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2/3页)
端的是个好名字三个哥哥想必喜欢。
是他们已经很懂事。
如果是男孩子呢?
管它呢筱芝又笑龙、虎、豹随便叫什么都行你见过郁郁不乐的男人你见过娶不到老婆的男人没有越是蹩脚男人越要瞧不起女越是落后的国家女越没有地位已是不易的真理男人容易做呀。
这已是筱芝至大的牢骚。
隽芝能陪她的时间也并非充裕。
别担心怀孕我已是驾轻就熟。
那天晚上易沛充接隽芝去兜风。
隽芝扣上安全带以往看到自己细瘦的腰部便庆幸自己无牵无挂是个自由身一套典雅锺爱的套装可以穿上三五载因为身段恒久不变今日感觉比较矛盾特殊异样。
在这样艰难时刻筱芝仍有心情替婴儿命名希望可见她不以为苦隽芝没有付出则毫无收获母子亲情感受将会是一片空白。
才不肯结婚的吧。
隽芝转过头来问沛充:什么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沛充见她心事重重便答:没什么听不见算了。
隽芝还是猜到他问的是什么是家中姐妹多虽然环境小康已算幸福仍然深惑女子一生付出多报酬少所以感触良多。
经济情形如果略差更加不堪设想。
我看了今期银河杂志上你的专栏。
你认为如何?
把婴儿形容成吸血鬼?沛充轻微责备。
我亲耳听见医生说胚胎似寄生虫岂非更糟。
太过份了你肯定会接到投诉。
隽芝只是笑。
整本杂志几乎都集中在有关婴儿题材上。
因为热门。
廿年前人人谈的是同居是否可行再早十年是妇女应否有个人事业事到如今忽然发现尚有生育能力再迟就来不及了今日或永不弃权者自误于是急急寻求怀孕之道挣扎了整整四分一世纪的女又回老路上走。
不过有很大分别这次女总算做丁自己的主人每一步部有把握完全知道在做些什么。
沛充与隽芝走进山顶咖啡店去。
还没有坐下沛充便说:隽芝我们换个地方。
隽芝在这种事上感光较慢脱口问:为什么?
眼光一溜即时明白了不远处坐着一桌兴高彩烈的男女不知在庆祝什么事已经喝得面红耳赤其中一名正是隽芝的大姐夫老祝。
隽芝瞪了沛充一眼恶向胆边生我避他?×××××他为什么不避我?
隽芝――
易沛充你给我坐下来要不你可以一个人走.别忘记你有义务支持我。
隽芝我永远在对你有益的事上支持你这种盲目纵容却非我所长时间宝贵何必如坐针毡?你要使他难受首先你得使自己难受隽芝干吗要陷自己于不义?听我说马上离开是非之地。
隽芝终于静下来。
要过一会子才能领会到易沛充的好意隽芝心中十分悲哀恶人当道她又不敢扑上乱打怕只怕招致更大侮辱更大损失不甘心也只得回避。
易沛充拉一拉她的袖子。
隽芝便悄悄乖乖地跟男友离去。
沛充已经吓出一身冷汗。
走到停车场这才看见老祝的车子就停在不远之处。
隽芝看多了几眼易沛充一颗心又提了起来低声道:想都不要想这是刑事毁坏。
隽芝叹口气走吧。
沛充举起拇指孺子可教也。
从头到尾.老祝没有发现他们这种人天赋异禀目中无人诚得天独厚。
我们换一个地方。
不隽芝说:我累了我想休息。
不要为这种事沮丧况且这还不是你的事。
你说得很对不过我要回家赶稿。
隽芝并没有乱找藉口。
回到公寓她真的摊开笔纸写起短篇来故事一开头已经是二零四五年的未来世界。
那时世情比较公道男女均得工作怀孕权利与义务分配均匀。
女主角已育有一女且有份优差男主角却因身价六甲而失业在家。
她出门上班时安慰他:亲爱的不要怕闷同老张老陈他们通通电话交换一下心得爱吃什么多吃些今晚我有应酬十点锺左右才回来放心我爱你我一定支持你。她取出公事包潇洒地扬长出门。
他脸容憔悴支撑着起来吩咐笨拙的家务助理办事不知这疲倦的一日如何捱过但他怀着希望盼一举得男安慰高堂。。。。。
隽芝边写边歹毒地笑得几乎落下泪来情绪得到适当的。
隽芝挥笔疾书。
她在十一点钟才回来到卧室看他好吗别气馁快了快了再熬多七八个星期大功告成最令人失望的是你们男人必须剖腹生产又不能喂人奶啧啧啧怕?不用怕手术极安全哪个女人没做过一两次不消半个月就满街跑生活如常不过医生说你超重产后要做做运动把腹部完全收起才好就此把身段毁掉实在划不来呵欠我累了明天见亲爱的。
留下他腹大便便在辗转反侧未能入睡心中闪过一丝悔意当初怎么会央求医生替他植入人造子宫?他矛盾地落下泪来。
隽芝抬起头大笑。
又要接到投诉的吧。
但她厌倦了写多角恋爱故事以及独立女如何为名利挣扎的心路历程。
尾声时女主角散漫目光落在年轻英浚刚自大学出来朝气勃勃的男同事身上。
隽芝放下笔的时候已是凌晨。
她到露台坐下点着香烟喝一口冰冻啤酒忽觉肚饿取出鹅肝酱夹吐司大嚼一顿。
忽间隔邻婴儿啼泣。
她看看钟数噫是喂夜奶的时分了。
隽芝按熄香个扪心自问:就这样过一辈子嘛写些小品与男朋友逛逛街与亲友的孩子胡闹好算一生?
幼婴的母亲起来了惺忪的声音哄撮着小东西得到安抚哭泣渐渐平息。
隽芝觉得眼涩回到卧室漱了口倒盯着天花板直到天亮一颗心忐忑这样的生活过了二十九岁就会自潇洒贬为无聊吧。
再过若干年陪她胡闹过的孩子们都会长大结婚生子终于有一日祝氏三兄弟及泣泣踢踢他们也会儿女成群这班未来社会主人翁看见隽芝姨婆的奇异行为肯定会得向他们父母投诉:那老女人是否有病?
届时她又找谁玩去。
也许会有一班志同合的独身主义者。
不过与他们又做些什么轮流话当年学习园艺搓牌抑或郊游?那还不就等于老人院生活届时老当益壮只有更加悲哀。
隽芝不寒而栗。
是钟点工人拖拉吸尘机的嘈声把她吵醒。
这位仁姐颇有时下强人作风一进门就急急表露才华一派天已降大任于斯人模样忙得如无头苍蝇似乱钻乱闯日日气喘喘脸红红身使重任嗓门大脚步重至怕人不知她存在虚张声势摆下阵仗像煞动画片中的无敌超人。
隽芝一直想告诉她:体力在廿一世纪已不值什么智力才战胜一切。
又不想多事因隽芝没有多余力气多么讽刺。
莫若茜找得她好不及时。
老莫我刚写好一个短篇小说。隽芝笑道。
那你现在有空?莫若茜怯怯试探。
有什么事?
我想你陪我做检查。
没问题我开车来接你。
焦芝这是一个很可怕的检查。
我知道隽芝经描淡写可是羊膜剌穿术?
隽芝你真是我的知己!莫若茵激动不已。
接到老莫隽芝教训她:你那良人呢你要让他逍遥法外到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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