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九章 交易，与李党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第3/3页)
。对了，我听说清心庄农科此前弄了个甚么曲辕犁出来，效用远甚于当下之犁具。眼瞅着年后就是春耕，你且给楚州弄几具来试试”
唐松笑笑，“这个……且等明岁二月科考放榜之后不迟啊”
张柬之胸中一转，便已明了他的盘算，“好你个唐松，科考还不曾开始就已想着为门生预埋考功了？此事倒也依你，不过若没有通科中第者被分发楚州，你那曲辕犁也需给我”
唐松没说话，只是举起了手中的酒樽与张柬之一饮而。
这番话后，花厅内的气氛真正的融洽起来，水晶一旁执瓯斟酒，两人随意闲话。
“改名学也好，‘通科’实是太古怪了些。欲何处建此学，你可选定地方了”
“原是想扬州，但现看来怕有不妥啊，杨一益二，扬州城内太惹眼，并不利于学之创建。但距离扬州也不宜太远，毕竟扬州乃是江南重镇，比邻于此万事方便，对学子们也有好处”
“树大招风是不好，但只要有你，学选址就是再荒僻，依旧还是惹眼”
这说法倒是与当初的太平类似，唐松没多说什么，“此事我也思量”
说着说着已是一瓯酒，酒至酣处，张柬之忽然提起狄仁杰来。
自被贬以来，狄仁杰就任彭泽令已有年余时间，其间勤政惠民，政声高涨。
张柬之说了一些狄仁杰彭泽令任上的细事之后，话题一转又说起他对唐松的欣赏来，言语之间复又将狄仁杰相位未失时与士族门阀出身之朝臣的一些小龌龊也点了三四样。
他说的极随意，唐松也只是静静而听。说着说着，张柬之语锋再转，隐隐的点出了他与上官婉儿过从甚密之事。
听他说到这个，唐松心下猛然一紧，脸上神色不动，心中却是凝神而听。好张柬之含糊的话语里只是说到他每进宫城时，上官婉儿对他份外亲厚不同，甚或还明确时间地点的说了几个例子。
只凭这些便已可知，张柬之等人虽被远贬地方，但其内宫的眼线却是半点都没偷懒。
穿花蝴蝶般的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此时不等张柬之透露用意，唐松也已明白，遂含笑说道：“不瞒张公，下虽是一介白身，但陛下曾许我入宫面圣之权，居间安排的便是上官待诏。她待我亲厚不过是出自陛下授意罢了”
张柬之欲说什么时，唐松先一步续道：“便是此次出京，陛下也曾许我直奏之权。下素来仰慕狄相乃国之栋梁，若能说得上话时，自会为狄相进一微言”
“是‘神龙天后’”话虽如此，张柬之的声音倒是和煦。
这个称呼问题上唐松绝不与他折辩，一时宾主欢。
此后两日，唐松就住张柬之府中。
这两天里除了睡觉之外，水晶与他寸步不离。她又恢复了神都中青衣小帽的打扮，祸国殃民的脸上依旧是被唐松死命的往丑里折腾。如此以来，两人上街时，水晶隐隐就成了个小厮模样。
两人这般的相处方式只让司马府内上下人等看的是瞠目结舌，却又说不得什么，即便是说了，对于水晶也毫无效用。
领着水晶这么个“小厮”没心没肺的楚州城逛了两天之后，连绵多日的雪天终于放晴，唐松也该到回扬州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