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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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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2/3页)

无极的痛苦就好似当年遽失娘亲的苦那股痛苦像要把她撕裂般让她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倘若展无极真死了──就让她陪着他一块去好了。

    小姑娘你脸色不好是不是──你的亲人在里头?身旁的人好心问道。她豈止脸色不好简直是灰白而没生气像是一切知觉都封闭了似的。

    小姑娘人死不能复生若你的亲人真在里头你也别大难过。另一名汉子温 言道忍不住关切一下。

    人死不能复生?

    银兔儿一怔脱口哑声道:无极大叔没死他没死!她叫道面对的是众人的同情却又带着一丝惊异。

    她跳起来像是恢復了生机用力抹去脸蛋上的泪痕大声叫道:没人见到尸体万万不能断言他死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各位大叔想必都已听过这句话若是你们好心请帮银兔儿将瓦礫石磚搬开说不定里头的人尚有一丝气息。说到这里忽地想起先前山摇地动人自私的一面再开口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级浮屠。各位大叔能逃过此劫一定都是大善人才有如此福报可银兔儿不能白要各位大叔帮忙凡帮银兔儿搬开这些石磚不论人是死是活银兔儿愿给每人十两银子以报各位大叔的盛情。

    那众人皆私语起来。这小佳人简直不知绝望为何物竟想从石磚堆下找出活人来。不过银兔儿话一放出本来好心的汉子就要助她连那些打算散去的男人也停下脚步十两银子耶平常上酒馆只须花个几文钱十两银子可以吃上好几月呢!

    没一会儿功夫就见三十来个大汉顶着太阳听着银兔儿的吩咐分批搬开那些瓦磚。就连银兔儿也拚命的搬些小石磚直到此时她才好恨自己生为女儿身没什么力气也就罢了偏偏左拳根本没法子搬石块只能用右手撿些小的若是慢了一步展无极不及救治那该如何是好?

    这究竟怎么回是半刻钟后展有容接獲通报连忙趕来。他本来是和女扮男装的迎姬吃饭的哪知獲知展家?子被毀连忙拉着迎姬趕来不觉骇然。

    这分明是被炸的。目前火药还未普及展家舖子怎会被炸?尤其一瞧见那无极擄来的小姑娘赤手搬着石块心头闪过不祥忙跨步抓住她斑斑血丝的右手问道:里头有人?

    银兔儿一瞧是他喜道:你来正好!快来帮忙多一个人多一线生机无极大叔埋在石块下。

    展有容脸色一变急道:无极在里头?那不是-线生机也没?

    他连忙捉住个人吩咐他趕回展家老屋凡是能动手动脚者一律迅速过来帮忙。他一吩咐完便捲起袖子同银兔儿搬起石块来完全忘了迎姬的存在。

    直到日落西山那石块堆清了大半仍是没见到半个人影连长櫃专用的櫃台都露出个头来。那櫃台与別家櫃台有所不同是坚硬的大理石製成众人一见它尚完好的倒在地上不觉嘖嘖称奇展有容灵机一动忙道:无极小子命不该绝。连忙叫二、三个汉子使劲搬开櫃台在櫃台下的地扳有一突起圆环展有容用力扳开一块地扳掀了起来露出黑漆漆的地窖。爆竹生意多是危险为防人偷米軃卖爆竹的?子都有一个地窖专放製作中的爆竹若是无极及时想到或许能避过一劫。他当下要来了油灯想下地道一瞧。我也要去!银兔儿忙拉着展有容免得他真拋下她。

    他迟疑一番明白银兔儿对无极的重要点了点头率先下地道。

    银兔儿的心噗通噗通的跳脑袋瓜子不住的反覆想着:万一地窖没人那该如何是好?想到最后连踏一梯再下一梯那心脏都停了半晌才跳动着就怕见不到展无极。下了地道那油灯闪亮地扫过米軃角落未久他们在地窖里发现了昏迷不醒的掌櫃与那展无极。

    若有人在一个月前问展无极一生之中最重要之事究竟为何?他定会毫不犹豫的回答──寻到金锁;但自从死鲔上银兔儿之后那金锁便不再重要了即使那中年汉子夺去那金鑰匙他也未曾眨眼──太阳一阵遽痛迫使他醒了过来。他还活着吗?

    他从客棧追出去后路经展家?子瞧见一名中年汉子拿着火药进?子里。他是展家人知道那火药的威力有多可怕当下立即奔进去要那汉子交出火药哪知那人想以火药与他的金鑰匙交换且当着他的面点燃引线趁他滅火之际搶走金鑰匙。而那引线极短他若是疾步奔出尚可留下一命偏偏又不忍见那早已昏厥的掌櫃一命呜呼只得回奔抱起掌櫃才拉起地窖入口那身后的火药轟地一声爆裂将他两震进地窖就此不省人事。如今他究竟是死。是活。忽地感觉左手掌心握有软软-物好似──他侧身一看惊詫莫名。银兔儿竟躺在他身边一脸倦容像是刚睡不久她的小手紧紧握住他的巨掌像是生怕他随时会离开似的。

    他错过了什么吗。如果他还没记错的话他和银兔儿尚未成亲而她却躺在他的?她是自动躺的?他浮起笑意。她这一生恐怕是嫁他嫁定了。

    正要起来忽地背部一阵剧痛让他未及防备便出声吵醒了银兔儿。她揉了揉双眼一瞧见他醒过来大喜道:无极大叔你可醒了!眼泪忍不住流下来。

    展无极轻喟一声轻柔的拭去她脸蛋上的泪痕笑道:我正等着解释。

    银兔儿睁着一双茫然的美目道:解释什么?

    解释为何你趁着我昏迷不醒之时毀我清白的名譽。

    银兔儿不解地盯着他心想:难不成他的脑子给撞坏了?

    我可没毀你清白的名譽。无极大叔莫非你是撞到头了?正要伸手去探他的前额哪知他轻轻一扯她整个人跌入他的怀里。

    这不就是毀了我的清白了吗?他笑道。

    她脸一红泪珠子不又流了下来哇地一声她竟不避嫌的搂住他大哭起来。展无极是莫名所以却又见不得她掉泪。一时之间只得哄着她说来可笑他一生之中只哄过人三次偏偏对象都是她这不是命中注定是什么?注定他活该让她擒住活该他的心被她偷走。

    他只好轻拍她的背哄道:別哭別哭再哭就成了个泪人儿到时还有谁敢娶你?他自个儿因说出这些话而有些脸红了呢!

    他生来就是严肃多于幽默的人哪知今日一遇上银兔儿那些陌生情感皆要重头再试一次。遇上她该是他的幸?还是不幸?

    你嚤昀我了!我还以为还以为你会死呢!一回想起事情的经过她不免打起哆嗦直往他怀里钻倒也忘了男女授受不亲之事只想抱着他、贴着他感受他的存在她才敢相信他仍是活着的。

    展无极自然是享受这软玉溫香没道理不享的嘛但一思及那场爆炸不眼一沈道:那不是意外是有人想搶金鑰匙才使计用火药想炸死我。幸而银兔儿当时未跟着他否则现下豈不遭波及?

    银兔儿用他的衣衫胡乱抹去眼泪好奇的抬起头问道:他搶去了吗?既然他生命已无大碍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自然又冒起那大过旺盛的好奇之心。展无极笑容极淡想起那跟了他十年的金鑰匙道:既然寻不到金锁那金鑰匙对我也是无用。当时只能在掌櫃与那金鑰匙择一若是你你会选择哪个?

    银兔儿认真地想了想皱皱小鼻甜笑道:两个都要。我既要掌櫃活着也要那金鑰匙。

    展无极对于她的答案只有摇头的分他苦笑地轻点她小巧的鼻子道:魚与熊掌不可兼得。救得了掌櫃搶不回金鑰匙若执着于金鑰匙却也白白失了一条人命。银兔儿吐吐舌笑道:谁说搶不回金鑰匙的!我会救那掌櫃的事后再搶回金鑰匙。

    那人你我皆不识得。

    不识得那又如何?我问你你若是那人搶了人家的金鑰匙会有何目的?自然是要解开金锁之謎但金锁下落至今未明

    银兔儿的小脸得意极了。

    那就是了。倘若一日有人发出风声说那金锁已找到而你已有了金鑰匙你会怎么做?

    展无极闻言不觉恍悟大笑出声又因扯动背部的伤眉头一皱苦笑道:好个银兔儿!可你想过没为引来那搶去金鑰匙的人而设下这陷阱难道不怕引来其他覬覦金锁之人?

    那正好!乾脆来个一网打尽免得夜长梦长无极大叔你说是不是?银兔儿的眼珠子俏皮一转掩嘴偷笑起来。

    你笑些什么?展无极爱瞧她的笑容天真无邪却又女儿娇态毕露好似正含苞待放的花儿让人瞧不生厌就想独自珍藏起来。

    我笑──你惨了。她指着桌上那碗苦药笑嘻嘻道:这是先前大夫吩咐病人清醒后定要喝下去的;若是嫌苦不喝那就由大夫的助手捏他鼻子灌下去喽!你说你要前者呢?还是后者?娇俏的小脸闪着期待。

    展无极目不转睛的瞧着她的笑颜柔声笑道:我可没瞧见大夫的助手。

    有!有!就是我银兔儿。银兔儿瞧他没答覆笑得可开心了连忙要爬下床拿药汤灌他忽地听见外头有声音──凭什么我不能进去?

    完了那不是大嫂的声音吗?银兔儿这才想起在爆炸现场也有大嫂迎姬在那时她没空理她只顾着救展无极;当时大嫂没阻止她救人如今──如今是清算大统帐的时候了。

    完了完了这回轮我惨了。银兔儿慌慌张张的又爬回他的身边道:这回我不被骂死也会被打死。她哭丧着一张小脸爬进他的棉被里将自个儿里得像棕似的再露个小脸警告他:待会儿她进来你可別告訴她我在这里唷!说完便连头也缩进棉被里。

    展无极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从头到尾看着她可笑的举动若有所思的对那团棕道:在门外吆喝的是你的家人?

    不然还会有谁???灥纳?舸?矗?渎?宦?!八道此等セ故悄愕牟欢浴D闳裘怀褰?卿?子里我又豈会救你?不救你又为何被她发现?现在可好我定会被捉回去先用家法壓我再餓我个两三頓你说错是不是在你?银兔儿实在受不了躲在棉被里没-会儿的功夫就呼吸困难可还是得忍受住万一大嫂真闖进来怎么办?

    展无极不会告密吧。好歹她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她又将他看作够义气的同伙他自然不该洩密才是吧?

    无极大叔你可不能告訴她我在这儿哦!银兔儿想想不妥又露出个小脸警告他顺便呼吸一下新鮮空气。

    展无极微微一笑拭了拭她发汗通红的脸蛋道:我不『说』行了吧?银兔儿满意地点点头。?她聪明一世却糊塗一时没发觉他语句中的漏洞连忙又缩回棉被里将自个儿里得密不通风的。

    在那门外展有容劝道:无极未醒你进去又何用?

    他醒不醒关我何事?先前见那姓展的要死不活我才让小银子照顾他如今大夫既说他无大碍孤男寡女就不该再共处-室若是让人知道了银兔儿还能嫁人吗?碰地一声门便被踹开了。

    出现在门口的自是那气沖沖的白家大嫂李迎姬。她本是来兴师问罪的一瞧屋內只有展无极状似悠闲的躺在不觉一怔。半天前她可是亲眼见到那银兔儿像跟屁蟲似的繞着大夫团团转又吩咐下人抓药又固执己见的非要握着他的手不放像是生怕一眨眼他就会消失了似的。迫于无奈她才让这一男一女共处一室而如今──屋內却只有展无极。李迎姬冷笑一番道:银兔儿不在也好免得又生阻撓。展家公子咱们闲话莫说你强擄银兔儿究竟是何用心?

    闪下是谁?有权管银兔儿的事吗?

    展无极那沈穩不变档˙度让李迎姬激赏。她哪知银兔儿正躲在棉被里悄悄地捏着他的好似在说──你还在那里闲话家常先把大嫂趕出去不然我快憋死了。在下李迎弟是银兔儿的大哥。

    你姓李她姓白怎会是大哥?又被捏了一下展无极不失笑好奇这丫头究竟能忍到何时?

    我──我是白家收养的螟蛉儿先父既死我恢?捅拘沼泻尾豢桑俊庇??赶复蛄克?娜耍?龅赝聪戮鲂牡溃骸澳闶巧倘耍俊?bR>

    正是。

    尚未娶亲?

    展无极微微一笑道:我已有意中人就差登门提亲。

    迎姬快人快语道:白家不须多贵重的聘金不过从今以后若有人敢犯白家展公子可会出头?当然。他的又被狠狠的捏了一把那银兔儿快?炈懒恕?bR>

    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那些恶人硬闖白子園是白家的事又关展无极何事了?是她银兔儿忽然变笨还是他们的对话大过艱深难懂?若不是为了避开大嫂她早冒出头问他们个清楚了。

    迎姬仍是有所顾忌迟疑道:白家多年以来男丁單薄別说难得留下一儿就连白家女婿──话还是要先说清楚得好。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那是他们的命不是白家人的错。

    好!不过尚有一事你须答应。迎姬眼露不捨的道:虽说常回娘家是个忌諱但你须答应一年之內须让她回去五、六次園里的丫头、嫂子都会想念她的。展无极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点头道:这是应当。

    迎姬大喜道:好好就冲着你这句话成交──不是将银兔儿嫁给你!商场的话说习惯了差点把银兔儿当貨品卖出去似的。

    事实上银兔儿真的以为她被卖了而且还卖得很乾净。

    她终于忍不住了掀起棉被露出不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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