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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一死换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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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一死换众生 (第3/3页)

所不知!大汉有三多,我们根本不是对手!第一多是国士多!按其国士面积,大约是我们的三十四倍,人口自然也是我们的三十四倍,能调动地兵马大约在一两百万,我们比不过,如何战?第二多是铁器多!我们地刀枪箭弩所用铁器,虽大多是由淮南供应。可淮南也属于大汉,只怕其一年的产量可抵我们百年之用!听说汉人不仅刀枪剑弩都使上了铁,而且盔甲也使上了铁。再看看我们,有一半地兵器还是青铜。使的甲大多也是皮甲,如何战?。第三是弓弩多!汉军步兵几乎人手一弓或者人手一弩,我们虽也有弓,可弓的射程不及人家弓的三分之一,更不及人家弩的十分之一。士兵还未冲到射程,早被人家射死。这种仗根本没有办法打。”

    赵迁喘了一口气,接着又道:“就算汉兵不再往仙霞关增兵,南越又岂会不报我们打他之仇!仙霞关的汉兵虎视眈眈,牵扯我们太多的兵力,只需派出十万兵马,那就会让我们受不了。现在情况不是大汉处于腹背受敌之势,而是我们处于两面夹攻之势,随时都有亡国的可能!”

    “赵将军不提南越之事我倒把一件事给忘了!”骆丑拍了拍额头,好像刚想起来一样,道:“今天下了早朝。回到家中。发现有个南越派来地使者正在等我。态度傲慢的跟我说了一件事情,让我一怒之下将他杀了!”

    “他跟亲王说了件什么事情。竟让亲王生那么大的气?”王庄道。

    “不说了,都是一些无稽之谈,说出来也没什么意思!”骆丑越是这样说,别人越是想知道,王庄又道:“究竟说了什么事,若真是无稽之谈,大家也好乐上一乐!”

    “既然王丞相想知道,那我就当个笑话讲给大家听听!”骆丑清了清嗓子,道:“那名使者说,汉人派了七万人马,顺着藏柯江一路东下,到了一个叫什么夜郎地国家。夜郎国王对汉兵态度傲慢,竟问出夜郎与汉孰大的话来,带兵地将领一怒之下杀了夜郎国王,收编夜郎军队,得兵三十万,又加本来的七万人马,一共三十七万人马已浩浩荡荡开入南越国。你们说,这不是无稽之谈是什么?世上哪有什么夜郎国,又哪有什么藏柯江。汉人正在剿淮南王刘安呢,又怎么可能分出七万人马由水路去援南越?”

    骆丑说这是一个笑话,可在座的人谁也没笑,并且有七成往上相信被骆丑杀了的使者讲的是实话。世上有没有夜郎这个国家没人知道,但闽越与南越相邻,有许多人是去过南越地,尤其是赵佗没死前,年年向南越纳贡时,在坐的一半官员都去过南越,知道南越有这么一条江。这一下,人人地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大家只是在阁楼里说话,一桌的好饭菜没人动上一筷,倒便宜了那几只苍蝇,不断在满桌的菜上变换身影。知道了闽越现在所遭受到的处境,在座的人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出一声,屋子突然沉静下来,气氛也紧张起来,苍蝇的嗡嗡声在寂静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刺耳。骆丑盯着一只苍蝇,看着它从这道菜上落到那道菜上,在从那道菜上落到另一道菜上,几乎每道菜上都落了一遍后,打破寂静道:“今天,我请大家来吃这顿饭,就是想商量出一个办法来,看看如何面对现在的困局,明日早朝之时好向大王建议!”

    “打是打不过的,就算侥幸战胜一场,汉人的援兵会源源不断地过来,而我们地土兵死一个则少一个,直到最终亡国!”赵迁道。

    “那……就跟大汉求和吧!”有个王亲开口道。

    “求和,谈何容易!”王庄道:“我当年在会稽为书吏,因为一点小事被县令栽脏陷害,没办法逃到了闽越这事大家都知道。曾经是个汉人,汉人的脑子如何想问题我是再清楚不过。他们都是好面子地人,我们打南越而不呈报,让天子来决定能打不能打,这会使大汉觉得很丢面子。如果不给一个交待,只怕不会收兵。”

    “不就要个交待吗?与淮南勾结是我的主意,攻打南越也是我地主意,一刀把我杀了,再把我的脑袋送给汉人,这算不算是一个交待?”骆丑站起身,大义凛然的道。

    “算是一个交待。可……”王庄欲言又止,终于把嘴巴闭了起来。

    “可什么,你倒是说啊!”骆丑追问了一句。王庄把嘴闭的更严。

    “他的意思是!”一直眯着眼,好像一块呆木头。没有说一句话的骆崂突然道:“你的份量不够重!”

    “我的份量不够重?我是闽越的亲王,掌管全国的兵马,我地份量都不够重,谁的份量才够重!”

    面对骆丑的质询,谁也不敢说话。最后还是骆崂道:“唉!为了闽越地百姓,看来只能杀掉大王。向大汉赔罪,希望可以苟和吧!”

    “杀大王?我哥哥?不行,绝对不行!”骆丑坚定的把脑袋摇了摇,道:“这是弑君!”

    “骆亲王,为了闽越地百姓,也只有这样了!”七八个王亲以及大臣,七嘴八舌的道。

    “什么为了闽越的百姓,我看你们都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吧!”骆丑看着那些说话的人,冷冷地道。

    “不管为了百姓,还是为了我们自己。死一个人总比全国的人都死了强吧!”有个王亲道:“再说。等王城破了,大王不还是一个死字!早死几日与迟死几日。又有什么区别?”

    “你……”骆丑指着那个王亲,半晌无语,过了一会颓然坐了下去,道:“杀了大王,我地亲哥哥,向大汉道歉。大汉接受,倒也罢了,若不接受呢?”

    “杀了还有一丝希望,不杀一点希望也没有。若大汉不愿接受,那只能打了,打不过时大家坐船逃到海上便是!当年,我们的先人,不也是这样干的吗?”另一个王亲道。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骆丑痛苦的摇了摇头,道。

    “也只能这样了!”在座的都痛苦的把头摇了摇,唯有骆崂又像一块呆木头一样入了定,一言不发。

    “幺叔,你是家长,你说呢?”骆丑问道。

    “哦,人老了,精神头就不好,老想犯磕睡。既然是骆郢犯下的罪过,那就这么办吧!”骆崂道。

    “可,这事让谁去办呢?”骆丑提出一个新的问题。

    “依我之见,这事得由骆亲王来办!”王庄道。

    “我?”骆丑诧异的问了一句,连连摆手道:“本来我就反对弑君,又怎能亲自去杀自己的哥哥,不行不行绝对不行,王丞相在开玩笑了!”

    “我没开玩笑!”王庄道:“我有三个骆亲王必去地理由。其一:仙霞关地汉兵虎视眈眈,南越的兵马又说到便到,这事宜早不宜迟,最好能在今天晚上对手!”

    “今天晚上动手?简直是开玩笑,宫门已闭,大王已经安寝,怎么动手?”骆丑道。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骆亲王必须得去地第一个理由。”王庄道:“我们在此密谋,人数太多,难保明天没有人偷偷向大王泄密,今天晚上必需动手,确保不会生变。而在坐的诸位,能在三更半夜出入王宫的,唯骆亲王一人耳。”

    “王丞相说的有理!”诸人纷纷点头,除了再次入定的骆崂。

    “第二:大王的疑心非常重,其他的人就算进去,大王肯定戒备,唯有骆亲王去能够接近大王,杀其一个毫无防备!”王庄道。

    “王丞相说的有理!”诸人又都把头点了点。

    “第三:骆亲王是大王的亲弟弟,只有骆亲王动手,才能让大汉相信攻打南越或者勾结淮南是大王的一意孤行,与其他人无关!”王庄道。

    “这……”骆丑迟疑了一下,王庄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转头对骆崂道:“幺叔,你是宗长,你说了算。”

    “唉!”骆崂闭着的眼半张起来,道:“为了闽越的百姓,只能为难你了,左手斩右手,何其忍也!”

    “好!我去,为了闽越的百姓!”骆丑把头点了点,道:“不过我有两个条件。其一:王丞相的话提醒了我,为了防止泄密,在刺杀成功之前,所有的人都得留在这间屋内不许出去。其二:我需要一个助手,用仙霞关局势有变的借口入宫,所以赵迁得跟我走。你们可有意见?”

    千难万难的,骆丑总算答应了行刺骆郢这码子事,莫说只是两个条件,就是二十个条件也得答应,何况这两个条件也没什么,合情合理,众人纷纷点了点头,只有骆崂没有点头,瞧了骆丑一眼,嘴角挂出一道耐人寻味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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