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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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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2) (第2/3页)

她感慨地说絮氏受去他的徐直牵连被人误以为是四国四姓一家亲终有一天一 定会消失在这世上只怕絮氏是四姓中第一个消失的。

    她偷听到了。

    她明白亲亲爹爹是指她指她活不久但她自动自发把他的话当成召集絮氏只剩女儿身的的舜华自是 无法再延续絮氏。

    她很积极地想活下去。她想活下去真的想活下去为什么要害死无辜的她。

    舜华挣扎地坐起来体温尚有些烧着她好几天没沐浴过散乱的长发有些油湿全身也汗油油的以 前她病了照样爬入澡桶因为笃信会活下去所以她精神奕奕的不适打不倒她但如今她心里苦 涩消极连动也不想动还谈什么沐浴?

    她眼儿虚弱地抬起微地愣一下一名年轻男子支着腮半垂着眼在椅上养神。他脱下外袍只着长衫 阴影掩去他大半面容但她知道是谁的。

    她低目看着自己我身上的男人外袍跟双手牢牢握着不放的扇子想起前几天回崔府时他去差人找大 夫她吓得不肯让大夫再来害死她。

    那就找长年替尉迟家看病的老大夫吧都是尉迟家名下养的。他慢慢地说着就怕她听不懂。

    她点头就等于信赖他。她迟疑片刻终是点了头。大夫在看时他还紧紧拉着他不放。她隐约记得 那很老的大夫想一并替她的刀伤上药但被他拒绝只叫老大夫亲自送外伤药来他再帮她上药连脚 心的伤都是他上的。

    棉被下的脚趾动了动那日他十指碰她脚心的触感犹存舜华捂着脸好想她甚至想起她好像有要 求他别离开至少在她清醒前别离开别想连壁进来别让任何想害她的人接近她。

    她怕她在昏睡时又被害死她怕死很怕很怕这么软弱实在丢脸至极可是他还是留下了。

    她心里微微平静下来又往他看去一眼她记得当她是絮氏舜华时偶尔也是会生大病的那时亲亲 爹爹走了白起正忙着将絮氏转成白时偶尔也是会生大病的那时亲亲爹爹走了白起正忙着将絮氏 转成白家她大病时他没有赶回来但在她烧退掉的那天早上她模糊意识里留着白起满面疲倦睡倒在 床头上的记忆。

    她掀开被子伸展双足精神好多了。她套着白袜的脚丫踩在地上时已经不那麽刺痛了她嗅嗅袖间 幸亏房里有薰香不然她早闻到自己臭汗。

    她走到铜镜前看见镜中的崔舜华。她很少揽镜自照因为镜里的不是自己。她不想看。现在她右眼 下被上了药五彩缤纷难看得要命镜里那双善良的眼神明明是絮氏舜华的怎会是崔舜华?

    如果是崔舜华本人哪可能呈现这样的眼神?她又用力抖抖眉抽眉扭嘴这种表情是絮氏舜华独有的 崔舜华是无法出现这种神采的。

    她摸摸镜里的脸往好处想她不会再像第一次用力砸了它她偶有错觉镜里呈现那样熟悉表情的美 丽面皮其实真的是自己的。

    她下意识移动脚步蹲在尉迟恭面前呆呆看着他闭目养神的睡容。

    她想起来了那时白起的确在她烧退那天回来了。她醒来时看见长她几岁的婢女端着药碗进来当时白 起倚在她身边的床头睡着那婢女不知为何竟悄悄上前偷亲白起的嘴。

    後来她见那婢女匆匆跑离连药都忘了留下令她怀疑在当下她彻底被遗忘了白起过了事会儿才神色 冷淡地张开眼睛正巧对上她的眼四目相望半天也许白起看穿她的疑惑笑着跟她说:舜华还是 个孩子呢你婢女年纪大了些心思跑偏了没能细心照顾你明儿个我替你换一个吧。

    後来七儿来了原先的婢女不见了。那时她很疑惑明明白起面容憔悴那婢女怎麽会想亲白起呢? 至少也要白起平日那样俊模样再亲还比较值得。

    现在她好像多少能了解了她凝视着尉迟恭的睡容他下颚还有暗色胡须未清不若平日俊朗可是 可是

    她心尖颤颤微地倾前想碰触他迷人的嘴巴。太过靠近他的鼻息浅浅降临在她面上她心绪略略走 乱。

    蓦地他张开眼。

    她秀目微大自觉心跳刹那止住。接着可能是她这阵子经历的风浪太多她居然能镇定装无辜地把脸 往後仰。

    她张吲想说我是看你睡得熟不熟来掩饰一下自己突生的意乱情迷但她还没说出口呢尉迟恭飞 快地往前颂在她唇间碰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坐回椅上。

    舜华一坐在地上。

    她唇瓣发烫直觉想舔一舔但又怕自己做错她是第一次有这种这种她努力回想白起的反应 。

    她记得当时白起被亲时嘴巴紧紧抿着跟她说完话借她的水盆擦脸后才喝水。她跟白起的情况完全不同 她一点也不想去擦脸擦嘴的

    现在他在看谁呢?

    我眼里看见的是絮氏舜华。她不疾不徐地答道伸手抚上她额头温声问道:舜华你还有哪 儿不舒服?

    还有点脚软但好很多了。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崔舜华?

    崔舜华不会睁这么大眼看人。

    舜华一怔试着把眼眸悄悄地缩小一点再缩小一点最后变成眼再看他。

    他撇过脸嘴角居然在上扬。

    舜华面色微热拍拍衣袖爬起来时他上前扶上一把。

    别太使力小心脚伤。

    舜华应了一声看着他扶着自己的双手想着她也没那么娇弱不不该说崔舜华的身子也没那么娇弱 她又听他说道:你去坐着我先替你上药。等药上完了再叫人煎药吧。

    舜华又嗯一声心知他是要趁叫人进来前先与他谈一谈吧。她又瞥到那铜镜镜里的崔舜华腮面微红 秀眸春水毫无一丝张扬之气神韵皆是絮氏舜华所有的要是有人说崔舜华会有她这种软弱神采 她绝对不信。

    她连忙坐在床边等他搬来凳子坐下后她道:我瞧脚伤我自己来好了。

    他看向她。你自己来?行么?

    她想像自己拱着身朝脚心涂药的狼狈样子再瞄瞄他想必他也正在想像但他居然没有撇过头笑她 真该感谢他了。

    就算我不行我差个婢女来帮忙也就是了。她答。

    你病中半昏迷时要我允下这些药只能由我看着不能教旁人拿去连一会儿也不准。他语气带些 柔软甚至有着赞意。现在你肯稍卸心防还是件好事。那么我先替你重上脸上的药吧。

    我生病时说了很多吗?她问。沾着湿水的布碰触她的眼下伤口令得她一颤。这伤还真深 怎么几天了还这么痛?

    他专注地先清洁她的伤口完后才道:你什么都说了。

    她呆住。什么都了?说那个这个全一字不漏说了?

    你说是崔舜华害死你的是柳家千金害死你的白起冷眼旁观。

    她表演俱全的全说了?痛痛痛!大掌抵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回避。真的痛!痛到眼泪 都滑落淹过伤口更是痛到像盐巴在上头着差点以为自己要掉皮了。

    尉迟恭见她唇色都白了眉头微皱拉过她的双手移到自己衣襟。他道:

    真痛了就抓着我衣服吧你这伤一定是要上药的。

    抓着他衣服也不能止痛她絮氏舜华也许还有点孩子儿但连涂个药都要打滚闹她想她会一辈子 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来的她忍着痛依言揪着他的衣襟任着他重新擦干她的眼泪。

    不问会不会留疤吗?他状似闲聊转移她的心思。

    那涂在她眼下的药简直是火辣辣地直接钻进她的皮里在作乱!她猛然揪紧他的衣襟关节都白了。 她颤声道:这脸又不是我的。

    既然是你在痛那就是你的这张脸皮是要陪你一辈子的我不在意但你真一点也不在意么?

    她一愣望着他。她却没有看向她仍是专心地涂着药。

    你认为崔舜华还会回来的一天么?他漫不经心地问着。

    她又没死怎不会回来?

    既然现时有人在害你这个崔舜华你又如何确定在你来之前没人害过她?也许早在你来之前她便已 经被人害死了?

    舜华心头一跳忘却颊面上刺骨的疼痛直直盯着他尉迟哥她害死我然后被人害死这 这是什么道理?

    崔舜华自大魏得到一本《长生咒》通过关系托请大神官在她身上留下不褪咒文如此一来有人害 她她也不死――这是她笃信的当日替她留咒的除大神官外还有x留。大神官将至天命退职因此由 下任大神官x留辅助。

    舜华恍然大司难怪太后曾说与尉迟家走近些是好事她早知下任大神官将是尉迟家的人。

    既然都有长生咒骂了为什么她还

    她认定是长生咒但大神官无法为她保证。我听你道太后暗示崔舜华代她除去絮氏皇室势力怎是一 个崔舜华可比?太后要除去你只须下令你随时都会消失如果皇室真这般痛恨絮氏数百年来为何没 有动手过?

    舜华想了想轻声道:我想太后怕的是絮氏的诅咒。

    他眉头微扬眼色略嫌复杂不怎么信诅咒之事但肯前就有个附身之女了又逼得他不得不信。

    这种不协调表情她没在他脸上看见过实在有趣至极她心里略略放松答道:我爹说过絮氏确有 诅咒――一报回一报。敢动絮氏者必回报其身。我爹跟我都认为这只是恫吓的诅咒而已我也一直以 为皇室之所以没有斩草除根纯粹只是任由我们自生自灭早不将我们放在眼里了召集想来他们认定 絮氏与西玄徐家相同西玄徐家出了一个鬼神之女徐达那絮氏的诅咒一定能成真就这样怕了几百年 因而要崔舜华豁出命杀死絮氏她倏忽住口对上他带暖的目光。她迟疑片刻道:尉迟哥 我不是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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