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师尊光脚踩他手背上 (第3/3页)
因为来得急,还没拆开来看。
卫青檀敢怒不敢言,不过好在没有受罚,大抵是看他的甜糕被仙鹤抢走的份上,也算因祸得福。本以为天色已晚,苍云秋会放他离峰,岂料,苍云秋竟把他留宿在此!!!
“不行!我不能留在这里!!”
卫青檀瞬间就急了,要是被陆北辰知道,他居然留在了峰上,哪怕只是不起眼的犄角旮旯地,就以陆北辰的心性,只怕绝不会饶过他。
“我还有别的事!”他的牙齿有点颤,“很重要!”
很重要的事……是去向越清流通风报信?
还是跟其他什么,比越清流还可恶的人,暗通曲款?
苍云秋只是看了他一眼,就一眼,卫青檀的气焰瞬间又低迷了,可还是壮着胆子说:“我,我打算去照顾师兄,他,他伤得很重,身边不能没人。”
这倒是突然提醒了苍云秋。当天夜里,就把正在养伤的陆北辰赶下了峰,还是让卫青檀前去通知的。
卫青檀暗骂了苍云秋百八十遍,在陆北辰面前,又说了通鬼话,他道:“师尊喜欢清静,不喜峰上有外人打扰,但他实在担心师兄的伤,若是没人照料,只怕不行,所以命我来告诉师兄,先把伤养好要紧。”还十分殷勤地主动上前搀扶。
陆北辰欣然接受了这个安排,还难得给了卫青檀一个好脸色,并且嘱咐他:“我这伤只怕还得再休养几日,可师尊跟前也不能缺人伺候,你就代替我,好好伺候师尊,万不可马虎大意,否则……”
否则就剥了他的皮。
卫青檀暗暗撇嘴,故作惊恐。
待将人送走之后,屋子瞬间空了许多,他把窗户打开通通风,估摸着,今夜自己得睡这里。
但依照师尊的吩咐,还是再度来到饮冰殿。老老实实把白天缺的课,全给补上。
殿门没关。
苍云秋此刻就坐在殿中阖眸打坐,却跟开了天眼似的,只要卫青檀稍微偷点懒,自殿中就飞出一颗棋子,有时落在手臂上,有时是腰,或者背,连屁股都会被打。
哪怕就是有个姿势不到位,都会立马飞出一颗棋子,硬生生把他别扭的姿势,推到最合适的位置。
这么会调整姿势,却在原文里被陆北辰嫌弃在床上是条死鱼,也是没谁了。
一晚上下来,卫青檀腰酸背痛,活像是被土方车碾过一样,恨不得瘫地上装死。
可苍云秋是会整治他的,练不好就罚倒立睡觉。
卫青檀足足练到虚脱,满头大汗瘫在地上,彻底动弹不得了,苍云秋才终于松了口:“明日继续。”
就四个字,差点没把他当场送走。
天色已晚,早就过了饭点。
卫青檀又在地上躺了会儿,才饥肠辘辘地爬了起来。
下意识往殿中望去,那抹白影已经不见了。
一身汗,得洗洗才行。
卫青檀依稀记得,翠微峰的后山有处暖池。
黑化后的陆北辰还曾经抱着苍云秋在池子里洗澡呢。
洗完澡后,池边的一片兰草全被淹死了,折腾了足足一夜,翌日苍云秋都下不了床,还染了风寒,身上滚|烫。要知道仙尊生性冷淡如冰,常年一身雪衣,身子也如冷玉霜雪,寒凉至极。
难得身子烫成这样,陆北辰当即又来了兴致,不顾师尊发着热,又强行来了一轮。
最后以挨了苍云秋很重的两耳光结束,还有些意犹未尽地舔舔嘴里混合着鲜血的黏腻滋味,调侃师尊的味道太淡了,是不是不行了。
气得苍云秋又要给他更重的一耳光,却被陆北辰及时抓住手,顺势就舔上了师尊的手心……
想到这里时,卫青檀已经来到了后山,并且迷失在了一片竹林里。
但他一点都不慌,还挖了颗竹笋,剥了皮后,就直接大口大口啃,一边啃,一边四处晃悠,找不着暖池,那找点吃的也好。
忽听不远处的草丛发出声响,定睛一瞧,居然有只雪白的兔子,卫青檀立马觉得竹笋不香了。赶紧跑去追兔子。
可兔子有四只脚,他就两只,好不容易抓着兔子,再一抬头,周围的环境就变了。
竹林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假山流水,周围云雾缭绕的。
他还在一块石头上,发现了散落的衣服,走上前拿起一看,层层叠叠的白衣,顺滑无比,似流水般,握也握不住。
衣服很眼熟。
就算他再迟钝,也立马明白这是谁的衣服。
怪不得苍云秋不在殿里,竟是跑来洗澡了!
他都没出汗,来洗什么澡!!!
不知打哪吹来一阵风,水面上的烟雾被吹散了些,隐约可见一道背影,正浸泡在暖池里。
虽然隔着假山,但还是能看见苍云秋雪白如绸的长发,此刻沾了水,柔顺地铺在背上,散在水面,犹如湖面上结出了霜雪。
卫青檀干咽了几口,抱着兔子,打算悄无声息地溜走。谁知脚下踩到了一块滑石,瞬间脚一崴就跌坐在地。
他愣是咬着牙,没敢发出一声。
可不巧的是,那兔子竟然从怀里跳了出来,还径直躲进了那身白衣里,就露个尾巴出来。
到嘴的鸭子,哪能说飞就飞?
仔细聆听周遭,没有任何异样。
卫青檀忍着脚疼,躲在假山后面,匍匐在地,如同狩猎的猫科动物,撅臀弓腰,把脸几乎都贴在了地面,小心翼翼伸长右臂。
努力去抓兔子。
可下一瞬,手背一疼,竟被从上而下,一股力道压住了。吓得他立马往回缩,可却无论如何,也缩不回来。
惊慌失措地一抬眼,一只赤|裸的,尚且沾满水的脚,就这么踩在他的右手背上。
因为距离得近,他甚至能瞧清这只脚被热水浸泡后,微微泛红。脚腕十分纤细,感觉一手就能握住,似玉石精雕细琢而成,十分精致。
他脑子“嗡”的一声,天灵盖就要炸了。鬼使神差一抬头,就看见苍云秋仅披着一件轻薄白衣,怀里抱着刚刚那只兔子。
披头散发,一脸冷漠。
此刻正居高临下,定定地审视着他。
脚是半点没有挪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