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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回 廉亲王备酒安亲信 宝四爷一语惊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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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回 廉亲王备酒安亲信 宝四爷一语惊探花 (第2/3页)

屋里来回走着。他满脸的阴笑却又不言不语只是向坐在一边的阿尔松阿递去了个眼色。此刻就连一向大大咧咧的鄂伦岱也惊住了。他手按酒杯目不转睛地盯着阿尔松阿。

    阿尔松阿一阵冷笑后才说“你们都只看到了今天年大将军的气势却没看见他头上的反骨他手中一是有银子二是有刀子十万大军早就不是朝廷的而变成他的私人家当了西宁大捷之前他的本钱不够还知道有所收敛。可如今他羽翼丰满就要反过来要挟朝廷了。”

    “这……何以见得呢?”

    “雍正以诸侯之礼待他他也便当仁不让地以诸侯自居。九爷你在军中这么长时间难道就没有现他的行为反常吗?年羹尧吃饭叫‘进膳’;他选的官吏叫‘年选’;他节制着十一省的军马想升谁、降谁朝廷也从来都没敢驳过。为什么?一来他还有用处二来嘛朝廷也确实怕他”阿尔松阿如数家珍“有个叫宋师曾的官员借口庙一下子就贪污银子三千两。李维钧出面告了他原说要下大狱至少也要剥掉他的官职。可事情闹到年羹尧跟前年某却说李维钧是挟嫌报复。结果李维钧被降调了两级而宋师曾却因祸得福连升两级成为江西道台听说又要调他来当直隶布政使了范时捷有什么罪?不就是和年羹尧顶了两句嘴嘛。外放巡抚的票拟都出来了年羹尧只说了一句话便又收了回来。还有河南的镜因为办案的事和臬司、藩司衙门闹翻了。年羹尧回京时从河南路过对这明明是政务上的事情他也要插手。硬是命令镜要他放了扣押的臬司衙门的人。你们等着瞧好戏还在后头呢”

    允禩一边安详地踱着步子一边听着阿尔松阿的叙述。他走到近前来插了一句说“要说年羹尧脑后有反骨我也不敢断言。但年羹尧结党营私、骄横跋扈、僭越犯上那可是真真切切不容置疑的。阿尔松阿刚才所说的事情我全都知道而且也都是雍正最不情愿干却又不得不俯就了年羹尧的。其实他们君臣之间早已是相互利用又相互猜疑了。今儿个白天别看都装得很像那么回子事那是在演戏是在骗人他们自己心里都清楚这隔阂、这分歧已到了极点。老九来信里说那个汪景琪被年某当成了宝贝留在他军中养着。养这么个老东西有什么用?无非是拿他来应急这就是年的心思。雍正这边、也并不是不知道。年给皇上呈来了密折说你老九在军中‘很安份’。你猜皇上怎么说他委婉地批示说‘允禟劣性断难改悔’;年羹尧说‘十爷和十四爷应当回京办差’皇上却只回他了三个大字‘知道了’。明着看这样说是不置可否其实是驳回去了。这次年某回京更是骄横得没了边儿皇上派去的侍卫他用来让他们摆队;礼部官员们叩见他看都不看一眼;连王公大臣迎到午门外了他还不下坐骑;到了皇宫里就更是嚣张。除了皇上之外不管是谁来他都端坐受礼要我说这年羹尧不是昏了头便是别有用心。”

    允禟和鄂伦岱听得都十分专注想得也非常仔细。过了好久允禟才问“八哥所言确实全是真的有些事还是我亲眼目睹的。但我不明白年某曾是雍正的死党也是我们的宿敌他为什么要上本保我和老十、老十四呢?我还想问个明白皇上明知他倒向了我们却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待他呢?”

    允禩冷冷一笑说“这就是那句百姓们说了几百年的老话猪要养肥了再杀嘛。年羹尧可不像你说的那样一直和我们作对他早就在脚踩两只船了。康熙五十六年年羹尧曾亲口对我说八爷比我主子厚道我要像对主子那样效忠于八爷。也许这话他现在可以不认帐因为口说无凭嘛。但十四弟当着大将军王时年羹尧和十四弟的信往来可是白纸黑字想赖也赖不掉的。说到皇帝雍正他也有他自己的打算现在他是用年羹尧来稳定朝局、笼络人心、粉饰太平;进一步他就要来收‘八爷党’推行他的新政。外加还有一个方面三阿哥弘时野心勃勃做梦都想当皇上。可弘时两手空空又什么事也干不成。于是他就要靠我和隆科多的势力去夺嫡。我呢?拿定了主意且作壁上观。谁胜谁败我全部不管等他们斗得七零八散收不了这个破摊子时我再请出八旗旗主这些个铁帽子王爷来再造局面重整乾坤鄂伦岱你不是向我讨底儿吗这就是我的全部实底儿现在全告诉给你们了你们以为如何呢?”

    鄂伦岱兴奋得脸上放光说“八爷今儿个听了您这话可真是提神醒脑。我原来还在想呢皇上几次找碴子作您您都忍气吞声地不言不语;他那里却气成了个紫茄子手都攥出汗来了可就是不敢动您一根汗毛。原来你打的是这张牌呀可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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