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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回 乔引娣遭难坐囚车 贾道长作法惊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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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一回 乔引娣遭难坐囚车 贾道长作法惊四座 (第2/3页)

出来的。”

    店老板听说有这么多的客人早就在门口恭候着了。一见面就说了一大车的好话又殷勤地送汤、送水侍候得十分周到。范时绎来到乔引娣车前陪着十二分的小心说“乔姑娘咱们今天只好在这里打尖了。您还有蔡先生和钱先生都是我的东家。好歹请体谅我们下人的难处将就些。到明天咱们顺顺当当地赶路就是回去迟了主子也不会见怪的”。

    店主人简直看得愣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位穿着鲜亮、气势非凡的“老爷”竟是这几辆破车上坐的人的“奴才”。乔引娣下车时店老板留心地瞧了一下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嘛。不过她那苍白得令人不敢逼视的脸庞和一双明艳照人的眼睛却是他从未见过的。只见她缓步走下车来表情木然地慢步走进店里又在范时绎的带领下登上楼去在一张桌旁坐定却一次也没有开过口。

    这是一个三间全部打通了的酒楼。虽有屏凤隔开但依旧是声气相通。在他们到来之前已经有五六个人在这里吃酒了猜拳行令闹哄得很厉害有人也早已是醉意醺然。一下子又来了二十多人把一个小小的楼座挤得满满腾腾再也没有可以自由走动的地方。蔡怀玺厚着脸皮向范时绎说“喂老范再往前走我们可就吃不上这么好的饭了。您能不能开恩给弄点酒来喝?”

    范时绎一笑叫了酒保过来吩咐“你去给这一桌来一坛三河老醪。另外也给下边的弟兄们各送去一瓶。我们天一明还要赶路今晚不能喝多了。”

    “好咧给老客上酒了”那伙计叫着跑下去了。

    酒一上桌蔡、钱二人就放肆地喝上了。范时绎向乔引娣那边瞟了一眼见她不声不响地坐在那里既不动筷子也不向别人瞧上一眼只是一个人闷闷地想着心事。范时绎知道自己的身份当然不敢过去劝她。所以这一餐饭尽管还算丰盛却吃得冷冷清清。

    东头另外那桌客人却又是一番情景就连穿着打扮也大都与众不同。一个身穿青衣的人大大咧咧地坐在那里看样子像是位道士。他头上挽了个髻儿披着雷阳巾年纪也就是二十上下。听那边满座的人都尊称他“贾仙长”好像还颇有点道行似的。只听他朗声说道“你们谁也别闹了贫道知道你们的心意无非是要在下多喝两杯好让我给各位推一下造命。其实人的造化乃与生俱在非大善大恶不得更易。就今天在座之人来说有人就要横死刀下。我把话全说白了不是给人平添许多心事吗?曾静老兄你是东海夫子吕老先生的门下你说贫道这话对也不对?”

    那个叫做曾静的人冷冷地说“不生乃是儒生从不相信什么神鬼之说对先生大才也不敢奉承。不过大家今天既然在这里相会我也不想扫了众人的兴。你若能说出我的身世来我就服了你。”

    贾道长哈哈一笑说“好你听贫道说来你三岁丧父七岁丧母舅母收养了你想逼着生意你又逃回家里。你的伯父想侵吞你家财产曾逼得你几乎自杀。后来得到婶母的接济才得逃到山东投在东海夫子吕留良门下。吕留良死后你重返湖南收家业迎养婶母教读为生――请问我说的可有一句虚言?”

    曾静几乎被他惊得呆住了他喃喃地说“不不不你你贾道长不是人……你你是鬼……你一定是在哪里打听过我的惨史……”

    “哈哈哈哈……想我贾士芳自幼出家在龙虎山上修成道家三昧。今日到此不过是奉师命救人济世而已岂有打听得你的家史又到处向人卖弄之理?今日既然有缘我倒要奉劝你一句你身边已经布满了天罗地网就要大祸临头了请早做处置免得走投无路之时那可就后悔晚矣”

    听他说得这么笃定曾静早就吓倒在那里不敢言声了。可是这情景却被范时绎带来的兵士看了个清清楚楚有的人就跃跃欲试地也想来问问自己的休咎。范时绎知道自己肩头担子的分量他在一旁冷冷地说“道长你不够安分啊你挟技入世淆乱视听这本身就犯了天条。在下劝你还是收敛一些。”

    范时绎的话刚刚出口那位贾道长就走上前来说“这位客官贫道在此有礼了。我不用多说可是我知道今日这里您的地位最为显赫您的话也许有些道理。但我不违天行事天又岂奈我何?你看――”说着只见他把手指一弹满楼上的蜡烛突然一齐熄灭楼上顿时漆黑一片。黑暗中只听贾士芳像在一个十分遥远的地方说“众位是不是太黑了?今天是十月二十六不该有月亮的。我愿借来一片清光为各位佐酒如何?”

    说话间外面漆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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