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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虚以委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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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九章 虚以委蛇 (第3/3页)

外的兵马并没什么了不起的,而且都不着甲。兵不着甲,就无法保护自己,自己都保护不了自己,如何杀敌?真是让人奇怪,百思而不得其解,使人怀疑大汉究竟有没有徐中郎将说的那么厉害。”

    “哦,这其中是有原因的,为了能多带粮食,我便没让兵卒着甲。”徐胜利把从大汉到夜郎路途如何的艰难细细说完,笑道:“所以。我们到这之后,衣衫全被荆棘尖石划破,形似乞丐一般,倒让诸位笑话了!”

    “哦,原来如此,我与大王以及诸位大臣去后堂商议一下,是否归附大汉一会给徐中郎将一个答复。诸位且在此稍作歇息,我们去去便来!”总管道,给愤愤不平的多同打了个眼色,一行人去了后堂。

    门当的一声关上。徐胜利马上回过头,指着一名勇士道:“你。马上出城去,买通那些送饭的兵卒。让他们给咱们的人多送些干饭,并与城门守将搞好关系!”

    “得令!”那名勇士拱手就要离去,徐胜利道:“且慢!”把那名勇士上上下下看了三遍,又道:“如何买通那些送饭兵卒,又如何与城门守将搞好关系?”

    “他们喜欢金银就送他们金银。喜欢锦缎就送他们锦缎,喜欢漆器就送他们漆器。喜欢……”

    “好了!”徐胜利打断那人继续喜欢下去,赞赏地点了点头,道:“出城前,若有人拦下你,不让出城又该如何回答!”

    “就说奉了大人命,前去拿几件玩意给大王瞧瞧!”

    “好!”徐胜利拍了拍那名勇士的肩头,道:“你会成为一名将军的,去吧!”

    等到那名勇士走得远了,赵燕不解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多同推三阻四。一点也不爽快。不如一刀杀了他!”徐胜利冷冷一笑,对刘一手道:“一会。多同出来,我假意领着他们前去看大汉兵器的厉害,一箭射杀多同之后,你领勇士迅速制服其他大臣,尤其是那个宫廷总管!”

    “明白!”刘一手点了点头,很快又道:“可,小臣手里没有兵器……”

    “到时候你会有兵器的!”徐胜利说完,把黑漆匣子从背上解下,轻轻的抚摸。

    赵燕打认识徐胜利开始,就一直见对方把这个黑漆匣子当宝贝一样背在背上,仅有一次瞧见从里边拿出过一件虎符,再没见过拿出其它的东西,好奇里边还装着什么。但,现在她没有时间去好奇里边到底装着什么,而是奇怪徐胜利为何一定要杀多同,感觉上这个老头还不错,并没犯非杀不可的大罪!道:

    “为何非杀多同不可?虽说他推三阻四,犹犹豫豫,可只要假以时日,一定会投靠大汉的!”

    “等不了!就算我等得了,南越也等不了了!咦,莫非南越地国王并非赵姑娘的父王,夜郎地多同倒是你的父王!”徐胜利阴阴侧侧地一笑,朝上了门的后堂望去,道:“解麻要快,必用乱刀!杀一派,立一派,夜郎之事立定,省得给以后留下什么麻烦!我知道他们在里边商量什么,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好糊弄。嘿嘿,你多同要往刀口上撞,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进了内堂,门一关上,多同便气急败坏的握拳朝桌子上狠砸三下,怒道:“让我儿子去长安,何不要了我的命!你!”他指着总管,怒斥道:“为何要拦我!”

    “我知道大王要干什么,大王要骂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可大王骂完之后,他们扭头一走,那些如山地东西可都又离开夜郎了!”总管道。

    “可他们要拿我的儿子当人质,这一走,我死之前只怕再也见不到他了,我那苦命地儿啊!哦,我明白了,敢情那是我儿子,不是你儿子,为了那些东西你竟忍心让我儿子,你们未来的大王孤零零的去长安?什么东西能比得了我儿子,那些东西我不要了,让他们赶快从夜郎的地盘上滚出去。他不是要打我吗,让他们来啊,我倒要看看所谓的大汉究竟有没有他吹嘘的那么厉害!”

    “大王息怒!”几个大臣劝道,让他们放弃如山的好东西,还真有些舍不得。

    “大王,我倒有个办法,既可每年都得到如山一样的好东西,又可不让太子去长安!”总管没像那几个大臣一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劝多同息怒,反而笑道。

    听总管有办法,多同让几个大臣松手,几个大臣把手松了。有一个哭的太过伤心,没有听到。或者听到了因为大哭而导致脑子糊涂,一时没明白过来意思,手依然拽着多同地衣袖。这边用力往前拽,那边用力往后扯,年久地王袍裂开老大一道口子,把多同心疼的要死,一脚把那位大臣踹翻在地,问道:“什么办法!”

    “我们假意答应他们地要求,签上和约。同意成为他们地藩属国。”总管道。

    “这算什么办法!”多同愤愤的道:“和约一签,我儿不是就得前往长安了?”

    “和约一签。他们便会把东西留下。东西一留下,我们找个借口。对姓徐的说太子得了某种不知名的瘟疫,恐将瘟疫传播到长安去,暂时不能前往长安。等过些时候,太子的病好了,那时再去长安不迟。”

    “你儿子才得了瘟疫呢!”多同怒斥一句。转念又一想,总管这个办法还真不愧是个好办法。笑道:“接着往下说。”

    “那个徐中郎将肯定也没办法,只能如此去长安覆命,太子不就留在夜郎,不用再去长安?”总管嘿嘿笑着,道:“到了第二年,他们再送来赏赐,我们还说太子有病,再次的推辞,不让太子去长安就成。”

    “哪有年青人一病病一年的,这个托词不好!”有个大臣摇了摇头。

    “年青人身强体重。得一种病得一年的例子确实不多。可天底下的病何止千万种。来年再编另一个名目的病便可!”总管道。

    “说太子生病,此招用一年两年可以。用三年四年也行,一用用五年只怕不行吧。那时大汉派兵前来攻打夜郎,又该怎么办?”另一个大臣道。

    “太子装病仅是权宜之计,难道三四年里,我们还想不出一个让太子永留夜郎地办法?如果真的是那样地话,只能证明我们的脑子不够使,没有本事在朝中为大臣,那时大家都辞官归田好了。再说,”总管顿了一下,将目光环扫了周围地人一遍,道:“大汉派兵来打夜郎又怎样?刚才你没听那个姓徐的说,来夜郎一趟,历经千辛万苦,差一点全死在高山峻岭之中。他们打我夜郎能派多少人来,五十万?五十万到了夜郎运气好的,能剩四十来万,运气不好的只能剩二十多万。就算五十万一个不死的全来到夜郎又有什么?不过是五十万身不着甲,饿得兵器都拿不动地乞丐罢了。我们高兴了,派一支兵马杀出去,如虎入羊群,杀得这些汉军片甲不留。我们不高兴,闭城不出,坚壁清野,饿死他们扔到河里喂王八!签一个和约对于我们有什么损失,汉人拿我们没办法,而我们最少能白白领四五年的赏赐。”

    “总管说地不错!”大臣们纷纷附合。

    “那就这么办?”多同用疑问的口吻问道,巡视在座的大臣,有一位大臣提出了自己的担忧:“臣还有最后一个心病!那些巴蜀的商人既能驾船来我国贩卖货物,汉人若用战舰载兵而来,又该如何办?”

    “你多虑了!”总管笑道:“我可以从两个方面证明汉人并无战舰。其一,从我夜郎开国至今,诸位见到过巴蜀的商船,可见过汉人的战船?没有吧,连一条战船都没见过,可见汉人并无战舰。其二:那个姓徐的,为何领着一万人马,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翻越高山峻岭?这说明,他们并无战舰,若有战舰为何要冒这等危险!”

    “有道理!”那个提出疑问的大臣点了点头,总管又道:“既使汉人有战舰又怎么了?说起水战来,我们可谓是祖宗,打滇国,打哀牢国,打邛都国,打笮都国,哪一次不是水军决胜。打水战,汉人能打得过我们?”

    “这个总管还真是有些用处,什么事到了他地手上都能说得一码是一码,井井有条!”多同在心中暗道,笑了笑,道:“这么说,大家都同意按他说地办了!”

    “都同意!”一想到如山的好东西,大臣们全都满意地点了点头。

    “那咱们这就出去跟姓徐的签个和约,同意归附大汉?”多同道。

    “全凭大王做主!”几位大臣道。

    “那,咱们就走吧!”多同前边带路,走出后堂,远远的看到徐胜利,呵呵而笑,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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