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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破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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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破茧而出 (第2/3页)



    南宫秋月呆了一呆,道:“杀手不是由姐姐提供药物控制的么?”

    “没错,药物是由我提供,但指挥杀手的行动由他负责,他已完全学会,应用自如。”散花仙子道:“最可怕是位cāo控杀手的行动中,可能加入一些我不知道的手势、语言。找出问题,破除它并不太难,难在没有时间……”

    “这么说来,我该走了,姐姐保重,小妹告辞。”南宫秋月接道:“告诉慕容长青一声,南宫世家从此退出江湖,不再参与杀戮事务,这要姐姐放我一马,美言一二才行。”

    “太突然了,姐姐说破了嘴皮,慕容长青也不会相信,”散花仙子道:“再说,你为甚么要走……”

    “小妹心存芥蒂,卖在羞与两位合作下去。”南宫秋月道:“南宫世家将效法慕容兄,闭门谢客……”

    “好了,秋月妹妹,为甚么要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散花仙子接道:“这番话出你之口,人我之再,没有第三个人听到,发发牢sāo嘛,说过就算,姐姐指天为誓,绝不传话,三个人还像过去一样,同心协力,共图江湖霸业。”

    “共甘苦易,共富贵难,历来开国之君,哪一个不是江山安稳之后,大屠功臣?”南宫秋月道:“以姐姐智能之明,难道还看不出他约为人么?”

    散花仙子忖思:你南宫秋月,也不是甘居人下的好东西。口中却笑道:“大局底定之后,再件商议如何?我就不相信慕容长青真敢和我们反脸成仇。”

    “我们把武功秘岌提供出来,三人共同练习,他却把最高明的武功留为己用,独自习练。”南宫秋月道:“时间拖长,他成就愈高……”

    散花仙子强忍下心头火气,接道:“有些武功,不适男人去练,譬如你练的‘九幽神功’,就是不适合男人练的武功,当然,也有些不适于女人练的武功。”

    南宫秋月呆了一呆,垂首不语。

    散花仙子才是真正的厉害人物,她似乎早就知道了,南宫秋月、慕容长青都在偷练武功,竟然能装作不知,单是这份沉稔的气度,就非两人所能及了。

    “仙子姐姐,慕容兄练习的‘驭剑术’,别走蹊径,似是和一般的不同。”南宫秋月道:“姐姐对这方面了解多少呢?”

    “不是很多,”散花仙子道:“他练的非常谨慎,逃避你,也闪开我,但还是被我无意中看到一次,确和一般的‘驭剑术’不同,一般的‘驭剑术’,是人和剑融为一体,驭剑一群,疾如电火,功夫jīng纯者,可远及百丈,一二十女内更是威不可当……

    “慕容兄练的呢?”南宫秋月接道:“难道不是身剑合一飞起取敌?”

    散花仙子略一沉思,道:“有点邪,不是一般的驭剑方法,长剑悄然投出,以一股真气,摇控长剑行动,攻敌刺群,由剑主隐身cāo控,好处是,不必以身临险,但威力却不如身剑合一来得强大,有如系了丝素的暗器,算不得甚么大乘之学!”

    南宫秋月没再多问,心中却是暗暗忖思!如能把驭剑的真气补强,长剑自可及远,是一种脱离常规的练法,这!是不是已脱离了剑手的境界,登入了剑客的层次?

    心中疑念层生,但却隐下未言,这等突破技艺规范的剑法,以已脱离了武艺的境界。

    散花仙子笑一笑接道:“神女峰上明月观,是一个养生练气的好地方,远离尘嚣,十年八载,也难见一个生人造访,但仍然无法脱离人群生活,我们要采沟食物、衣料,但病痛治疗的方法,要自行解决,所以,发展出一些高明的医术,也收有秽集万卷,明月观中丈弟于,也都要文武双修,不同的是,我们不注重研读论语中庸、孔孟学说,而是偏重于星卜医道等杂学,也读些诗词文史,以各人的xìng向自作选择。武功方面,师门只传授基本坐息吐纳、拳掌剑法,一登堂入室,就各凭才慧,选练深一层专门技艺,有jīng深的刀剑技艺,有五行奇术,也有皆道毒经,所以,明月观中弟子虽然不多,但是大都有独特的技艺专长。当然,我们也有严厉的门规束缚,我们也有习练‘驭剑术’的同门,但数十年来,只有一个人有些许成就,那大概是武功中最难练的一种高深技艺了。慕容长青自愿接受这个考验,我倒希望着看牠是否能突破难关,有所成就。”

    南宫秋月无法分辨这番话是真是假,但却无法再追问下去,转过话题,道:“听姊口气,明月观中,藏有很多的武功秘岌?”

    “谈不上很多,”散花仙子道:“但可让观中弟子们各有选择。”

    “不知是否有“九幽神功”的记述?”南宫秋月道:“我收集到的,有些残缺……”话未完,却突然停口不说了。

    言多必失,她已发觉失言了。

    但散花仙子却似未免,淡淡一笑,道:“明月观没有收集到有关‘九幽神功’的记述,但我听过本观一位前辈谈过这门功夫,非常难练,但却非常霸道,不但杀人、伤人于无形,而且人的形体方可变化,高矮瘦肥,都能以呼吸之间改变成形,想想看是何等可怕的事?如论它的神奇、可怖,尤在慕容长青的飞剑之上。”

    南宫秋月呆住了,这个常年隐居在神女峰上的散花仙子啊,究竟是甚么样的人物呢?涉猎之广,见识之丰,技艺之诡,异能之传,实在令人惊怖,这种人只能为友,不可为敌。

    这也便南宫秋月吃下了一颗定心丸,只要散花仙子站在中间,就不用怕慕容长青了,何况,“九幽神功”的诡奇,不在他飞剑之下。

    “只要姐姐公正处事,不但小妹安心,而且三圣会也将能长存武林,”南宫秋月道:“为甚么慕容长青不清楚这一点,事事都要出头?”

    这番话充满关爱,也隐含着挑拨。

    “男人嘛!(兔兔塔 )出风头,”散花仙子道:“事事都想表现得强过女人一些,只要他不过份,让他出面又有何妨?咱们也落得个多些清闲。”

    “可是怕强不过姐姐呀……”

    “他也未必能强过你大妹子啊!”散花仙子笑道:“单以rì下武功而言,慕容长青就未必胜得过你南宫秋月。”

    “小妹受宠若惊了,”南宫秋月道:“五百招内,我可能应付得了,超过五百招,我就支应不下。”

    “客气了,你练的是yīn柔武功,适合久战,越打越强,前五百招,慕容兄会给人一种稍占优势的感觉,但超过五百招之后,”散花仙子笑道:“他就后悔打这一架了。”

    南宫秋月听得心头一动,忖思: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因为到目前为止,自己还不知晓慕容长青的武功境界,也无法预估胜负。

    “他不是三圣会首脑,首脑是我们三个人,真正的大事,要我们三个人商量决定,”散花仙子道:“由他出面执行这些决定,给他个外表风光,有何不可?”

    “一言提醒梦中人。姐姐说得对,女人嘛!应该主掌内政,”南宫秋月笑道:“面子给他,咱们只要里子就成。”

    “这就对了,做人要像nǎi练的武功一样,要温柔婉约。”散花仙子道:“柔能克刚啊!”

    第三天中午时分,慕容长青等三个人又到了太和堂。

    只见聚满病人的大晓中,堆集千包以上的药物。

    全大夫已开始卖行诺言,来看病的人,都带了十几包药物回去,病人也都知道了大夫要远行。

    企大夫看到了三个人,吩咐病人暂时停诊,起身迎了上去。

    但慕容长青却挥挥手,道:“你继续看病,我们随便走走!”

    说走就走,三个人就像回到了自己家中,绕着宅院穿梭走动起来。

    全大夫果然又开始忙他的着病工作。

    散花仙子走到书房中生了下去,道:“三天来他末离开太和堂宅院一步,行止也局限于书房、药库、卧室和看病的大晓。”

    “看堆集在厅中的千包以上药物,”南宫秋月道:“好象这几天除了应诊之外,都在分sè药物。”

    “我也派了四个人,分在四面方位监视,”慕容长青道:“确未见他离开宅院一步,是我看法错了,还是怕隐藏得太深?因为到现在为止,我还是对他有些疑忠难消。”

    “他虽然已过中年,但风标清奇,才华洋溢,是个叫女人动心的男人,”南宫秋月道:“比你慕容兄,不遑多让,是不是心中有妒忌呀?”

    “笑话,”慕容长青接道:“我怎么会妒忌他的才华风标,我担心的是他对我们三圣会的伤害。”

    “如果猜忌太多,那就不用请他了……”

    “这就更不成了,留下他为别人所用,岂不是迫害更大?”慕容长青道:“先把他安排入我们约三圣会中,再派人查他的出身来历,掌控他一举一动,查个水落石出,非我们之敌人当可重用,如对我们有害,是其咎由自取,杀之无憾了。但我绝不会私下处置,一定先和两位商量。”

    “好!就这样决定了,”散花仙子道:“我和秋月妹子,都不是袒护企大夫,而是觉得他是一个人才,不可任意冤死,rì后三圣会遇上强敌恶战,遭受了重大伤亡,你就会发觉他jīng湛的医术,对我们有多大帮助了。重伤奄奄的高手,会在他抢救下保全xìng命,恢复战力。慕容兄,现在我们找不出任何的可疑破绽,可以放手离开此地了,半个月后再派车接他到总坛任职。”

    慕容长青点点头,一行三人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太和堂直奔姑苏。

    一个时辰之后,全大夫才知道三个人离去,也知晓三个人离开了湖州。

    原来全大夫也布了暗桩,监视三人的行动,只不过桩脚安得很远,只能观察到三个人是否已离开湖州,这安排既可减少被人发觉的危险,又可了解三人的行踪。在湖州城内的活动,全大夫管不了,也无能去管,他要知晓的是自己的举动,是否还在人监视之下,可否开始行动。

    半个月后,一辆华丽的四套蓬车,驰到太和堂药铺门口。

    太和堂也挂出了“大夫采药去,归来莫可期,暂时停止营业”的告牌,似是早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离开。

    车在大门外面停下,紧闭的木门突然大开,全大夫一画青衫,衍了出来,道:“是不是按我的车子?”

    赶车的是个虹髯绕颊的大汉,黑衫、黑裤、黑腰带,足登皮靴,手执长鞭,神态十分威武,跳下车辕,一抱拳,道:“阁下是全大夫?”

    全大夫点点头。

    “小的车队统领班公输,奉命迎接大夫……”

    “车队统领,是一方主事了……”

    “小小一亩三分地上的管事,共有大小蓬车、轻便快车、运送粮草等三百八十三辆,”班公输道:“掌理一切运输事务,此番奉谕来此,恭迎大夫。”

    “这就不敢当了,”全大夫道:“随便派辆车来也就是了,怎敢劳动到班统领大驾出动。”

    “大夫是会主贵宾,怎敢慢待?”班公输道:“不知大夫要带几位从人?多少行李?这一辆车是百够用?”

    “随身行豪两件,没有从人随往。”全大夫回头拍拍手,两个药铺伙计,各提着一件行豪出来。

    但见蓬车垂帘闪动,两个绿sè短衫、长裤的少女飞跃而下,接过两个药铺伙计手中行豪,齐望说道:“大夫,不用劳驾别人了,我们姐妹已受命为侍候大夫的丫头,此后,有何差遣,只管吩咐。”

    左一个娇声接道:“我叫迎chūn。”

    右一个道:“我叫和奉。”

    全大夫目光一掠二chūn,发觉是两个相当漂亮的少女,都在十八、九岁之间,看她们矫健身手,说话的神情,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人。拨给他听候使唤,既有笼络之心,也有监视之意,这三圣会果然是一个准备完善,人才济济的组合。

    心中念转,至未开口,只对二女微微颖首示意的。

    迎chūn、和奉一面扶着全大夫登上蓬车,一面忖思:这是个很难伺候的人物,喜怒不形于sè,估不透他心中想望甚么。

    心中念转,人也提着行嘴上了蓬车,放下车帘,蓬车立刻驰动,士慢而快。

    全大夫闭目而生,对坐在两侧的迎chūn、和奉两个大美人,既不多望一眼,也无轻藐之sè,对扑束沁心的脂粉香气,也似嗅而不觉。

    但全大夫的心念却在转动,估算着愈来愈快的篷车行速,拉车的健马固然是千挑万选的好马,这蓬车也是特别构造的好车,快速平稳,实非一般车辆能及。

    “大夫,”迎chūn忍了又忍,还是忍耐不住,道:“你想不想知道我们要到哪里去?”

    全大夫睁开眼睛,看了迎chūn一眼,笑道:“既来之,则安之,到哪里都是一样。”

    “读书多的人,果然是气质不同,”迎chūn笑道:“沉稳内敛、高深莫测。”

    “我读的都是医书,如药、如痞,”全大夫道:“对处事待人的方法却是知晓不多。”

    “也不懂怜香惜玉,”和奉道:“也不怕冷落了佳人?”

    “医者父母心,放在我心上的,只有病势的轻重、伤口愈合的好坏。”全大夫道“是甚么样的人,倒是不太管他。”

    “大夫,是不是我们姐妹都是俗庸脂粉,”迎chūn道:“难入大师的法眼?”

    “少订了一些风雅诗词,人也就变得木调了。”企大夫道:“不过,来rì方长,我们经过了一番长时相处之后,大家熟悉了,自然会融洽,轻松一些。”

    “这就好,大夫不是讨厌我们,”迎chūn放低了声音,道:“就把我们留在身边,我们会尽心照顾大夫的生活起居,决不逾份。”

    企大夫呆了一呆,道:“恕我不能尽解语意,姑娘可否说得清楚一些?”

    “大夫,抵达三圣会总会堂后,如有人问你,是否满意两个丫头?”迎chūn道:“大夫只要回一句很好,就算把我们姊妹留下来了。”

    “两位本来就好,全其实话实说就是。”

    “多谢大夫!”迎chūn、和奉齐声说。

    但全大夫却又闭上眼睛,倚在车拦上,似乎是有点想睡觉了。

    迎chūn移动下车中毛毯,让全大夫倚靠得舒服一些,和奉却挥动玉手轻轻在全大夫的腿上推拿起来。

    全大夫没有排拒,小妮子推拿的手法十分在行,全大夫闭着眼睛在享受,心中却暗暗忖思:这三圣会中的规戒,似极森严,违犯戒律者,固然难逃制裁,完不成指定的任务,只怕也有一番处罚,两个丫头掌控不了我的情绪,除了动作上讨好我之外,竟然正式开口求我,这之间,又有些甚么隐密呢?

    氨氨乐室中,最先清醒过来的是天衣大师,挺身坐起身子,立刻感觉到腹中一阵急疼。

    药室中别无他人,但却点了一支很儿的油灯,也多了一张木桌。

    木桌上画约有田,说明了开动便门,人别的路线。

    来不及再看下面为的甚么,天衣大师先跑厕所。

    飞云子、白翎、江豪先后醒来,天衣大师立刻指点他们入厕的方法。

    原来几人长眠了四十九rì,睡着不动,还可忍耐,醒过来,立刻感觉到肚子不适。

    再入药室,四个人才有空打量对方,果然发觉了都已有很大的变化。

    可能是因为长时间未进用食物,每人都瘦了很多,肌肤也变成透明颜sè,而且起了一层细密的皱纹。

    飞云子呼口气,道:“三位可有甚么异样的感觉?”

    白翎突然“啊”了一声,转身走向一座木榻。

    原来,她突然想到萧寒星。

    奇怪,萧寒星先他们数rì进入药室,但现在仍沉睡在木榻之上。

    就是说萧寒星的这场沉沉大睡,已超过了四十九rì以上。

    白翎心头震头了,忖思:是不是死了呢?

    她再也无法控制激动的心情,忍不住伸手推向萧寒星。

    天衣大师、飞云子都想阻止,但都及时住口,两人都想通一件事,这个年轻人,如果是真的死了,能愈早发现愈好。自翎虽会有一阵椎骨铭心的痛苦,但她是个聪明绝伦的姑娘,能很快把痛苦化作悲愤,用作练武的动力。

    但手指推到萧寒星的躯体时,忽现奇迹,闭目而睡的萧寒星,突然睁开了眼睛。

    “你还活着?”白翎忍不住涌出含在双目中的泪水,眨动了一下眼睛,两颗泪珠儿滴住了萧寒星的脸上。

    白翎用衣袖沾去泪痕,萧寒星却瞪大着眼睛望着白翎出神,似是要从记忆中找出这个形象。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这个年轻人的身上,他们都从白翎口中听过萧寒星的事,进入药室之后,大家都有点紧张茫然,药力发作得快,萧寒星又沉睡末醒,连看都未仔细的看过这个年轻人。

    现在,大家意识清醒,都想看看这个让白翎姑娘萦绕在心头的人物。

    他只是个大孩子,也许是长期折磨的原因,若上去十分瘦弱,似乎只有一层皮包着骨头,惹人怜惜。

    “nǎi是掌门师姐!”萧寒星开口说话了,人也随着坐了起来,下了木榻,准备大礼拜见。

    “你为本门受了很大的磨难,”白翎完全不避男女之嫌,扶着了萧寒星道:“师姐很惭愧,没有安排好接应nǎi的人手,几乎害你送了xìng命。”

    “小弟无能,有违使命,”萧寒星道:“远望师姐原著……”

    “萧兄弟,”飞云子突然插口道:“只不过是几天的时间,但江湖上情势丕变,整个的江南地盘,已完全溶入了三圣会的手中,武林中风雨如晦,三圣会志在江湖霸业,不可能忍受江北武林各门独行其是……”

    “三圣会,三圣会……”萧寒星道:“我怎么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

    “三圣会就是慕容、南宫两大世家的现代家主,加上个明月观的散花仙子合成的一个组合,”白栩道:“这档子事,在江南道上已经酝酿了数年之久,架空了江南几个大门派的实力,才能一夜江南尽变sè,白鸽门竟然未探出一点消息,真是愧对历代先师。”

    “翎姑娘,少林掌门人、武当龙道长和家父,三位老人家走在一处,连巫山也可撼动了,”江豪道:“还不是中了三圣会的算计,如非姑娘帮忙,我们连三位老人家的下落也查不出来,姑娘如此引咎自责,我们更是无地自容了。”

    “你是洞庭盟的江公子?”萧寒星道:“我见过江老盟主……”

    “老人家的身体好吧?”江豪道:“兄弟行三,小名江豪。”

    萧寒星摇摇头,道:三个人都活得很辛苦。”

    “另外两位是……”天衣大师道:“是甚么样子的人物?”

    “一个和尚,是少林寺的方丈天镜大师,”萧寒星道:“另外一位是道长,是武当的长老龙道长。”

    一口气说出了三个老人家的出身来历,自然十分可靠,这个年轻人是真的见过了三位老人家。

    “那位和尚年纪很老了,”天衣大师道:“也掉了两颗门牙。”

    萧寒星道:“不对!我看不出他的年龄,他脸上不见皱纹,牙齿细白不见缺失,只能从两道白sè的眉毛上,流现出一点岁月的痕迹。”

    “这就不错了,”天衣大师道:“是少林派的掌门人,也是少林寺的方丈。”

    “那么道长呢?”飞云子道:“长相如何?有何特别的地方?”

    “他告诉我是武当派的长老龙道长,”萧寒星道:“长得一张奇长脸,两个大耳朵,双臂奇长,手白如玉,留着五络长弩,身着道袍,须发如墨,身躯高大……”

    “是龙道长不会错了。”飞云子接道:“他的异相奇征,没有见过他的人是无法说出来的。”

    “只可惜没有两派弟子在此,”萧寒星道:“大师、道长的话不能转达了。”

    “老吶天衣,出身少林寺。”

    “贫道飞云子,是武当门下弟子,此番南来,正是要追寻本派长老龙道长的下落。”

    萧寒星目光转动,打量天衣大师一阵,道:“你头上可见戒痕,当过和尚,大概是不会错了,但却无法证明nǎi是少林寺的和尚,”目光转注到飞云子的脸上,道:“道士脱了道袍,按着长发,穿上俗人衣服,完全无法分辨了,三位老人家说的事情很重要,所以,我不能随便告诉你们。”

    说的是理,天衣大师、飞云子想不出如何反驳,听得楞住了。

    倒是江豪想出了办法,低声道:“翎姑娘,大师、道长的底细,你很清楚,替他们担当起来吧!萧兄弟年纪不大,但意志力却坚如钢铁,就算他心中承认大师、道长的身份,两人举不出明确的证据,也无法便萧兄弟开口。”

    “试试看吧!”白翎道:“我这位兄弟,忠人之托,固执得很,如若天镜方丈、龙道长有过特别的嘴咐,我的话,他未必就会听得进去。”

    萧寒星听到了两人谈话,双目转注在白翎的身上,一副忖恭吩咐的神情。

    “江湖上情势大变,到处是追杀我们的铁骑,”白翎道:“逼得我们不得不改扮易容,大师。道长也只好脱下法衣换俗装,师姐我也扮成了小男生。”

    “苦了师姐啦!”萧寒星笑一笑,道:“小弟大难未死,如能恢复武功,自当全力报效师门,为掌门师姐分忧。”

    江豪心中忖思:好甜的小嘴巴,勿怪白翎对他爱护备至,为他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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