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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三回 隆科多囹圄诉心曲 葛世昌妄言死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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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二十三回 隆科多囹圄诉心曲 葛世昌妄言死无常 (第1/3页)

执掌钥匙的太监迟疑了一下说“主子他有时常犯疯病怕作起来会伤了主子……”

    隆科多厉声大叫“你才是疯子哪我要不装疯早就让你们打死了”

    此时的隆科多已经从极度的兴奋中恢复了理智。他明白这位外甥皇帝突然前来探望既不会有什么恩典也不会有什么更大的处分。因为如果皇上是想杀或是想赦他都只需要一纸诏就办成了根本用不着亲自来。而他心中深埋着的话却要乘着这难得的也许是最后的机会全都说出来。他抻了一下自己那肮脏的袍服理了理头上的乱踉跄着走到大桧树下跪倒叩头说“罪臣隆科多叩见万岁愿皇上圣躬安泰”

    雍正看了一眼周围下令说“这里所有的人都全部退出去隆科多朕今天来看看你你有什么话也可以对朕说。”

    “皇上奴才是死有余辜的人。可罪臣有极其重要的机密要密奏皇上。皇上只要听一听奴才就是死也可以瞑目了。因为这里有人想加害奴才……”

    “你说什么?谁要加害你呢?”

    雍正皇上一听说有人想加害隆科多可就上心了。他厉声问道“谁敢加害于你?难道毒打你不成?”

    隆科多说“万岁金尊玉贵之体怎能知道覆盆之下暗无天日的事情?奴才……奴才已经背了两个晚上的土布袋了。万岁如果不来早则明天晚则后天罪臣将必死无疑。”

    雍正诧异地问“什么是土布袋?”

    朱轼在一旁说“皇上臣曾读过方苞写的《狱中杂记》知道这‘背土袋’是一种酷刑也是一种私刑。将犯人夜里绑起来背上放一只装满了土的布袋。身子稍微弱一点的人一夜就可弄死而且验不出伤来。”

    雍正怒火上冒“谁干的?这些杀才们真是无法无天了”

    隆科多浑身都在颤抖“奴才不知道……他们蒙了我的眼睛绑在床腿上又是在夜里……奴才今日昼寝就是为了积蓄力量好应付这一夜之苦。只要一合眼奴才就没命了。”

    雍正在沉思着“唔原来是这样。你刚才说有事要奏朕是什么事?”

    “朝中还有奸臣””谁?”

    “廉亲王”

    “哦是阿其那。”雍正笑了他知道隆科多监禁已久不知道外面的事情便说“他现在和你一样也在圈禁着哪。”

    隆科多看了一眼雍正又说“在廉亲王的背后还有一个人允禩被逮后难道没有供出他来?”

    雍正站起身来在树下绕了个圈子说“这棵桧树看样子有八百年了。宋时有个秦桧他也是这个桧字你要做本朝的秦桧吗?要知道正是因为你心术不正才身陷囹圄的。你现在还想再攀咬别人你活够了吗?”

    隆科多此时却是十分镇定他面不改色地说“皇上的话罪臣不敢承受。罪臣还记得太后薨逝的时候廉亲王就指使我作乱但因为张廷玉把持着兵符才未能成事。当时罪臣就对允在说‘这可是灭门之祸呀’可允禩却说‘就是灭门也另有其人你以为我想当皇帝吗?你错了’”他稍稍停顿了一下又说“罪臣偷借玉碟也是奉了允禩的指令。他说‘有人要用’还说‘这种事我从来都不信也从不用这法子去治人’……哦还有万岁出巡河南时允禩把罪臣叫去说‘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让我带兵去搜园子我向他说‘天下已定我就是能占了畅春园你能坐稳这江山吗’?他笑着说‘只要不是雍正谁来坐都是一样’……皇上啊奴才早已是罪该万死、零刀碎剐的人了可至今还有人想杀臣以灭口皇上能不想想还有谁能在这高墙之内作恶呢?”

    这一番话说得让人惊心动魄雍正和朱轼都说不出话来了。雍正回过头来瞧着朱轼而朱轼却说“万岁此事非同小可容臣细思之后再从容奏明皇上。”他转过脸去对隆科多说“你这样的奸佞小人也还有脸说这些话?你既然是受了别人的挟迫为什么却不早些说出来自认罪?”

    “罪臣确实是丧心病狂之人朱相此言更使罪臣无颜。这事说起来已很久了当初圣祖健在而群王争嫡皇上的势力最孤。我们佟家一门原来都是八爷的死党。先帝重用了奴才后叔父佟国维和罪臣密商由我来死保今上。我们还订了契约无论谁胜都要维护族门……可这契约不知怎么的却跑到了允禩手中……奴才也就在他们的要挟下上了贼船而愈陷愈深终于不能自拔……罪臣从小就追随圣祖又受了圣祖的托孤之重本应矢志不二为皇上捐躯效劳哪知却自甘堕落为匪人所用永坠地狱。生难见天日死难见圣祖于九泉天下虽大可像奴才这样的千古罪人还能有谁哪……奴才今日向主子痛陈衷曲求主子将奴才明正典刑以儆后世……”说到这里隆科多已是泣不成声瘫倒在地了。

    其实隆科多今天还是在玩着心眼儿。以他这般年纪这等经历他什么事不能看透呀刚才这番话是他想了又想思之又思后才想找机会说出来的。他从监视他的太监那态度变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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