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舞曲渐渐褪色 (第2/3页)
,他在柳枝畔立住了,再未往前多走一步,问她:“喝酒了吗?”
隔着柳影窗影,他甚至看不清她脸上的颜色、更闻不见她身上的气息,可,就是知道。
若你在樱花的土地上生活太久,春暖花开,那一片樱色的云开,你就算用布扎了眼睛、拿重感冒塞了鼻子,该知道的还是会知道。
思凌点点头,举起手里的瓶子:“他们都走了,我拿了瓶红酒来。”
思啸叹道:“要不不碰,要不一瓶。什么牌子,什么度数的?”
思凌摇头:“没理会得,入口先觉得有点割,后头就甜绵绵的了。要不你来看看?”
思啸看着她的手,白生生的,在夜色中,纤蔓着,如女妖的歌。水手说撞进歌声里会被捕食,绝无幸理。
他没有上前,只问:“你自己不能看吗?”
“我看不清。”思凌道,“我醉了。”
这时候她坦承自己醉了。一个已经可以接受公子哥儿们追求、考虑婚姻大事的姑娘,醉都不能醉一次,岂非太说不过去了吗?她问:“孙姐姐呢?”
“送回去了。”
“不睡在这儿?”
“瞧你说的,”思啸有点好笑、有些恚怨,“只是订婚,又不是结婚,她怎么睡在这儿。”
“其实也没什么。”思凌慢慢道。
家里客房多。再说,这种事,现在很多人也不介意了。
思啸的手在袖子里,握着拳,他自己不觉得:“那就算我老派好了。”
甩下这句话,都可以掉头走了。还是不走,为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进不得、退不得,胶着于此,有如陷在妖歌泥沼中的虫子,就算不被捕食,困在这里也要活活困死。
思凌手握着红酒瓶的细颈子,将酒瓶底托在膝头,缓缓沉腕、又抬起,看那酒面斜了又平。
如日升月落,物是人非,而无迹。
夜风从她那儿往他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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