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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奶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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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 奶盐 (第2/3页)

觉自己正一点点在被吸进他的世界里去,而她什么都做不了。

    刚才的三分恐惧和七分惊诧,逐渐被时隔两年的委屈取代。

    苏稚杳看他的眼神变得哀怨,闷着腔,秋后算账一般低低嗔他:“你故意吓唬我"

    她并非怕他的意思。

    贺司屿沉郁的面色随之缓和:“不是故意。”

    苏稚杳还是那般瞪着他,眼中的意思明明白白,我倒是要听听看,你还要怎么狡辩。

    “Zane说他有学生会来家里过生日,是个女孩子。”贺司屿眼睛垂下来,看着她脸:“那是一场意外,你在那时候出现,我也没有料想到。”

    不知何时起,在他面前,苏稚杳总下意识放任自己的小性子,任他如何说,还是要嗔怪:“你就是故意!故意不和我说清楚。”

    “我是要说的,但你先开口求我放过你,还说”

    他一只胳膊压在她头上的门板,苏稚杳在他的停顿中抬起头,昏暗中看见他薄唇微微翕动:“还说,我想怎样都可以。”

    事实上,他只是陈述,但他自身暗含颗粒感的低音,能冷漠得让人惶惶不安,温沉时也能让人沉浸入一种调情的氛围。

    苏稚杳不自觉被他的语气带回到那夜,细节的记忆回放在脑海。

    我、我可以给你钱你想怎样都行!

    放过我求你苏稚杳不是宁死不辱的人,所有痛苦在生死面前都不算痛苦,活着比什么都好,但事急从权保命的说法,是禁不起回想的。

    “流氓!”

    她整个面部绯红起来,幸亏夜里看不清,不过羞耻的语气很清楚:“我那天才刚满十八岁。”

    贺司屿听得想笑,鼻腔很淡地一哂:“我怎么你了么?”

    没有。

    但苏稚杳抿唇不语。

    “我还什么都没说。”他淡淡提醒。

    受害者总归要有些底气,苏稚杳瞥他,哼声嘀咕:“不哄我就算了,你现在是什么态度?”

    坐到了他这个位子,只有别人看他眼色的份,可眼前这个女孩却总不把他放在眼里,敢命令他,指责他,要求他,还不给他脸色。

    但他一星半点的反感都不存在。

    甚至惊觉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无限在给她破例的机会。

    贺司屿偏过脸,忽地笑了。

    回眸时,他手掌压到她头顶,沉下去,用了些力,把她的头发揉得很乱。

    “去洗澡,别错过明早的航班。”

    苏稚杳脑袋被他不温柔的力度压得低下去,一声恼嗔,挣扎着抬手推他,完全抗衡不过男人的力气。

    但他揉了几下就自己放开了,捉住她胳膊把她从门口拉开,自己开门出去。

    苏稚杳懵在原地,一头蓬乱。

    她还有好多问题想问。

    脑子里茫茫一片,苏稚杳想也不想,在他放开门把要迈出门去的刹那,一下拉住了他的手。@贺司屿顿足,回过头来看她。

    苏稚杏声音偏轻,目光含着点未褪的温存,瞧着他:“我还没有问完。”

    相视几秒,贺司屿慢慢转回身。

    “问。”他说。

    苏稚杳捏在他腕骨的手没有放开,低嗯着声思索,点了点他腕部:“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这双弹钢琴的手很柔软,指尖带着微微凉意,轻轻点在他皮肤上,在那一个毫厘间,有奇妙的感应沁透进他的神经。

    静默许久,贺司屿才低低出声:“拉丁文。”

    心底某一块禁忌猝不及防被牵动,他眼底情绪越发深沉,压在黑睫下,晦暗不明:“看过《圣经》

    么?”

    苏稚杳摇摇头。@贺司屿敛了下眸:“Tartarus在《圣经》的英译本里,是he|l."

    他语气平静没有起伏,但苏稚杳缓慢地眨着眼睛,心口随呼吸的加重慢慢起伏着。

    地狱。

    谁会在手腕刺地狱“为什么要刺这个?”她怔怔地问。

    贺司屿注视她一眼,不太在意地似答非答:“受过一点伤。”

    是为了盖住伤疤?

    可她想要听的,是为什么要刺这个词。

    苏稚杳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多疑,可她就是有种强烈的感受,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她看不透,也未曾看透过。

    “那晚,是谁要害你?”苏稚杳目光柔柔地望着他,声音很轻,她知道自己不该问,也许会犯他忌讳,但她压制不住内心的探知欲。

    贺司屿没有立刻回答她。

    他面上情绪很淡,嗓音低着:“贺朝。”

    苏稚杳在记忆里搜索这个名字,忽然想起他的亲叔叔,似乎就叫贺朝。

    贺老爷子膝下有三子,大儿子贺荣,二儿子贺晋,小儿子贺朝。贺晋和贺朝是一对孪生兄弟,贺晋是贺司屿的生父,如今被他亲手送进监狱里,而贺朝,二十多年前在一场火灾中尸骨不存。

    苏稚杳有那么几秒停止了思考。

    倏地仰起脸,睁大眼睛,表情僵着,惊怖到说不出话。

    面前的男人倒只是勾了下唇,他眼里没有温度,没有笑意。

    走廊壁灯的橘光和房间里的暗色,在半开的门之间交融着,他立在光影交界处,显得人阴沉沉。

    他告诉了她一个秘密。

    可惜这个秘密是摩斯密码,她不懂规则,破解不成文字。

    当晚临睡前,苏稚杳靠在床头,卧室里黑魃魃,只有手机屏幕映射出冷光,照亮她脸。

    搜寻很久,苏稚杳终于用手机搜索出了《圣经》里关于tartarus的那句话。

    她看不懂拉丁文,转成了英译版。

    【For if God spared not the angels that sinned,but cast them down 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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