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梦中之境 (第3/3页)
内。
“斩妖除魔,是天将的职责。当时你也不是说这株草生得古怪吗?”把剑却不甘示弱。
“你脾气还真大。”那云游者笑道:“但你知不知道,方才你也拆散了一对鸳鸯。”
“鸳鸯在哪,我怎么没看见?”那剑魂糊涂道。
“你这蠢物,竟没有看见那个鹿对那株仙草的痴情了吗?我指的是这一对鸳鸯。”云游者笑道:“那株仙草已经执着想要成仙。我看她马上要化作人形了,却被你斩断了。你以为她不会怨怪你吗?”
而那剑魂却不以为然。
而汀月幽兰却与那只鹿变成了蓝光,封在了布袋里。
而那人提着布袋,对着里面喃喃:“我可对不起你了!”
他又骑着仙鹤远去了。
而太上老君与原始天尊见风波已过,只是微微一笑,又继续下棋。
而太上老君却微笑道:“我看不是我们不认识他,而是他不认识我们呐,或许他是某一位神明幻化成的样子也说不定哪~”
两人摇了摇头。笑了。
丝竹声响起,两人又开始下棋对弈。
这一次。正式的决斗。方才的那一幕早已抛出脑后了。
……
而她在梦中惊醒的时候仍然觉得心有余悸,就像是刚刚身临其境一般,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境。
她在小溪边用手汲一把水喝,看到河中自己的模样,是那样姣好的面容,只可惜满脸布满了不符合年龄的忧愁。
她从小生的杏眼桃腮,肌肤吹弹可破,然而她外表清冷如同幽谷中的兰花,眼神中总是感觉淡漠一切。
她时常会上山去为母亲分担一些重活,比如挑水之类的,为了不让其他尼姑说闲话,她尽量避着人和母亲交谈。
母亲常常教育她,人可以无傲气,但不可以无傲骨。
所以她很厌弃自己过去的家。因为那里是她童年记忆里痛苦的根源。那个从外地来的小男孩马子昊,后来跟父亲姓,改成了白子昊的,他自从跟了他母亲来到了白府以后,就搅乱了原本白府一家三口温馨的氛围。那个小男孩逼迫自己喊他哥哥,不喊还背着父亲偷偷打小语涵的手掌,把她手掌心都打红了。而且偷了父亲的钱还嫁祸给了白语涵,偏生白父耳根子极软,把小语涵打了一顿。
后来因为一件事情母亲看破红尘,不再留恋人世间的一切,就提出遁入空门,常伴青灯的想法。
而小语涵为了陪母亲,早日摆脱那个牢笼,就也住在了尼姑庵附近了。
一住,就是八年,白驹过隙,由原来的黄毛小丫头变成了一个脱俗的亭亭少女。
这日,欧阳贞静下山了,因为看了好久从白府寄来的家书,上面写的句句诚恳。无非是白老爷说是四十大寿想让女儿回去。并留在白府。
她也该为女儿做决定了。毕竟女儿还年轻,以后还要嫁人,这样留着她并不好。
而在小屋子里的白语涵正在晾晒衣服。在阳光下的她明眸善睐,红唇皓齿。她的肤如凝脂,始终是与这深山不符的。
看到母亲来找她,白语涵如往常一样,钻到母亲怀里,一如小女孩时期的撒娇。母亲摸了摸她的头,忍住内心的不舍。
“女儿,你也大了。把你留在这会毁了你一生的。你应该见见外面世面。”欧阳贞静为她扎头发时,关切道。
白语涵忧伤道:“母亲是要赶我走吗?”
欧阳贞静却叹了口气:“不是赶你走。只是让你能够像寻常女孩那样,在大好年华里找一个好人家嫁了。而我帮不到你。你父亲才能帮到你。”
白语涵冷笑道:“我宁愿在深山里孤独终老,也不会再回过去那个虚伪的家。”
看到母亲手上一封书信,夺过来,看了一眼,然后轻蔑地一下一下撕掉。
这明显是在拒绝白老爷的要求。
欧阳贞静认为女儿不懂事,气得直咳嗽,指着女儿,语气强烈道:“我不知道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女儿,过去你执意跟我过来,我答应了,可是你可知道这些年来别的尼姑在背后说我的那些闲话吗?我忍。小时候你上山来,我哪一次不是把我吃得饭省一半给你吃。我也不说什么,毕竟我是你母亲。但是你何曾真正体谅过我。你知道我这些年都是因为你而忧心。”
白语涵听到母亲这么说,眼泪水在眼里打转。
她也知道,母亲执意赶她走了。于是擦了一把眼泪之后,又重新拿了一张纸,提笔就写。
母亲纳闷在写什么。
白语涵早已经写好。冲着母亲一笑:“母亲,你放心。我答应你就是了。”
而那书信上写得是:“需得一辆特别的轿,让八个轿夫抬,满意了才回府。”
而母亲却不知道。
母亲见女儿回转了心意。心里百感焦急,大部分也有不舍,她握住了女儿的手,恳切道:“女儿啊,外面不比我们这清净。你要学会生存必须要学会以退为进。还有娘经常和你说的话,人可以无傲气,但不可以无傲骨。你要记住。无论如何要学会坚强。娘也是不得已啊。”
“女儿明白。”白语涵懂事地为母亲擦了擦眼泪。
靠着母亲,享受这最后的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