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全是戒指? (第2/3页)
宝宝。
“喂,你装神弄鬼做什么?”过了十几分钟,身后有一个闷闷的声音响起。
风成凌真是被她气死了。按照他的禀性,他刚刚本来该直接甩手走人的。
可是才走了没多远,就又担心她没带钱包,担心她像上次一样迷路――何况她还穿着那么厚重的婚纱,多不方便。重要的是,今天的她这么美丽,如果路上引起男人的歹心怎么办?
越想他越觉得不妥,所以气喘吁吁地跑回来。
远远就看她蹲地上,一动也不动。
他的气还没有消,还没有决定“原谅”她,本想跟她身后保护她。
结果半天她都蹲地上不动,但是双肩却止不住地抖动……看起来十分异样。
叹口气,他还是过来了――
乍然闻到风成凌的声音,林可薇猛地转过头看他,脸上挂着两条清晰可见的泪痕。
风成凌一慌:“喂,你哭什么?”
林可薇抬手去擦泪,可是才擦掉,就有的泪水流出来。
她的另一只手还紧紧捂着腹部,一开口,声音都破了,委屈地喊:“你刚刚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又把我丢下了……我好怕,我一个人好怕……我――可能是流产了……”
晴天霹雳!
风成凌瞪大了眼睛站原地,半天都没回过神,脸色也是一片苍白。
“你说什么?”他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掀她的裙子,被她苍白的小手摁住。
“流血,不要看――”她咬了咬唇,又仿佛安慰自己般地说道,“不多,没有上次多!应该也是动了胎气……没有流产的……你,快点带我去医院……”
风成凌懵着表情点点头,想要将她打横抱起,却觉得那层叠的婚纱裙摆很碍事。
他用了很大的劲去撕裙摆,还用上了钥匙圈挂着的瑞士小刀,情急之手掌被割了很大一道口子,他也浑然不觉。
一把抱起她,他疯了般地往银河公园门口赶。
红色的血染红了白色的婚纱,大颗大颗往地上坠,都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
“风先生,很遗憾,风太太被确诊自然流产了。”
当这句话丢出来,整个病房死一般的安静。
“怀孕前三个月是容易引起流产,所以怀孕期间,孕妇不能时常处于劳累的状态,切记做一些剧烈的运动――尤其是性生活。”诊断单上龙飞凤舞的医生,边说边抬起头,眼神类似责备地扫了风成凌一眼。
这些事情没有人跟林可薇说,因为这是“基本的常识”!都以为林可薇知道,但其实林可薇不知道!
倒是李妈三番两次有提醒风成凌,但他完全不当一回事,只觉得自己姿势小心点就k……
他从小就为所欲为惯了,就算天塌下来也不管,只顾着自己开心了。
这一会,可真是血的教训!
身后的李妈慌张地问:“医生,请问我们少奶奶多少时间后才能再要孩子?”
“好是个月以后才怀孕,流产后要多吃些营养丰富的食品,以及鲜蔬菜和水果。半个月之内,应多吃些鸡肉、猪瘦肉、蛋类、奶类和豆类、豆类制品等。忌食刺激性食品,如辣椒、酒等,这类食品均能刺激性器官充血,增加**血流量。”医生专业地说完,又补充道,“调整好身体重要,下次怀孕注意不要太劳累,特别是前三月!”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怎么向老爷交代!”李妈急得团团转,“还要个月以后才能再要孩子,那小少爷岂不是还要再等一年多?!”
“够了,不要病房里转来转去!”她面前晃来晃去的,晃得人眼睛都花了,风成凌心情烦躁,恼怒地低吼,“滚出去!”
李妈也知道她该滚了,她还要打电话给大洋彼端的风老爷汇报!
那可是雷区啊,不知道风老爷会是什么可怕反应……
病床上,林可薇目光空洞地躺着,身体冷冰冰的,心也冷冰冰的。
孩子没有了,都怪她,怀孕以后还总是东奔西跑,还跟风成凌欢爱……
是她不懂常识,不知道这些,可是她竟也没有去学习这些常识!
她没有做好一个母亲的责任。
虽然面对这个孩子她是惶恐的,是被迫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做好当妈妈的准备,而她这个年龄,还没有出过社会,也确实还不够成熟。
一年前,她还想,她起码要上25岁才会考虑结婚生孩子的事。
可是突然间,一切都颠覆了。她结了婚,还怀孕了!
她对这个孩子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她一直就把自己当做生孩子的工具,生完了她的任务就完成了。
可现,她还是感到了难过。
那是一条小生命……
是她,亲手杀了那条小生命!
又是泪水要涌出来的征兆,林可薇闭上眼,泪竟然从眼缝里溢出来,怎么也止不住。
“喂……”一只手试探地碰了碰她的面颊。
林可薇转开身,背对着他:“别碰我。”
风成凌的手僵半空,那手上全是血茄,手掌上还有一道很深的刀口。
当时不知道流了多少血,他也感觉不到痛,等到血停止了,伤口自己愈合――他却得到这样残忍的消息,于是心,开始阵阵地痛。
他痛,不是因为那个孩子的失去,他心底,他甚至是庆幸的。
她流产了,那她就不用几个月后生完孩子就与他结束婚约,他还可以拥有她多一些时间。
他是自私!他一直自私!
那个有白血病的孩子,从来到风家,他就没正眼看过几眼。如果不是流着风家的血,他才不管他的死活。
可是风老爷乎,他要这个孩子,怕风成凌照顾不好,还亲自带到了美国去。
风成凌就乐得自,他继续做他的风少爷,每天逍遥自、寻欢作乐。
他虽然已经25了,但是从小锦衣玉食的生活将他的性子惯坏,他现还没有彻底长大,心智还是个任性的孩子。
一个孩子怎么可能做爸爸?
现,他心痛,是因为他看到林可薇流泪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她的每一滴泪都像刀一样刮着他的心。
他从来没有这样乎过一个人,也从来没有为任何人这样心痛过。
回想起她蹲公园里那一幕,双肩瑟瑟抖,苍白的小脸上是纵横交错的泪水:你刚刚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又把我丢下了……我好怕,我一个人好怕……我――可能流产了……
她呜咽的声音委屈又绝望。
她单手紧紧捂着腹部的模样看起来那么瘦弱单薄――
风成凌当时就好恨自己,恨自己了她的脾气,差点丢下她一个人离开。他不敢相信他那时如果失去理智没有回头,她一个人那里要怎么办?
她会不会死掉?!
一想到这,一种害怕失去她的强烈恐惧感萦绕心头。
不,他不会让她离开他的,她是他的,阎王也别想跟他抢!
他再也不会丢下她一个人了……
“可薇……”他的手再次试探地抚上她的肩,想要把她的身体翻转过来,“是本少爷的错,本少爷会承担一切的责任――你别哭了。你打我。”
他轻轻擦着她眼角的泪,心底是那样的柔软和脆弱。
她的眼泪让他的心都绞紧了,快要喘不过气。
林可薇泪眼模糊,孤独无依的她再也无法一个人承受,猛地扎进他的怀里,边用拳头打他边大哭起来:“都是你都是你!我说不要那个的,你偏偏要!我说不要照婚纱照,你还是要!都是你,你害死了宝宝!”
“是我,都是我。”他难得的妥协,“是我害死的宝宝,不怪你。”
他只希望她能泄出情感,心里痛快就好。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你陪我的宝宝――你陪啊,呜……”
“会有的,以后我们会有好多的宝宝。”
风宅修养了整整一个月都不准出门――
林可薇每天不是躺床上看书,就是上网看看电影和电子书。这种消遣一天两天还能过,时间长了,她感觉自己都要霉长出蘑菇。
而风成凌这一个月都不家,出事后的第二天,风老爷的专机从美国飞来,派了跟随他几十年的总管跟班来把他接过去。
要不是风老爷又要兼顾公司又要每天赶往医院去看孩子,他早就跑回国来把风成凌打一顿。
不过现风成凌被接过去了,风老爷放话说是要“好好修理这个小兔崽子”,实际上,也不过是把他软禁美国那边的风宅里。
“滴。”
林可薇的手机又响了,不用看都知道是谁来的。
她这个号码,是当初为了躲避向阳换的,除了家人就只有风家的人知道。而除了风成凌,没有人会给他短信。
林可薇拿起手机扫了一眼,只看到两个字:上网!
正准备回短讯,又一条短信砸来:速!
林可薇叹口气,丢下手机,磨蹭着准备爬上网,可是她才刚下床,那手机就迫不及待地响起来――这个笨蛋,怎么每次都这么心急呢?
林可薇一接起电话,那边就传来风成凌的大吼声:“你做什么,该死的女人!你竟不回我的短信,也不上网――你哪,你身边是不是有别的男人?”
“喂……”林可薇有气无力,他给她回短信和上网的时间了吗?
“喂什么喂,说话!”
“我现就上,我刚下床,穿鞋呢。”
“你家?”闻言他松了口气,紧接着又喊,“你让李妈说话!”
这个多疑的男人!为什么每次都来这一招!
林可薇打开扩音器,朝门口喊:“李妈――李妈――”
李妈跌跌撞撞地跑到门口,擦着手,胸前还系着围裙:“少奶奶,怎么了?”
林可薇把手机放耳边:“听到她的声音没?”
“嗯。”虽然只有一个字,却是开心的语调。
林可薇摆摆手:“没事,李妈你继续忙,就是风少爷又想念你了,想听听你的声音。”
“唉,这孩子!”李妈叹口气,感动地摇头离开。她就琢磨不明白,她的少爷每天给少奶奶打电话的时候,咋都能想起她,却又从不让她接电话?
虽然少爷打小就是她亲手拉扯大,一举一动都是她的眼皮底下,除了调皮顽劣一点,还是挺可爱讨喜的,她又一生未嫁,把风少爷当了亲生儿子疼爱看待。
如今想到他才去美国一个月,就日日想她,不禁感激涕零、老泪纵横。
擦一把辛酸的泪,她想她风家奉献了大半个人生,值了!
而这一边,林可薇正准备插电脑上网。
其实打电话和上网也没什么区别的,只是上网他们是视频聊天,而手机只能听到彼此的声音。
林可薇不喜欢视频,她有“一看镜头就会面部僵硬”的病,面部表情总是怪怪的,不自然。而风成凌却一点也不给情面,总是趁机嘲笑她。
当她生气地关了视频,他又猛打电话,不屈不饶。
她要是把手机关机,他就把电话打到风家。她要是把风家的电话拔了线,他就会把电话打到李妈的专用线上。
而那个时候,就意味着林可薇要面临一场可怕的暴风雨。
唉,碰到了这么个脾气古怪的混世魔王,林可薇认栽了。
上q之前,忍不住拿出镜子来照了照,虽然林可薇不臭美,但爱美之心还是有的。看看自己面色苍白,精神不好,眼袋也肿肿的――都是昨晚的韩剧惹的祸。
她是个心思细腻敏感的女人,喜欢至上至美的爱情,也很容易被小细节感动。
所以一看悲伤的小说和电影,她就会忍不住悲伤流泪。
而她偏偏又有一个怪癖,越是让她感动的情节越要重温回顾,而小说的那些地方通常都折了角,以备下次再看。
可是她这个模样被风成凌看到,那个白痴肯定又会问东问西啊!
“呀!”她故意惊叫了一声,引起对方的反应。
“怎么了?”风成凌的声音立即充满警惕。
“没网络了,连接不上。”
“林可薇!”风成凌磨牙,“换个鲜的花招。”
“这次是真的!”林可薇用认真的口气,表示自己说的真的“很真”!
“你想我打电话过去拆穿你才开心?!”风成凌怒吼!
第一次她这样说,他就信了,把越洋电话打到10000号去,凶了人家接待员半小时,让人何其无辜?
这句话提醒了林可薇,她叹口气,挣扎地上了qq,又“咦”了一声。
“又怎么了!”不耐烦的声音。
“视频怎么没有了……我弄弄……嗯?真的没有了耶!”窃喜的声音,“我这边调视频显示驱动程序启动失败!”
“装得还挺像的啊?你这该死的女人――你竟敢又想花招愚弄本少爷!”风成凌再次怒吼!
林可薇很无辜:“我说的是真的呀!”
“去死!你再不老实,看本少爷回去怎么收拾你!”
“我说的是真的真的呀!”这就是“狼来了的故事”么?她骗他的花招太多次,反而现真的生了这事,他反而不信了。
“林可薇!!!”暴怒声,估计下一秒,他就要砸东西了。
林可薇又叹了口气,大叫:“李妈,李妈你快过来一下啊――”
李妈的“证实”下,那视频果然是坏了,不能用了。风成凌立即命令李妈立刻去电脑城买个的回来,不过这也需要一点时间,林可薇好歹算逃过一劫。
她用肩膀夹着电话,抽屉里翻出眼膜眼袋上,希望视频买回来的时候,她那眼睛能好很多。
“你翻什么?”他那比老鼠还机灵的耳朵,真是什么都不放过。
“没什么,吃的。”顺口胡诌。
“什么吃的?”
“水果冻。”这是她爱吃的零食,他知道的。
“撒谎!我没听见你吃东西的声音!”
林可薇简直想摔电话――还好她脾气好,忍耐力强。她叹口气,一边拿出一颗水果冻,一边无奈喊:“我还剥不行吗?”
“剥得真久……”
“我剥久一点你也有意见?你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展到可以和他轻松斗嘴了。大概她潜意识知道风成凌是一只“纸老虎”开始?
他对人很凶,表情很可怕的时候――其实都是“雨点大雷声小”。
不知道他对别人是不是也这样一视同仁,反正他每次冲她火,后都不会把她怎么样。
电话那边传来闷闷的笑声:“你是耗子么?”
“你是狗么?”
“你承认你是耗子,我就承认我是狗。”
“你真的是狗?可是,就算你承认你是狗,我也不承认我是耗子。”
“林可薇你找死――?!”又来了,他的暴脾气,还有那震耳欲聋的吼声。
林可薇掏掏耳朵:“你今天的功课怎么样?”
所谓的功课,其实就是风老爷把风成凌囚禁美国,请了专门的妇科医生,教他怀孕后一些“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的基本常识。
可是风成凌觉得这是对他人格的大侮辱,一开始宁死不从。
结果风老爷甩下一句“你不学好,没通过考试,就别想离开美国”,把他给震到了。
起初他少爷脾气,又吼又怒,结果被关了足足半个月。半个月后,他知道“学好那功课,通过考试,才是唯一离开美国的出路”以后,只好乖乖学了。
当然,这些不可能是风成凌告诉她的。
他死要面子,自以为可以瞒天过海,说什么要那边考什么什么学士位,每天功课紧张,还要考试,等考过了才能回国。
其实他不知道,风老爷早就一通电话把他的谎言全拆了。
不过林可薇一直装作不知道,虽然他每次说到“功课”,她就内心偷笑,表面却是很严肃地说“那你要好好学习呀,要听老师的话”。
虽然风成凌是一只“纸老虎”,但是某些会涉及到男性尊严的事,林可薇很识趣,不能拆他台面,所以就必须装不知道。
就是忍得好辛苦啊。
不过还好风成凌有“这门功课”,所以不能一天到晚缠着给她电话,否则她还不憋死?
乍闻功课两字,风成凌的声音立即闷下去:“hit!别再跟我提这该死的功课!”
“脾气真爆!”林可薇安慰他,“你早点认真学好,就能早点考试过关,就能早点回国了啊。”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半晌,风成凌阴郁迟疑的声音响起:“你……希望,咳,本少爷回国你会不会来迎接?”
“会的,你什么时候回来?”
“快……”
风成凌其实想问:你希望我回去吗?你想不想我?
一个月没见,他想她想得心都疼了。
睁开眼脑子里是她,闭上眼脑子里是她,连呼吸里都有她的味道。
他从来没试过这么想念一个人,也深深地尝试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的心早就越过大洋彼岸,回到了林可薇的身边――或者说,从来就没离开过。
这个时候,他哪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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