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滑胎 (第2/3页)
凝霜劝说。
淡淡的看她一眼，知道她要执着，便不与她争执，从树下站起，往寝室而回。
我坐那里不过是让心平静一下，可是一直坐，心一直无法平静，那么回寝室又如何呢？还不是一样吗？
失神的走着，我感心压得很重，却无力推开一切。
我想问，无情的我是什么时候这么有感情的呢？是什么时候开始懂得意别人的事呢？是什么开始会内疚着一些不知是否与我有关的事呢？
其实珑儿胎孩儿死掉的事可以说与我无法的，我可以脱得干净，但我的心就是无法清静。
什么时候，我也懂得意别人的一切了？
是因为邢睿！他是那么的意那小孩。
一直没有看到他平时是如何对珑儿的，今天看他那模样，我明白到他真的很意那小孩子，而我不是他唯一会紧张的。
是夜，白天闹出大事的景王府此时却清静得很，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声音传出来，大家都害怕，怕自己此时的声音会惹起了某人的注意，怕此时自己的声音会惹怒了一些人。
大概，今晚我也会是一夜无眠了。
离开鸳鸯阁，注视着对面景园，我不知邢睿是否里面，还是珑儿的寝室之。
不过，我不是计较，只是想知道他们二人现好吗？还伤心落泪吗？
可是我没有权力去探看，我知道他们的心，我是一个罪人，是一切的罪魁祸。
转到湖边，我无心的慢步，目光散乱，不知定哪里，也不知走哪里才是，只好无目的的慢步，是因为害怕回到鸳鸯阁躺那床上一直回想珑儿的模样。
远远的，我看到了景王府高的观星楼。
想了想，我举起了脚步，直直的往那边而去。
这落大的景王府内，竟然无我可以去的地方，就只有这观星楼，那里的宁静是可以暂时容下我这罪人的！
依着记忆的路，我的脚步渐加快，心跳也加快。
很快的，我竟然已经来到了观星楼的梯级之下。
直直的往上看，上面无半个影子，那样的宁静是我想要的空间！
举步向上走，我的脚步第一次变得轻浮无力，不再走得一步一个脚印的，不再端着高傲的架子而走。
步上观星楼转身之际，我被一个黑影吓了一跳，直直的后退，怔怔的瞪着那影子。
直至看清那影子的主人后，我才暗暗的松了口气，可是气才松下，又立即的紧张起来。
他为什么会这里呢？我以为他会瑶雅阁陪着珑儿才对的，不是吗？
“王爷。”有点苦涩的味道爬上喉咙，我轻轻的唤他一声，竟有想跑掉的冲动。
只是我的脚步定住了，我知道他也现了我的存，所以不能走，只能直接的面对上他。
我多想问，恨我了吗？
“怎么还不睡？现时间不早了。”他坐于围栏之内，锐利的双眼这夜色是夺目。
静静的对视上他的眼，我呆了许久，并没有开口。
他见我不搭话，也不开口说一句话。
“王爷，为什么不多陪一点珑儿？”脚步动了动，我走近他，小心的问。
“她睡了，累了。”他道，说得很轻，已没有白天的激动。
轻轻点头，我们之间又静了下来。
第一次，我现我们相处能这样静默无言，不知说什么才好的。
“你怎么还不睡？”他又一次问着同样的话。
看着他，我感到他身上带着沉沉的失落。
向他走近，我他的面前蹲下，注视着他那落寞的模样，心痛的咬着唇。
第一次，他是这么无助的向我展示他的难受。
“睿，对不起。”我低下了头，泪水眼眶内打转，却始终不敢这个时候流出来，不想这个时候才装出善良，那一向不是我的作风，他会以为我是做戏！
“我不怕你，这是命。”他轻声道，说得很平淡，却让人很心痛。
命？是吗？
“睿，对不起。”泪水滑下了，是因为他的平静，让我的心紧紧的抽痛。
我以为他可以打我的，骂我的，像珑儿一样。
“晴儿，我知道你不想的，所以不要说了。”他抬起我的头，伸手擦去我的泪水。
深深的看进他的眼内，我点头转身与他一起并肩着坐，与他一起感受着这夜深的寂寞及凉意。
“睿，我知道你的心很痛，这个孩子没有了，你很难过，是不是？”我将头靠他的肩上，靠下去的一刻竟害怕他会推开我。
可是他没有推开我，他没有如珑儿一样将所有的错都怪于我的身上，只是白天时因激动而冲动的表现过一刻。
也许他也是有怪我，有恨我的，只是不想如珑儿一样的激动！
“四年了，上一次失去孩子的时候也差不多是这个月份，那时候我很心痛，很难受，比起现，难受。”他轻叹，竟是向我回忆四年前的事。
难怪他的心痛，有多是对四年前的回忆吗？
“……”静静不语，我不知自己能此时说什么才是对的。
“那时候，我以为是意外夺去了我的孩子，却想不到全是心计而引起的。这一次，你能跟我说，全是意外吗？你能跟我说，那不是心计吗？”他回头看我，下巴放我的额上。
我因他的话而顿住了心，怔怔的抬起头，视线与他的对视上。
看进他深不见义的眼，我不知他是不是恨我了。
“我没有，那一天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真的没有。”我说，声线微微的颤抖，不知他是否听到了。
可是我的颤抖不是因为害怕，不是因为心有鬼，是因为他的说话伤害了我。
我没有的，真的没有心的。
“可是大夫说，就是因为那一撞，所以她的胎儿一直很不稳定，就是因为那一撞，她的孩子才会走得这么快。”他说话的时候很无力，语气很平顺。
可是他的说话无情的伤害着我，无情的割痛着我的心。
我不知他是否怪我了，但至少知道我果然就是杀害他儿子的凶手。
伸手擦去泪水，我不让自己他的眼前再次哭泣。
抬头看向天色，今晚就是无星的夜，可是我的心情却是无法平静，那烦乱不是语词能表达的，却是深深的让我害怕。
用力的呼了口气，我想了许多，后有点冲动的开口：“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可是晴乐说什么也没有用？王爷不会相信，武艺高强的晴乐会没有现有人就走廊的另一边转过来。王爷不会相信晴乐是无意的，对？”
“晴儿，我不愿去想。”他低下头，不看我，眼内的难过让我看得不真切。
他不愿这么想？可是他就是这样想了，是不是？
可是我能怪他吗？他只是理智的分析着，然后不能不去怀疑我当日就是有意的。
我不怪他对我的误解，因为比起那孩子的失去，我的罪可是重得很，可是严重得多。
低下眼睑，我不哭，不让自己这个时候哭，不让自己他的眼前表现得像装出来的一样。
“对不起，没有可以说的话，我唯一能说的就是对不起，晴乐不知道还能怎样弥补对王爷及珑儿的伤害。”我这话是真心的，真心向这对爹娘说歉意。
“算了，不要说了。”他淡淡的说，后埋双膝间。
看着痛苦不堪的他，我的心痛，我知道他的难过不会随便展露的，可是他是真的很难过！因为这是第二次失去他的孩子了，这不会是他的命啊！
他说不要提了，我纵是难过，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与他一起静静的坐着，一起各怀着心思，但是都放不下那个刚刚离去的孩子。
“晴儿，你回去睡！现很晚了。”他突然抬头，温柔的伸手到我的额头上，轻轻的抚摸着。
看进他平静的眼内，我知道他只是将情绪隐藏起来，我知道他一定还是伤心难过的。
不知是什么情绪让我拒绝了他的温柔，我轻轻的摇头，说：“睿，我不要走，我想陪着你，直到你也想睡了，好不好？”
“你身上的伤刚刚康复，不适宜这里吹风，还是回去！我还坐一会就会回去休息了。”他弯起唇，笑得很难看。
我的手抚上他的脸，心难说激动。
他刚刚的话里明显对我有介怀，对于我让他失去孩子的事而有介意的。可是他却又表现着对我的关心，不舍得对我半句真正怪责或辱骂的话。
他此时的关心，我如何能接受呢？
“睿，对不起，你要恨我，要骂我，就骂！不要这里独自一个人面对伤害，不要把所有的伤害都一个人顶了下来。晴乐睡不着，睛乐也不想回去面对痛苦。”我转身与他平视，是执着让我无法放手离去。
他现这样的情况，我怎能任由他一人这里受着钻心之痛呢？
若要痛，我这个罪人该比他受多的痛苦才对的。
“晴儿，我不想怪你，也不想骂你，我知道现你的心也不好过。”他说，伸颤抖的我的面上，轻轻的抚摸着，并不移开。
我看到了，终于看到他眼内的情绪，那是受伤了，那是难过了，那是痛心疾的眼神。
泪水莫名的滑下，滑过他的手，刺痛着我的心。
“对不起，对不起……”现，我已找不到可以说的话，也不知可以做什么事。
可是我真的很想抚平他额上的痛，很想替他承受一切的痛楚。
只是，我的痛永远比不上他的，因为那失去的孩子是他的。
“晴儿，别哭了，我不想怪你，这一切都是意外，都当是意外！”他说，小心的擦去我的泪水，轻轻的为我吻去泪迹。
“晴儿，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只是今天心情太激动了，一切都有点激动，都有点言不由衷。”他手捧着我的脸，小心的吻过一次又一次，为今天所有伤害我的话而道歉。
“晴乐知道，晴乐不怕你的话，你要恨要骂就骂晴乐！只要你的心里能好过一点，晴乐愿意受下一切的痛苦。”我的手颤抖着，来到了他的脸上，不舍的抚过他额上紧皱的眉。
“晴儿，我怎会骂你呢？一切都过去了，就让它过去！”他用力的呼气，手一伸，将我拉进了他的怀。
我们就是这样的着，他我的肩上呼着气，像是难受让他一直喘不过气来。
这样无助的他是我第一次见的，所以我的心痛。
“睿，我第一次见你这个样子，我很怕，很难过。”我握上他的手心，无力的低语。
我是真的很怕，很难过啊！
若他此时骂我，恨我，也许我会好过一点，也许我会带着伤心转身而去。
可是他没有，他只是这样，这样的为我擦泪，这样的抱着我，让我怎么能狠心远走呢？我怎能如他所说的，回去休息，让他独自一人这里面对着痛苦呢？
“晴儿，没事的，我能撑过去的。”他说着，重重的我耳边呼了口气。
这样的他，让我是心痛。
回过身去，我就是要与他面对着面。
看进他眼底的痛苦里，我拉起他的手，拍我的脸上：“睿，你打我好吗？是我让你们失去那孩子的，一切都是我的罪过，都是我的错，你找我好吗？你骂我好吗？像珑儿一样的恨我。”
“晴儿，不要这样，我不想伤害你，我真的不舍得伤害你一点一滴。”他痛苦的低喃，手要抽回去。
他的说话钻痛着我的心，他的感情让我是激动，而我却是伤害他的罪魁祸。
泪水有点控制不了，我推开了他，激动的站起来。
“晴儿？”他不安的唤，是被我的大动作吓了一跳。
抬头看天，那里一颗星星也没有，我的心却是激动得很，深深的吸气后，带着激动的道：“我知道自己是真的无心的，可是珑儿的孩子没了，你的孩子没了，为全是因为我，这是事实。我很恨，很难过，可是我难过的是你现这样模样。”
“晴儿，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你何必把罪都抱到身上呢？就算真的因为你那一撞，可也不能完全说是因为你。那一天的相撞，若珑儿小心一点，那么也就能避开，你们两个人撞一起，又怎能说是你一个人的错呢？”他也站起，想伸手拉我。
拍开他的手，我不想他把难受一直压自己的心，想给他可以泄的机会。
“我知道你心里的难受的，你泄出来好吗？你这样子，只会让你的心难过，只会让你的情绪失控的。”
“晴儿，你要我怎么泄呢？我的孩子没有了，难道真要我用你一命来相抵吗？”他真的失控了，双手抱着头，缓慢的蹲下。
“你若要我的命来抵，我也不会给的。”低头看蹲地上的他，我冷冷的道。
他要哭了，那就哭！
伤心，就该有哭的权利，就算他是高高上的景王，也有这个权利哭的。
“晴儿，我的心很痛，我真的很恨你，很恨你。”他吼，始终抱着头。
我听到他声音的异样，知道他是真的哭出来了。
“恨！是晴乐的错，是晴乐欠下你的。”
我能以一句不小心，不是有意的就能推开一切的责任吗？错了就是错了，生了就是生了，我怎能完全的置之外呢？
他要恨我，是应该的，那样我的心也能安乐一点。
“上一个孩子，他的存是没人知道的，当大夫说香染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的时候，我的心真的很痛，很难过。可是那时候孩子一直没有存过，所以我很快就能调节，会那么痛是因为那是香染与我的孩子。但是这一次，就算我对珑儿的感情不及当日对香染那么重，可是那孩子我眼看着他珑儿的小腹里一天一天的长大的，看着珑儿的肚子一天比一天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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