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个行迹可疑的青年 (第2/3页)
,久仰久仰,不知一会可否给我引见一下?”
“呵呵!”御手冷冷笑了一声,并未回答。他的态度已明确无误的告诉驿丞,他家主子的来头可比区区云中郡郡守公子大多了。
两人提到云中,拴好了千里雪徐胜利特意朝马车看了一眼。车前套着四匹黑色健驹,车厢是用能发幽香的名贵木兰制成,上边雕刻有古色古香的花纹。车顶四檐,金银珠宝穿缀而成的装饰品垂下一尺半长,车辕上镶了金泊,御手使用的鞭子也绞有金丝银线。最夸张的是车辙用鹿皮包裹,以减轻路上的颠簸,而他所见去中郡郡守的马车也仅仅是用蒲草包裹罢了。
“来头确实不小,云中郡郡守家的公子哪有这等排场!”徐胜利心中暗想,不经意间看到车辙鹿皮夹缝中有一根外观独特的枯黄狗尾巴草。这种草在云中郡没有,一路上也未曾看到,关外倒是有许多。
“车的主人是谁,为何要去关外?是做生意还是……?”徐胜利揣着疑惑进入驿站大堂。
驿站大堂内有几席客人,正中的位置坐着一个锦衣罗缎满脸轻浮的少年,几案上放着三个小鼎,里边煮着鹿、猪、羊肉。旁边的几张几案前坐着八个身穿短打玄衣,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的客人。他们把剑横在席前,错落在少年几案的旁边,边吃黑碗里的牛肉边喝酒,似乎对周围的一切毫不在意,可在徐胜利进来时每个人的眼中都闪过一片精光,迅速打量一番。
八个人身前的剑长短不一,与军中统一制式的剑不同,可以肯定是绝非亲兵卫士,而是权贵豢养的死士。能养起死士的人很多,但在上郡往北的郡县中却不多,徐胜利更加怀疑这些人的来历。把背上的黑漆匣子往上托了托,朝大堂后边一张空着的几案走去。
“嘿,奴儿,刚才我手下有人说你的那匹癞马是匹好马,用粟米喂上几月,毛发便会发亮,成为一匹日行一千夜行八百的宝马,可是如此?”
轻浮少年倨傲的道。徐胜利回头看了一眼,微微一笑,转身继续往前走。
奴儿是句骂人的话,意思有两种,既可以说是奴仆生的儿子,也可以说是匈奴生的杂种。在秦汉,奴仆的地位跟奴隶没有区别,不被人当人看。匈奴更惨,打三皇五帝始,中原人便不把他们当人看。
徐胜利不想惹事,目前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赶往长安当一个羽林孤儿。
“爷今天心情好,不管属下讲的是真是假,把你那匹马爷买了!”
轻浮少年打怀中摸出一块三两重,成色在七成往上的金锭往几案上一扔。在他看来,那匹马连一两金子也不值,价格出到三两,无疑已是天价。
“我的马不卖,五斤黄金都不卖,更何况区区三两!”徐胜利摇摇头继续往前走,就近的两个死士霍的一声站起身,把剑拔出一尺,拦住去路。
“给脸不要脸!”轻浮人年嘿嘿一声冷笑,朝两个死士打了个眼色,喝道:“他身怀利器,近我三尺之内,想必意欲行刺。速将其拿下,交于榆林县令审问!”
“太……少爷!瞧其穿着打扮,不像是刺客,应该是个没落的贵族。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赶往长安,不要多生枝节!”坐在旁边席上的一个死士皱了皱眉头,站起身走到少年旁边,劝道。
“雷悲,刚才是你告诉我他骑的马是匹宝马,为了验证你说的话是否属实,才要将他的马买下瞧瞧。现在你横加阻拦,是不是刚才所言非实,害怕谎言被揭穿!”轻浮少年又是两声嘿嘿冷笑。
“如果少爷仅因此事,就当刚才雷悲胡言乱语。出门之前老爷有交待,我看还是莫生事端!”死士拱手道。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就当?雷悲,都说你剑术天下第一,可从来没见过你使剑,我命你上前将刺客拿下!”少年喝道,雷悲摇了摇头,退回几案坐下。少年轻轻骂了句:‘装腔作势的家伙,也不知会不会使剑,一碰到事情便当缩头乌龟!’冲着拦下徐胜利的两名死士喝道:“愣在那里干什么,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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