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凝成霜或成雪 悲伤者为一 (第3/3页)
,嘴里不断地呼喊着她的名字却未得到回应。他将耳朵贴在妻子的胸口,希望得到那唯一能让他安心的震动声。
但很可惜,妻子的胸中一阵死寂,像是干枯的河谷。
丈夫大声地叫喊着,泪水逐渐从眼眶中涌出,他慌张地将妻子放平,做着自己根本不会的心肺复苏。
没有反应......还是没有反应......
丈夫的眼神逐渐绝望,哭喊得更加激烈。
此时,一旁惊魂未定的儿子也跟着哭喊起来,坐在布满血迹与尘土的地板上,无助而悲伤......
从那刻起,墙外的白屿辰便徘徊在了死亡的边缘,而墙内则会多出一个名为沙寻的人。
......
2070年霍芙禁区三月二十一日
沙寻将战利品拖进自家的“小院”,然后缓缓走进走进在这片禁区中建起的“家”——一个废弃工业车间,整个工厂在那次冲击中只留下了两个相对完整的车间厂房。
沙寻抓了抓已经“杂乱无章”的野草般的头发,接着用沾着血的与泥土的脏手从水缸中捧起水洗了个脸,他直起身,水珠从他的额头划下,划过他黯然的眼眸,穿过他已长成“丛林”的胡须,划过他已干瘪的嘴唇,最后从他黝黑的下巴处滴下。
此时的他陷入已经精疲力尽了。事实上,在这漫长的两年中,他没有几天不是这样。
他躺在“沙发”上,缓缓地盖上被子,看向自己搭的寝室,那里面与周围的环境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干净的小床,画着可爱熊猫的被子与床单,两个书架上整整齐齐地排放着各类书籍,一张好看的书桌上摆放着一盏可爱的台灯与几张照片。
那是他专门为儿子准备的房间,沙寻的儿子白少清是他目前唯一的精神支柱,他为了保护儿子,沙寻在墙内只会叫儿子白沙,并且只会在儿子没有上学的时候把他接进墙内看看他,照顾照顾他,其余时间都是白沙的爷爷在照看。
沙寻在看了一眼儿子的照片之后便缓缓闭上了眼。
不一会,他的意识从脑中飞出,如同精灵一般蹦蹦跳跳地跑到“家”的各处,有事抚摸着工作台上的各种工具,有事轻轻敲打着室内的各式大型仪器设备,一会打量着沙寻大腿上别着的那把散发弱光的,有着“呼吸”的奇怪武器,一会坐在对面的另一个车间内的那台尚未组装完成的三四米高的机甲的肩头,最终看向远处那些直冲云天的红色光柱,等待着明天曙光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