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章 更年期的闷骚男 (第2/3页)
那么,他便如她所愿。
宋之言步履生风地走进律所,身上还带着法庭上未散的锐气,但眉眼间依稀可见一丝松弛。
“宋律回来了,官司赢了吗?”几个同事立刻围了上来。
宋之言并未直接作答,只将手中的公文包随意搁在就近的工位上,抬手松了松领带结,目光扫过众人,唇角牵起一个极浅的弧度:“赢了。想吃什么自己点,下午茶我请。”
这一举动立刻引发一阵小小的欢呼与骚动。
就在这热闹的当口,姜黎晚了几步走进来。
明明是从庭审现场一起回来的人,状态与宋之言判若云泥。
眼皮半耷拉着,长睫掩不住浓浓地倦意。
“小黎,回来啦?怎么样,庭审精彩吗?”有相熟的同事转头问她。
姜黎勉强抬起眼皮,声音含糊得像含着一团棉絮:“我们一定要相信我们的宋律。”完美复刻一句毫无感情的官方标语。
“赢了怎么还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同事笑着调侃,“庭审有这么催眠?”
“困。”她用一个字终结对话,脚步虚浮地晃到自己工位,几乎是瘫软下去,把脸埋进了交叠的手臂里,只留给众人一个“勿扰”的后脑勺。
几个同事相视一笑,没再打扰她,目光却不约而同地转向宋之言办公室的方向。
这时,一位“老”律师摸着茶杯,悠悠接过了话头:“不过话说回来,你们觉不觉得,宋律今天心情特别好?光是赢个官司,可不至于让他笑成这样。”
他的视线若有所思地落到姜黎的背上,笑问:“小姜啊,你们在法院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别的好事?”
另一同事也笑着帮腔:“就是就是,宋律刚才嘴角那弧度,我可是看得真真儿的,太少见了。”
趴在桌上的姜黎,闷闷的声音从臂弯里传出来,带着不加掩饰的怨念回答:“谁知道,更年期的闷骚男,心思比海底针还难捞。”
下一秒——
“小姜同志,”一个低沉而熟悉的声音,让所有的谈笑戛然而止,“看来,你对我个人的意见……还挺大?”
空气瞬间凝固。
姜黎浑身一僵,嚯地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
为什么没人提醒她,宋之言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又杀了个回马枪。
刚才还聚在一起说笑的同事,此刻要么抬头望天花,要么低头回复手机里客户的信息,要么端起水杯战术性撤退,一个个溜得比谁都快。
一群叛徒!
见风使舵的墙头草!
刚才起哄的时候不是挺来劲吗?
怎么关键时刻连个咳嗽预警都没有!
现在怎么办?
她装死还来得及吗?
她硬着头皮,脖颈僵硬地一寸寸转过去,对上宋之言那双辨不出情绪的眼眸。
嘴角肌肉不受控制地抽动几下,才挤出一个干巴巴假笑:“宋、宋律,您有事吩咐,直接给我打内线电话就好,怎么还劳您亲自走出来了?”
宋之言好整以暇地睨着她,眼神轻飘飘地掠过她因窘迫而迅速泛红的耳尖,语气也同样轻飘飘的:“不出来,我怎么有幸听到姜助理对我的评价如此之独特又中肯。”
呵呵……
姜黎内心在狂飙。
他最会用优雅的词语对自己降维打击和嘲讽。
狗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早不出现晚不出现,专挑她口无遮拦的时候。
宋之言似乎并不打算深究,也没等她组织出像样的辩解,只意味深长地又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所有说,他为什么要出来?
专程出来这一趟,就为了讽刺自己几句?
这一吓,驱散了姜黎大半的困意,可最近熬夜整理物料,今天又早早到岗,中午跟着出庭,这点清醒薄得像层窗户纸,轻轻一捅就破。
起初她还维系着形象,用手掌支着下颌,脑袋却不受控制地一点、一点,频率越来越快,像只啄米的小鸡。
渐渐地,意志力防线全面溃败,她彻底放弃挣扎,整个人软绵绵地趴在了桌面上。
意识瞬间陷入黑暗。
就连同事临走前轻拍她肩膀,提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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