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 (第2/3页)
主动解释的东西，他都不会问。而他也一样。
他们之间已经达成了这种惊人的默契。
可是这一次，向阳不但问了，还一定要知道答案：“那天你突然挂断电话之前，我听到了男人的声音。”
漫长的沉默。
林可薇咬了咬唇，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可是她又不想骗他。
后，她把难题抛给他：“你猜？”
他又是低吟一会，说：“男朋友？”
“嗯，算是。”老公也可以算作是男朋友？这不算她骗他。
“你们同居了？”
“嗯，算是。”她还是说着模拟两可的答案。
她的答案好像激怒了他，半天，那边都没有再说话。若不是那边传来的抽气和呼吸声，她差点以为他已经不手机旁边了。
又是打火机的声音，点燃了烟。
不知道为什么，林可薇觉得这样的沉默有点压抑：“我这边还有点事，我先挂……”
“你做什么？”他却突然出声打断她，不允许她挂断电话。
林可薇一愣，心升起一股小小的期待来。
她努力克制那种喜悦的情绪：“逛街。”
“哪里逛街？”
林可薇四下看了看：“嗯，我现市心的街路这边，斜对面是天翼大酒店这块儿，你知道的？”
“嗯，知道。”他顿了顿，“可薇，我们见个面。”
这句话，这么猝不及防地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林可薇顿时止住脚步，站人来人往的喧闹街头上。
她觉得她听错了，她一定是听错了――
自从她十岁与他分开，他们虽然一个城市，却再也没有见过面。有几次，她实是太想他了，一时冲动之下，她提出和他见面的要求。
可是，他竟然婉言拒绝了。
那种被拒绝的打击和失落，直到现还留林可薇的心里。
她知道他忙，可是再忙也不至于连一个见面的机会都挤不出。
除非，他从来没有把她放心上，她他心没有占得一丁点的地位。
这种认知让她好长一段时间都陷入了低谷期。
他们从来没有一起过，也没有互相表达过爱意，她根本还没有恋爱就失恋了。
那段时间，她忽然很讨厌自己，想要变成另一个人，想要堕落，于是主动去结识了学校一些开朗的女生。
好像就是那个时候，她第一次去的酒，第一次遇到风成凌的？
19岁就这样变成了空白期。
20岁生日那天，许久没有联系的他们，莫名又接到他的祝福电话，然后又断续恢复了联系。
这次，她说什么都小心翼翼，心里想过好多遍再出口。
她怕再被他拒绝，怕被他讨厌，心里话说的越来越少，语气也变得越来越疏离和客套。
因此，他们之间的距离无形地拉远，再也回不到从前。
那个会肆无忌惮地他面前欢笑的林可薇不见了……
现，他居然主动开口提出见面，林可薇懵懵的，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见她半天都没有说话，向阳擅自做了主张：“你就原地等我，半小时后见。”
“呃……等一下。”
“怎么？”
“你还会认得出我吗？”
“嗯。”
“我怕我可能会认不出你哦。”
“没关系，我认得你就好了。”
合上电话，林可薇如释重负――她感觉头重脚轻，身体轻飘飘的仿佛踩云端，那么不真实。
再半个小时她就要见到他了。
站马路边，每一辆经过的车她都探头观望。
他会变成什么样？ 原本只要一闭上眼就会自觉她脑海浮现的那个身影，忽然像被打碎了一样，幻灭了。
她以为他的模样会一直刻她的脑海里，一辈子都不会忘。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再深刻的记忆都会被时间给冲刷，等到她刻意去想他的模样时，就只剩一个空白的轮廓了。
黑夜，空旷的马路――
伴随着呼啸的车声，一辆焰红色的宝马从马路头冲上来。
风成凌把车速开到大，飚得极快，身后跟着两辆同样嚣张的奔驰和保时捷。
三辆车内的副驾驶座上各坐着一个妖娆的美女，她们展开双臂，那极快的车速站着身体，吹风，尖叫：“啊――”
引起路边的行人观望。
很快，几辆车一转弯，驶进市里车水马龙的繁华阶段。
这里四周到处是车，只能堵着，蜗牛般爬行。
风成凌无聊地拿出根烟叼嘴里，旁边的美女立即拿出一支打火机，亲自为他点上：“凌少，一会有什么活动呐？”
“你想要什么活动？”
“我饿了……”
“要我喂饱你吗？”他邪恶一笑，刮刮美女高挺的鼻梁。
“讨厌，你好死相，”美女嘟起红唇，“我是真的饿了。”
风成凌抽了口烟，眼睛朝街道四下一望，目光落到天翼大酒店：“行，本少爷也饿了，先去填饱肚子，再想想今晚去哪狂欢。”
“凌少，你真好。”美女唧一声，风成凌脸颊上留下一个红印。
风成凌朗声大笑，正要把车开往地下停车场，目光却不经意扫到马路边的一抹白影――
林可薇站马路边，她的面前停着一辆银色的林肯。
那林肯车有些眼熟，好像哪见过。
就风成凌皱眉凝思间，林可薇上了车，林肯朝另一个方向开走。
时值堵车高峰期，风成凌这边的马路无法通行，而林肯开走的马路却畅通无阻。
风成凌的好心情就因为这一幕烟消云散，他一拳砸方向盘上，掏出手机，摁动了某个号码。
一直打了十几次，都无人接听。
风成凌气愤之余又要摔手机，被身边的美女及时挽救。她嘟着嘴撒娇：“凌少，谁得罪你了，你突然什么火啊？”
“死远一点！”
美女直接把美女撂下车，他烦躁地狂摁喇叭，目光恶狠狠地瞪着林肯车离开的方向：该死的女人！竟敢上别的男人的车，还不接他电话！
该死，该死，该死！
手机一直包里响个不停，林可薇不想接，本想等它自己停，可它竟不识趣地一直响。
驾驶座前的男人侧脸过来：“怎么不接？”
车内只有一盏小灯，昏暗的黄色洒他的脸上，他蜜色的肌肤上洒了一层光晕。
男人的眼睛狭长，眼窝很深，有股混血儿的味道。
眉头天生就微皱，带着一丝淡淡的忧郁。
他是完全成熟稳重型的男人，管他还很年轻，才25岁。
记忆，让林可薇记忆深的就是他的眉目，他平时很少会笑，也很少会生气，管笑也是恬淡的，生气时也只是皱皱眉。
他仿佛天生就只有那一个表情，淡淡的，疏离的，高傲的，又从眉头里透着一丝忧郁来。
如果不是他忧郁的气质，林可薇差点要认不出他来了。
虽然他的轮廓和五官依稀可以看出七年前的样子，可是又跟七年前完全不一样，好似已面目全非，好似他们根本是两个不同的人。
如果不是他认出了她，就算人群两人彼此擦肩而过，她也不见得会认出他。
林可薇把手机掏出来，关机，笑了笑：“没关系，不是什么重要的电话。”
“你变了好多。”她想打消沉默。
“是吗，变得怎么样了？”
“嗯……变得成熟稳重，有男子气概。”也英气，令女人着迷，让她无法自拔。
遥想19岁的他就是小区那一块的万人迷，他的女性缘极好，虽然他从不主动跟女生说话，但就是有无数的女生粘着他，怎么都甩不掉。
“你却一点都没有变。”他看了她一眼，虽然嘴角勾着，眼睛里却无半点笑意。
不知道为什么，一旦跟他的目光对视，她就会觉得心情舒畅。
别开目光，静静地看着车窗外，那五彩的霓虹灯夜晚漂亮地闪烁。
林肯拐进一家高级的西餐厅。
那天的晚餐吃得很安静，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可是林可薇却没有觉得尴尬和压抑，她只是觉得不真实――
偶尔抬起眼看看他，他真的鲜活地坐她对面，吃着和她相同的食物。感受到她的目光，他淡淡抬头回视她。
只要他们的目光相遇，她便会满足地朝他微微一笑。
途他的电话一直响，有的他会接，有的直接挂掉。
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忙，他的事业应该如日天，公司占有很大的权威――仿佛他一刻不公司，整个公司就都无法正常运作。
“你很忙就先回公司？”林可薇实不好意思占用他的时间，“反正时候也不早了，我一会可以打车回去。”
向阳放下餐巾：“我送你。”
“不用了我……”
“我送你。”他打断她，不容置疑的口气。
两人走出西餐厅，林可薇呼吸着夜晚湿润的空气。她有点不明白今天的见面是为什么？仅仅是为了见面吃顿饭那么简单？
可却真的只有那么简单，什么都没生。
站餐厅门口等向阳把车开过来，肩膀却被拍了一下，一个陌生的声音响可薇耳边：“喂，小姐，请问一下，路怎么走？”
可薇抬头，看到两个打扮很潮的青年站她面前。
还没等她开口回答，一个黑影猛地横他们间，将林可薇护身后。
向阳的身高起码一米八公分以上，身体伟岸结实，站两个青年面前就像一座大山：“离她远点。”
低沉的声音，不露喜怒，却足够的骇人。
“搞什么啊？”两个青年面面相觑，莫名其妙地走掉了。
林可薇被护身后，她现她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握他的手里。他的手掌宽大，起码有她的两倍，她纤细的手腕他的手里似乎随便都可以折断。
“你小心点。”他嗓音低沉。
林可薇点点头，也低着声音说：“他们不过是问路的。”
他没说什么，转头对她说：“上车。”
他离她很近，说话声就她的耳边，把她从梦震醒。他似乎还忘记握着她的手，就这样自然地牵着她上了车。
不知道是天气热还是什么，他的头上脸上都是汗水，半个后背也湿透了。
林可薇犹豫着从包里翻出一包纸巾，拿出一张递给他：“擦擦吗？”
他没有接过去，也没说话。
“擦擦，都是汗，会不舒服的。”她举着纸巾，不知道是该放下手，还是递上去。
他仍然没有说话，把车转了个弯道。
林可薇抿抿唇，忽然现，他的眼睫毛上挂着一颗汗珠，即将就要掉下去，落眼里。
林可薇下意识地伸手，把那张纸巾近他，沾掉了那颗将掉未掉的汗珠。
就她把手抽回去的时候，她的手腕猛地被攥住，向阳另一只手急打方向盘，将车靠到路边，“吱――”地急刹车。
林可薇的身体惯性地朝前一撞，头重重磕车窗上。
她揉揉头，坐直身子，现自己的手腕还被攥着，而向阳表情严肃，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林可薇不明白地看了看前方，前面什么都没有：“怎么了？”
“我有未婚妻了。”他沉默了许久，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林可薇瞬间一愣：“我知道啊，所以呢？”心好像被刺痛了一下，她睁大眼看着他。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他放下手，动引擎。
“等一下――我――就这里停――”
话音刚落，林可薇就难堪地扳开车门，她的手脚那么快，以至于车即将动之时，她就推开门跳到了地上。
隔着一扇玻璃窗，她没有看到车内向阳的表情，她咬了咬唇，故作轻松地说：“我忽然想起还有东西要买……这附近有超市……你去忙。再联系。”
她飞快地跑到街道边，躲进一家小店门口。
林肯车并没有马上开走，马路边静静地停着。距离太远，而夜又太浓黑，她一点也看不清车内的他做什么。
林可薇转身慌忙逃开。她觉得这真是一次糟糕的会面，简直糟糕透了……
早知道会这样，她就不来了。
比起那次委婉的拒绝，这是难堪的一顿羞辱，也直接地粉碎了她的少女情怀。
深夜，风宅灯火通明。
风成凌全身充满杀气地坐风家客厅里。
他破天荒9点不到就回来了――林可薇的出现，破坏了他一晚的心情，吃饭和狂欢的节目都取消了！
可是他回来了，她居然这么晚都夜不归宿！
他对面是一整面墙那么大的家庭影院，屏幕里正播放无聊的节目，他换来换去，心情烦躁，猛地丢下遥控器，起身――
时针已经指向凌晨三点。
这个时间，林可薇居然还没回家！
起初，他愤怒地想着等她回来要如何惩治她，拷问她，嘲讽她。可是随着时间越晚，他就越愤怒，越焦躁。
如果是12点钟那个时间她回来，他简直会不顾一尸两命的下场，对她大动手脚！
可是等到1点钟，杀气又转为焦躁。
等到2点钟，焦躁又转为担心。
现3点钟了，她还没有回来，担心已转为恐惧――他几乎要确信她外面生了意外――所有的佣人都被他派出去找人，却半点音讯都没有了。
当时针指到3:40的时候，外面忽然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风成凌猜是佣人们回来了，急忙走到门口，果然看到两个佣人扶着一个踉跄的身影进屋。
“她怎么了？”风成凌的声音寒，“你们哪找到她的？！”
“少奶奶喝了不少酒，我们是大门口找到她的……”
知道她没有事，一颗心先是安定下来，紧接着，怒火也蹿上了心头。
她竟敢去喝酒！
“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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