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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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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2/3页)

青成为疯子时,那老实少女自腰间宽袋取出蜜饯塞进嘴巴里。

    她来到那对男女身边,就在男人另一侧坐下。“我叫华初雪,大叔叫?”

    “在下江无浪,别叫我大叔,你跟长平一样叫我无浪就好。她是长平。”

    那叫长平的,看了华初雪一眼,点点头。

    原来是个不爱说话的小丫头,华初雪这么想着。她道:“大叔听过兰家?”

    “哎,就跟你说叫我无浪。”江无浪笑咪咪地。“江湖上谁没听过兰家?但,听归听,流言不见得能当真。”

    “无风不起浪。这几年与当年妖神兰青燕好的江湖人接二连三的无故死去,虽然没有明显证据,但,江湖人心里都有底是谁下的手。”

    “初雪姑娘对江湖事倒都耳热能详。”江无浪笑道。

    华初雪有些得意,道:

    “江湖大小事我都知道些。兰青与鸳鸯剑的牵扯我还知道得比别人多些,听说兰家下个月展示的鸳鸯剑,源起于关家庄。十五年前关家血案,鸳鸯剑也跟着自江湖消失,直到这几年才陆续传出,原来是兰青当年潜入关家,窃取鸳鸯剑……听说其中一把鸳鸯剑在关大妞体内,有趣吧?”

    江无浪哈哈一笑:“这一听也知是有人恶整关大妞啊,人的身体里哪来的剑呢?”

    有人听见江无浪所言,应声道:“不是恨极关大妞的,是不会这样害她的吧?说起来,这谣书也传了三、四年有了吧。”

    “说不得是妖神兰青传出的风声。”华初雪又道:“现在众说纷纭,有的说是十五年前妖神兰青自关家庄偷得一把鸳鸯剑,同时也偷走两岁的关大妞,故意养她讨好她,直到几年前才从她嘴里套出另一把剑,之后就教前任家主兰绯关在牢里,来不及许愿呢。”

    江无浪拿出包袱里的面饼递给长平。他笑道:

    “初雪姑娘这段话是从华家庄江湖血案史里背出来的吧。华家庄撰写的血案史可不如云家庄,不太讲真实呢。”

    华初雪闻言,眼底抹过些许不满,但她很快恢复笑颜,道:“好香的饼啊!”她觑向长平。

    长平正啃着大饼当晚饭,其囫圃吞枣的模样令人瞠目。

    “我做的。”江无浪笑开怀,非常高兴有人赞美他的厨技。他从包袱里拿出大饼分食众人。“我家长平还在长大,需要多吃点,可惜她不懂美食之道,吃东西像对付仇人似的。”说归说,语气还是很宠的。

    长平根本不理他,一块大饼瞬间消失在她嘴里,她自腰间宽袋取出蜜饯塞进嘴里,无视江无浪讨糖的手。

    华初雪尝了一口,赞道:

    “真好吃!大叔,你是厨子?”

    “我不是厨子,但我希冀未来有一天能真正成为一代厨师,统领各地小厨,创造美食江湖,是不,长平?”

    “嗯。”她又塞了一颗进嘴里。

    江无浪微微一笑,叮咛:“别吃太多,会闹肚疼的。”

    听起来像是老爹带小孩走江湖,华初雪有点轻视那老实姑娘。

    同样都是十七岁的年龄,际遇却是大不同,有人天生就饱受人疼爱,一帆风顺,不像她自己……华初雪又看见江无浪自包袱里拿出披风。

    “夜里风大,你盖着休息一会儿。”

    “我跟牛一样健康,不冷。无浪你盖吧。”

    江无浪一脸惊喜,低语:

    “长平,你真疼我。那……咱们一块盖。”

    长平没理会他,道:“我去溪边清牙洗脸。”

    江无浪笑着点头,随口道:

    “也不知是谁教你的,竟让你保持了这习惯。”

    长平拎着她的包袱离开位子去溪边。

    华初雪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黑暗里。“大叔,你女儿一身新衣,怎么你却是一身旧衣?”

    江无浪笑道:

    “她是想见故人,就换上新衣,真是个傻气孩子,是不?不过,她不是我女儿,我说了你别叫我大叔,我虽比你们年长许多,但叫我无浪就好。”

    “故人?她跟我一样才十七岁呢,就有故人了。”

    江无浪还是笑咪咪地,他的笑容极为亲切,但接下来的语气显得有些无情。

    “是故人还是仇人,都还不清楚呢。”他话方落,后脑勺突地遭到强烈的重击。

    华初雪瞪大眼,看着那老实长平的无敌铁头功。好大的力气哪,差点以为大叔的头会直接撞飞了。

    江无浪极惧她碟头,连忙求饶。“好好,我说错了我错了,是故人是故人。”

    长平坐在他身边,闷着气说道:“无浪不睡?”

    “不怎么想睡,你可别再来个铁头,我要晕了你得照顾我。”

    “那我先睡了。”语毕,她靠在他的肩头上,闭目睡觉去。

    江无浪见篝火火势渐弱,加了几根木柴。他心不在焉,眼一瞟,落在长平另一头的中年汉子。

    那中年汉子看似落魄,坐到营火旁后就没有搭过腔,像在思索什么,更像逃避什么人……

    江无浪轻轻搂了下长平的肩,让她再睡过来些。她年纪尚小,一心勤武,有些丑陋事永远不要知道才好。

    这样的人,出现在此地,如此落魄,分明在逃亡。江无浪取过披风盖在已熟睡的长平身上。

    但愿今晚,无事。

    一双美目,慢慢扫过远处篝火旁的江湖人。

    兰家与云家庄有异曲同工之妙,搜集各地谍报,只是兰家多搜集一些不堪入目的隐蔽事件,这篝火旁的江湖人都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放在他眼里。

    他目光短暂地停顿在一对男女身上。

    谁?

    男长女少。应是父女叔侄之辈,他没印象的江湖人,多半是些不入流的江湖人,他也不会放在心上,正要移开目光之时,忽觉那少女身上的柳色很眼熟。

    这么干净的柳色,普通中透着明亮,是他以前曾喜欢的。他下意识地往左边走了十步,又停下,从这里隐约可以看见火光下少女的脸。

    十七、八岁啊……

    这少女枕在那姓江的肩上,他看不清楚全脸,但也知这少女并不美丽。

    叫长平么?

    他嘴角抹起意味深远的笑。

    为她取名字的是谁呢?要永远平安么?那也得看,黑刀陈七郎会不会在今晚替这些无辜的江湖人制造出死亡的契机啊。

    美目掠过长平,停在那个狼狈的中年汉子身上。

    疯狂乍现。

    左边睡一个,右边靠一个,这就叫飞来艳福?长平睡倒在他肩上那也就算了,但左边这个是怎样?今晚初识,华初雪就睡倒在他身上,他真不知该不该说这姑娘过于胆大?江无浪摸摸鼻子,认了,就当自己今晚是上好药枕,任着这两个小姑娘好好睡一场吧。

    “……关大妞体内必定有剑……”长平身边的中年汉子忽地开口,勾起在场江湖人的注意。

    江无浪面不改色,笑道:

    “这不过是笑话罢了。一具人体里,怎么可能有剑?”

    “她身子里必藏着剑,否则妖神兰青怎会如此看重她!”沉默大半夜的黑刀陈七郎猛地起身,环视四周,问道:“谁要看关大妞?”

    他的大吼惊动睡着的人。长平张眼,立时回神想爬起,但江无浪拢起臂力,让她靠在自己肩上,同时掩去她大部分的五官。

    “如何看?”在场有人掩不住好奇心了。

    “没人见过关大妞,那根本是虚构的,老大叔,你是不是傻过头了?”华初雪揉揉美目,有点恼怒他打扰自己的睡眠。

    “谁说是虚构?若是虚构,妖神兰青怎会有她的画像?谁能保护我,我把关大妞的画像送给他!有了关大妞的画像,就有机会拿到鸳鸯剑!”

    “你那画像是从兰家拿来的?”有人双眼发亮问着。

    “你是陈七郎?”有人认出他。“当年谣言你曾凌辱过妖神兰青,难怪……”

    长乎闻言,猛地一颤,要冲起来,江无浪硬是将她扣住。

    “只是过往云烟。”江无浪低语:“你若不当它是过往云烟,它在你心里,永远都是个结。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吗?”

    长平拳头紧握,死死瞪着那人。

    “那贼厮赶尽杀绝,如果不是我窃到这白绢丹青,就真的没命了。”

    华初雪插嘴:“那也是你自找的,不是吗?什么交合邪功,我瞧,是你贪心过头,如今落魄成这样。我要是妖神兰青,早将你千刀万剐了。”

    黑刀陈七郎转向她,咬牙道:

    “不过是黄毛丫头!老子要能将那贱人杀死,下一个就找你!”

    华初雪摸着发尾,不屑道:“会叫的狗,咬不住人的。”

    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陈七郎活了四十多个年头,今天竟沦落到被一个小姑娘讽刺,要不是为了保命……他目光落在长平面上,噫了一声。好眼熟……

    异样的鸟啼自远方而起,陈七郎临时转移心神,与其他人一同循声看去。

    天上蓦然多了许多星子,但不及眨眼,那些星子又黯淡了下去。

    接着,同样的鸟啼重复数次,皆同样的黯淡下去。

    “是兰家飞烟!附近有兰家人!I有人叫道。

    江无浪暗叫不妙,拉过长平。“长平走……”

    “走不了了……”陈七郎面色青黑,全身发颤。

    一名持刀青年自黑暗里现身。这青年眉目清美,只是略嫌苍白,像是久不见阳光,他行至篝火十步远,便不再前进。

    有人起身,试探敛手道:“敢问兄弟找谁?”

    那青年微微一笑,指向陈七郎。

    “兰樨,你终究是找来了……妖神兰青就在附近吧……”陈七郎颤声道,不住东张西望。“那贱人说是在鼓声未停前任我们逃走,但我知道他说的话不能当真,必会在鼓声前杀尽咱们……早知如此,当年我不该被他妖色所惑,一刀杀了他怎会有今天!”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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