宣布科举内容日期后,君臣数人就出了成都城,往城南武侯祠而去。根据计划,李洛等人将在郊外踏青数日,感悟蜀中风情。

    但是李洛刚走,成都城中就热闹起来了。

    成都城最盛时有三十余万人口,实打实的西南大都会。可元军屠杀后,城中一度只剩下数万人。经过这些年,也没有缓过来。

    可此时已有九万人口的锦城,仍然很热闹。尤其是被唐军收复后,很快就开始显露出当年的风化。

    不过,成都城如今最闹的是士子。

    很多人围在以前的平章衙门现在的州牧衙门之外,神色激动的谈论着有关科举的告示。大部分人惊喜之外面带难色,少部分人却是“义愤填膺”。

    “大王为啥子要考算学和农学?还要考六艺噻?这啥子道理嘛!”一个白白胖胖的士子脸色通红的指着告示说道。

    另一个长脸士子也摇头,“就是嘛。我等读书人,参加科举就是为的做官牧民噻,为么事还要考啥子农学?算学哟,还有圣人道理重要嘛!真是滴!”

    “你说的硬是要得!”又一个矮个子士子也愤愤不平,“考么六艺嘛,难道读书人也要会射箭骑马马?靠锤子啊,哦?这下好喽!”

    少数士子如此议论,不禁让大多数士子侧目。

    大唐科举的确新奇,可大唐乃是新朝,新朝自有新气象。而且大王光复益州,将益州百姓从鞑子朝廷之下解救出来,又推行均田令,普惠万民,再恢复早被蒙元废除的科举,让他们这些寒门士子有了出路,他们是由衷感激的。

    所以,几个不谐之音,立刻引起了众人的不满。

    “我唆你几个哈儿,呱呱个锤子!”一个士子出言责备道,“江四郎,大唐新朝气象,大伙公平考,人人靠本事,你龟儿子不能考噻?”

    胖胖的江四郎立刻火冒三丈,“格老子滴哟!考个锤子考!王属,农学你会噻?哦?你会骑马马噻?哦?那你还会色箭喽?那你可是牛皮喽!”

    王属冷哼道:“不会不能学喽?能读圣贤鼠,学不会农学算鼠?骑马马,摔几次学不会?色箭,练练气力拉不开八斗弓?那你还有啥子用嘛!”

    王属说的不错,唐国科举虽然要求会骑马,会射箭,但要求不高。只要能骑着马跑不掉下来,能勉强拉开最轻的八斗弓,近距离射中,就算合格。

    事实上只有身体不差的青壮年男子,练习一段时间都可以做到。

    哪有这么难?

    王属一说完,很多士子都赞同他的话,纷纷出言指责江四郎等人。

    大部分有自信的士子,其实最想要的是:公平。

    只要公平考试,考中了有官做,管那么多干嘛?考试内容再奇怪,又不是针对一个人。大家都是一样考嘛。

    江四郎见到众人辩驳自己,心中更怒,他一指告示:“你们看到没得!九品哦!考中了,只能当个啥子乡正!乡正还是个官儿么?新鲜喽!这是啥子官儿么?牛倌儿!”

    他的好友也帮衬着说:“是滴是滴!赵官家时,考中进士,那可不得了哦!榜单一下,最坏也是个八品噻!东华门唱名,好大的光荣哦!可是这科举嘞?考中最高也是个正九品!这是啥子官哦!”

    士子武聂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本不是蜀人,之前不想冒头,可听到此人的话,忍不住站出来说道:“这位兄台,益州未光复时,你能考科举么?就算区区九品,你可有机会到手?鞑子会给你官做?”

    江四郎冷笑:“武聂,你个外乡哈儿说嘛屁话!一个九品,就上头喽?老子读圣贤鼠,为的啥子嘛?为了在乡下玩泥巴噻?站着说话不要疼!要我唆,就该上鼠大王,让大王开开言路,听听我们士子的话嘛!”

    他的两个友人,也一起说道:“对头!上鼠!向大王上鼠!”

    武聂沉下脸来,“在下是外乡人又如何?就不能出来说句公道话?你是个读书人,怎么满口粗俗?”

    “大王起义军,复南国,驱鞑虏,那是何等样人?岂能因尔等之言,就朝令夕改?哼,在下劝几位莫要满腹闹骚,也别多此一举的叩阙犯颜!要是鞑子皇帝,你等还敢否?”

    江四郎怒道:“那老子就不考喽!也不上鼠!梁国也在开科举噻!老子去西边考!这大唐的九品,老子还不做喽!”

    江四郎说完,也不敢再犯众怒,就怒气冲冲的带着几个友人拂袖而去。

    人群中的特务,早就将这里发生的事情记录下来。

    “学长,抓不抓?”一个小特务向驻成都的一个特务问道。

    那特务看了看记录,慢悠悠的说道:“大王和陈羽官人已经有交代。要是有士子对大唐科举不满,就随它去,他们想去梁国考,也随他们去。这样的人,我大唐不需要,不考更好。”

    “诺!”小特务领命。

    “不过…”他的上司口风一转,“要是敢攻讦辱骂大王和朝廷的,就以大不敬罪一体逮拿,绝不姑息!”

    “学长放心!这是自然。”小特务道。

    …………

    “老师,江陵急件!”临安皇宫内,李织匆匆进来,面色凝重的将一份情报交给正在算账的崔秀宁。

    崔秀宁放下账本,拿起情报一看,顿时笑了起来。

    “老师,萧隐如此无礼,真是该死。”李织咬牙道。

    崔秀宁轻描淡写的将情报放在案上,“此人的法子虽然下作,却也算高明,只是用错了人。大王,是绝对不会废后,迎娶那萧畾的。”

    李织还是有点担心,“老师啊,大王后宫,只有老师一人。听说那萧畾是什么江陵第一美人,虽然肯定比不过老师,可万一大王……那老师就难做了。”

    “放心。”崔秀宁不以为然的说道,“此事不用再管。嗯,那萧畾是个什么样的人?”

    李织道:“据情报,此女貌美而聪慧,而且颇有男子志向,外柔内刚。她还没当公主时,就曾经下令拔过一个下人的舌头,因为那人说了不该说的话。但此事知道的人很少,学生认为此女虚伪狠辣。”

    崔秀宁抬起头,心想我去,让自己碰上了?

    “萧畾曾说,嫁人就嫁大王。还说非大英雄不嫁,当真是痴想妄想。”李织冷然道。她虽是崔秀宁精心培养的学生,但毕竟是个古代女子,所以她还是担心大王会辜负王后。

    崔秀宁心中不快。任何一个女人,被其他女人惦记自己的丈夫,那都不会开心。即便她知道李洛不会废后,也不会真的无动于衷。

    “萧隐不是想用美人计么?不是想联姻么?”崔秀宁微笑道,“那就帮他一把。”她轻轻吐出两个字:“云南。”

    李织很快反应过来,“学生明白了,这就去安排。”

    等到李织离开,崔秀宁独自坐在岸上,又拿起那份情报,越看脸色越冷。

    “萧隐,妈蛋……”

    半响,崔秀宁骂出两个字。

    崔秀宁处理完一些事,就来到太公院,去看望颜铎和李征。

    颜铎和李征这一老一小正在阳光灿烂的院子中聊天。

    “大父,还疼么?”已经三周岁的李征,扬起小脸摸着颜铎脸上的箭伤。

    之前元军革囊渡江,颜铎和崔秀宁分兵防守,在建德亲自上阵,脸上中了水达达一箭,幸好这一箭是水达达在江中所射,力道不足,这才捡回一条命。

    “不疼。”颜铎已经虚发皆白,他握着李征的小手,“孙儿啊,男人不能怕疼,也不能不敢打仗。怕疼就不敢打仗,不敢打仗,就会被人欺负。”

    “什么是被人欺负?”小小的雍州牧还没有被欺负过,所以有此一问。

    颜铎想了想,“就像是小灰比小白力气大,就常常咬小白,抢小白的肉吃。你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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