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和事佬 (第2/3页)
——这种情形,的确不放心你就这么走了的。”
“程观主说得对,谁对谁错,此刻也都用不着争辩了。谁能留得下谁,自然就是谁对了。只不过,修行不易,人胎难得,动手之前,由我先做个和事佬吧。”
“李道友你之前以剑侠自居,剑宗虽然不算三十六宗,可既然六部玄教认为剑宗是太一正统,我们也就引为同道。但你既然冒充剑宗人,就是犯了三十六宗的戒律。在这一点上,三十六宗的门人,人人得而诛之,程观主是没什么错的。”
“至于你那金缠子,我听程观主说,是你从赵宗主手里强夺的。我么,也跟赵宗主有过几面之缘,因此来到这里,不是与然山的新宗主为敌,而是为赵宗主出头。”
他又把紫金香炉托了托,其中立即冒起氤氲的金气:“要我说,不如这样吧。不管你是不是人,既然已有人形,我们也就不坏你的道行了。你只要将然山的宝物、幻境交出来,再自废修为,我余照统自然保你安全离开德阳。往后你是寻到别处继续修行,还是有别的际遇,就看你自身的造化了。”
“程观主,如此可使得?”
程佩心看着李无相,微微点头:“也好。”
李无相在夜色中看了看程佩心,略一沉默,皱了下眉:“我有个问题,诚心发问。”
“是这样,几天前的时候,咱们的关系还挺不错。回到德阳之后,你应该也是真心想要为我消解许道生的魂魄,直到你后来召来了赵傀,然后你立即就打算把我做掉——我是想问,这种态度的转变,没有任何犹豫、完全不考虑前几天的情分,就要出手把我弄死,这种事,是只有你们会这么做,还是说在三十六宗之内,都是这样的?”程佩心轻轻嗤笑一声:“你倒真是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野人。这世道自然就是如此了。一个人,总要有所倚靠。要不然你手段再高明,总有比你还高明的。别人尊你敬你的,除了你自己,还有你的靠山。只是你连这样的道理也不懂么?李无相,你觉得一个侥幸得了然山法帖的散修,就能做我飞云观的座上宾?”
“狗屁道理,懒得懂。”李无相将之前在灵山吸纳的血气全部渡到剑上,小剑立即亮起一阵蒙蒙红光,“两位观主,好大排场。那谁先来领死?”
程佩心和余照统相视一眼、犹豫片刻,都未立即出手。
就在这时,忽然响起第四个声音——
“你可不是他们的对手。”
“这位程观主,用来困住她弟子的,是件叫素练的宝物,不但能困活人,还能困阴鬼。手里的指月玄光呢,虽然不是天心派的本器法宝,却也不是一般门人能弄到手的。发动起来,不伤你的皮囊,专伤你的魂魄。你应该之前跟人恶斗过一场,体内气血已经近乎枯竭,又没什么像样的符咒护体,只怕要吃大亏的。”
“那位余观主呢,手里托着的地火紫金炉则正相反,专门炼人的皮囊。等到动起手来,素练将你稍稍困住,指月玄光打你一个头晕脑胀,地火紫金炉再将你一收、炼上十天半个月,任你本事再大,也得化成一滩血水。我要是你,现在就想想能不能立即跑了。”
声音似乎来自武庙的屋顶。
李无相立即将飞剑向上一发,砰的一声将头上轰出大洞、又往前走了一步,转脸向发声处看——
一个穿黑衣、短打扮的男人不知何时站在飞檐上了,负手而立,按着腰间的一柄刀,神情淡然,仿佛是个路过看热闹的。
程佩心皱了下眉:“哪里来的高人?今夜是天心派与楼光派办事,劝你不要惹火上身!”
飞檐上的男人听了这话,只笑了一下:“我是听你们刚才在说道理,所以觉得有趣,因此多待了一会儿,却发现了更有趣的,倒也不是要故意惹火。”
“更有趣的?”余照统笑了笑,看程佩心,“看来李道友身上这然山法帖引来了不少江湖朋友。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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