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2、553节 萧焱的图谋…知是故人来 (七千多字) (第2/3页)
李洛这么土豪的搞银本位。
广州小朝廷还是要发行会子,而萧梁则是打算发行“粮钞”,以粮食为准备金和衡量基准,可以兑换粮食。
很显然,萧梁打算推行的“粮钞”因为和粮食捆绑在一起,也算是硬通货了。要是操作的好,不失为一种不错的纸钞,甚至可以比李洛的银元更为坚挺。
可李洛不相信梁国能成功操刀“粮钞”。因为,梁国没有大量的粮食作为发行粮钞的准备金。
如果梁国各地的粮仓是空的,那么粮钞随时随地兑换定额粮食的功能就会丧失。不能兑换粮食的粮钞,同样会成为废纸。
而且据特务回报,萧隐一方面没有能力兑换回收中统钞和度牒,一方面也不敢不认百姓手中的中统钞和元朝度牒,他只能采取低价兑换的办法。如此一来,就是掠夺民财了。
赵宋更奇葩。打算直接大量发行纸钞,兑换中统钞和元朝度牒,不以贵金属为准备金,也不以粮食为准备金,纯粹就是纸,完全靠官方信用背书。
这就是老赵家的传统了:滥发纸钞。
崔秀宁摇头道:“你算的不对。铸造银元是需要成本的。九千多万两白银,是能造出一亿二千万银元,但铸造成本有两三百万元,这笔钱要扣除掉。”
“这是小钱!”李洛豪气的一挥手,“咱把海东银行的储备人才调过来,先成立大唐皇家银行。铸造,发行,兑换银元的事,全部交给银行来干。就任命银行司的司行使崔宪,为大唐皇家银行的行长。”
银行一运作起来,财政和税收就好操作了。起码,地方官吏再也没有机会收火耗。
“好。银元的水力冲压铸造技术已经成熟了,正好大规模制造。海东的很多机构,也要迁移过来了。不过,虽然海东不再是朝廷所在,但我们不能喜新厌旧。”崔秀宁有点不舍的说道。
海东,倾注了她很多心血。如今迁都到临安,当然有点不舍。
李洛想了想,“那就升海东为东州,以崔牧为东州牧。再升洛宁城为海都,以崔牧兼任海都留守。”
海东变成一个州,和浙州,扬州,赣州,闽州级别一样。同时洛宁城由一座郡城,升为海都。
这样,政治上起码对海东有所交代了。
第二天上午,一道唐王诏书就明发全国:
“……回收所有中统钞,以及非僧人所持度牒。每道度牒兑换白银二十两,每钞五贯兑换白银一两。十二月之前,一体兑换完毕,过期不兑……”
李洛当然不傻,他下诏的同时,就秘令西部和南部的关隘驻军和官府,严禁禁绝赵宋和萧梁的纸钞流入唐国。
同时,暂时禁止唐国和赵宋,萧梁的民间商贸,一切非官方的民间来往,也全部禁止。
这个目的,就是防止唐国之外的纸钞流入唐国,换走银元。
而崔秀宁也下令调集大量工匠,开始大规模铸造唐国银元。
《兑换令》一下,唐国百姓欣喜若狂,纸钞迅速恢复了购买力。因为大王都说了,鞑子发行的纸钞,也可以兑换啊。他们,不会倾家荡产!
“大王英明!”
“大王仁慈,百姓父母啊!”
诏令所到之处,称颂之声不绝于耳。
…………
萧梁馆驿之中,听到李洛诏令的辛苦,正一脸复杂的看着外面繁华的街市。
临安城,可比梁国京都江陵城繁华多了。
而唐王李洛,也比陛下强的太多。
就是唐王后,也远不是大梁皇后能比的。
一切的的一切,都没有可比性啊。
其他不说,就说昨天称王大典上的《定国是诏》,也不是陛下有魄力推行的。
陛下不是不聪明,而是陛下根本就没有李洛这种眼光和魄力。陛下说起来是大梁之主,可他不敢得罪士绅,也不舍得普惠百姓,更没有能力推行均田令。
大梁的官员,没做几天官,就开始沉湎享乐,争名逐利,攀比成风。刚刚拿下整个湖广,吏治就有了败坏的苗头。
教中老兄弟当了官人后,很多人都变了啊,变得她不认识了。
可是唐国呢?她刻意留心之下,发现唐国官吏大到宰相,小到乡村和街坊之长,都是讲究实干,无人敢懈怠,更看不见奢侈享受的人。
这似乎成了唐国的一个风气。蒸蒸日上,犹如初生之阳。
唐国官场认为,贪污渎职是失节,如同女子失贞,足以身败名裂,无地自容。
而沉湎享乐,则是无德,同样会被人耻笑,为理教所不容。
她越了解唐国,就越是心惊不已。唐国不但有明君强兵,暗里还有匡正文武百姓人心的各种道理。文官是不是清廉,武士是不是勇敢,都有理教在规范。
更让她难以淡定的是,李洛竟然舍得掏出海量的白银,公平兑换唐国百姓手中的纸钞。
这是从未有过的惠民之举啊。
辛苦对百姓死活并不关心,对于李洛的善举也不会感动。但她很清楚,李洛这一招很厉害。
看似无偿送出了金山银海,可唐国也因此民心如铁,再难动摇了。
此消彼长之下,将来一统南国的,必是李洛!
真正能担负抗元重任的,也只能是他了。
“苦儿,你如此凝神,到底在想什么呢?”一个温和清朗的声音响起。
辛苦回头,看着面前这张颇为英俊的面孔,淡淡说道:“赵王,我说过很多次,不要叫我苦儿。”
赵王萧焱呵呵一笑,施施然在圆桌旁坐下来,自顾自倒了一杯茶,“光明,孤看你心事重重,似乎并不爽心啊。让孤猜一猜,嗯,难道是因为唐王李洛的诏书?”
辛苦心中冷笑。一个刚刚封王半个月的人,张口闭口自称孤,老娘封公主比你更早封王,也没有自称什么本宫。
她心灵剔透,人小鬼大,如何不知道萧焱对自己的企图?这也是她为何讨厌对方的原因。
不过,要说此人是个草包,那就大错特错了。
“赵王有话直说。过一会儿,我还要去逛街呢。”辛苦不假辞色的说道。
萧焱也不生气,他端着茶杯沉思一会儿,看看门外和窗外,接着说道:“李洛的国策,很有章法,仔细想来,端的厉害。可惜,我大梁却难以推行,我们没有李洛这么多的田土和银子。”
辛苦冷冷道:“湖广豪强土司的田土和银子还少么?奈何朝廷不愿意抢他们的,当然就没有了。我就不信,要是陛下舍得对他们动刀子,还搞不到田地和银子。”
萧焱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摇摇头道:“抄家,均贫富,镇压元廷余孽…呵,哪有这么容易。唐军之强,远超我梁军。所以李洛敢这么干。可我大梁,百废待兴,兵马新募,如何能像李洛这么干?那是要出事的。你以为那些豪门大户是羊羔么?”
辛苦不以为然。她承认萧焱说的有道理,可说白了还是缺乏魄力,怕冒险。说好听的是稳妥,说难听的就是没了锐气。
这和当年白莲教的宗旨,简直是背道而驰。
萧焱见到辛苦不以为然的神色,继续说道:“教中的老兄弟,有多少读书识字的?让他们封个爵位享受荣华富容易,让他们治理地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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