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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回 隆科多抄家惊大帅 汪景祺鼓舌说乱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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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四回 隆科多抄家惊大帅 汪景祺鼓舌说乱臣 (第3/3页)

居功自傲意气洋洋谁能容得下你?试问郭子仪的功劳大不大?他在晚年时以酒色自娱才勉强保住了级;徐达的功劳大不大?但他还是不敢居功自傲退隐中山王府一政不参。就这样朱元璋还是不能饶过徐达也难免蒸鹅之赐你呢?黄缰紫骝凯旋入京王公以下郊迎数十里你居然受之不疑皇帝在丰台令将士解甲竟然无一人敢从圣命。换了你当皇帝能容得臣下如此猖狂吗?”

    年羹尧想起了那天的事也不禁悚然了。

    汪景祺还在说着“第三忌是你掣肘皇上。皇上要整顿吏治你却处处插手。当今皇上是个猜忌之主性子本就刁钻他最恨、也最怕的就是别人不服。你平心静气地想一想这几年你选了多少官?干预了多少外省的事?本来你不干政他也要拿你问罪的何况你多管闲事?皇上的原来意思是想借你的力量先压制廉亲王处置八爷后再解除你的兵权。但现在看来他觉得你比八爷更可怕他怕你与八爷联手造乱所以要先清除你了”

    汪景祺滔滔不绝地说到此处却戛然止住偌大的房里变得一片死寂年羹尧用颤抖的手托着沁出汗珠的脑门过了好久才吃力地、语无伦次地说道“我有些地方是不大检点兴许弄错了什么事但我没有二心。是哪里错了才惹了圣怒呢?”

    “算了痴迷大将军”允禟嘲讽地一笑“比起我来你领教我四哥本事还差得多哪自从大捷之后先是宝亲王弘历后是潦倒生刘墨林你这大营里哪一天少了监视你的人?就是原来的侍卫也是在这里盯着你不过被你降服了就是。”

    年羹尧吃惊地望着眼前的这两个人。他们既熟悉又陌生既亲切又疏远;自己却既像大梦初醒又像沉入无底深渊。他耷拉着头坐在那里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九爷怀着兴奋走上前来抚着年羹尧的肩膀说“大将军我给你指条明路。常言说时势可以造就英雄但英雄也还能造时势嘛我来军中已快二年了仔细审量十四弟人心尚在部旧尚在。他无辜蒙冤三军不服啊将军何不以得胜之师高张义帜迎十四爷来大营主持?在朝中执掌旗政的八爷知道消息也必将在京召集诸王会议废无道而兴有道。你们联手而动互为唱和重整山河只在今日。那时你年大将军不但可以脱苦海还将成为龙骤虎啸震古铄今的伟男子、大丈夫此事不难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敢不敢挑起这副重担了。

    年羹尧摇着头说“不不不皇上是我的恩主。无论皇上怎样待我我都不能起了叛离之心也不想让天下人骂我为乱臣贼子”

    汪景棋知道九爷的话没有击中年的要害。便站起身来走到桌旁写了几个大字“年大将军请看这是圣祖皇帝的遗诏。本来是‘传位十四子’有人却增加了两笔便成了‘传位于四子’。这就是雍正所以能即位为君的真谛隆科多的‘功’与‘罪’也全包括在这两笔之中”他一把将纸条撕掉又说“年大将军你是熟读史的。你不会不知道历史上凡带‘正’字的皇帝没有一个是好东西。金朝的‘正隆’‘正大’元朝的‘至正’明朝的‘正德’都概莫能外。就‘正’字本身而言是‘王心乱’之象又可以拆为‘一一止’。”一止者一而即止也你能高举义旗正是应天顺人挽救大清也是最光明、最堂皇之举又何虑身后无名更何虑有人说长道短呢?”

    汪景棋不愧是个作乱谋权的“专家”。他把这个编出来的谎言说得天衣无缝义正辞严。他的话使年羹尧不得不信也不容他再有别的想法。年羹尧两腿一软便跌坐在椅子上。他双手掩面低声说着“我不信……不信……这事情太大也太出我意料之外了。你们让我再想想好好想想……”

    刘墨林回到年帅大营时天已将晚了。他是协调大营军需的参议道无需通报便可直入。可是他刚踏进大帐就现了这里的反常。大帐里没有了平日的肃杀之气却是灯红酒绿觥酬交错。大将军居中高座他手下的三大都统汝福、王允吉、魏之跃以及一些下级军官们一个个全都喝得醉意醺然言语颠狂。看年羹尧和他手下人的神气好像对他的到来并不欢迎。刘墨林只好匆匆地向年羹尧报告了几件事情就借口身上太累辞别年大将军返身回到了自己的参议府。

    他回来的件事就是向皇上写奏折。因为皇上有话年羹尧那里的情景事无巨细必须三天一报。今天看到的这件事是应该立即上报皇上的。他整理着自己的思绪来到案前坐定。可突然现砚台边压着一张条子上面字迹草率地写着“惊风送鱼雁夜半三更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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