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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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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3/3页)

心我误会你在调戏!

    他是在调戏没错埃或许再掺上一点点大概十斤重的嫉妒吧!

    说说玩笑也不行?他一副受伤的样子。

    她开始俐落地将长发束成马尾再编成麻花辫最後绾在脑後以一根竹簪固定祝不忘白他一眼。

    你穿唐代服饰非常地美。他见她抓了衣服要进厕所更衣着迷地看她那一身飘逸美丽。

    她在厕所门关上前丢给他一个吐舌的鬼脸。

    我本来就很美了!

    纵使丰腴美并不是现代所认定的美女标准但自认的美丽向来就无需由别人来认同。 古代美女杨贵妃与赵飞燕各自有出色的地方如果全用一个标准衡量那就太狭隘可笑了。

    现代人崇尚西方的一切价值观把他们的标准全用来套用在自个儿身上。嫌鼻子不够高、眼窝不够深、皮肤不够白、胸平腿短无一不嫌简直是自虐。东方人的美与西方人的美是不同的但人人依然执迷下悟。

    所以喜言的自信便是罕见而珍贵的特质。当然这也不得不说那是因为她自幼便活在美女的光环中养成了她对自身美丽的自信并不因为莫名来到二十一世纪被打成肥女、丑女而有所折损。

    这很好。自信每个人都该对自己有信心即使是外表。

    因她他也渐渐对自身的外貌有自信了起来。

    不可讳言过去三十年来他太习惯所有加诸在他身上的字眼大块呆、肥猪、胖子等嘲弄式的绰号早已听得麻木了;而不动怒、不介意或许正是来自心中相同的默认在不自觉中丧失了对自身的信心才会一再训练自己找出面对的方法。甚至学会了绝不让女有机会把猪八戒、牛粪肖想鲜花这种用语丢掷到他身上。

    他对女其实一直很戒慎且是敬而远之的。下想当别人的次等选择、不想成为别人用以比较的劣方更不想成为别人的跳板--例如用来吸引好友奇伟的注意。

    不是不相信自己无法得到真爱而是太过高傲所以一直独身至今。既然他不是世俗审美观里的优质男人当然就不会有女人把他当第一选择;只有认清自己条件确实不佳的女人才会把眼光放向他一副凑合凑合也好的心思。

    很遗憾他从不想与任何女人凑合然後去当一对不得已才互相将就的情侣或夫妻。

    他一直注意到她对他投注着特别的眼光。虽然已极力压抑并且不断地抬出已婚的事实但她放在他身上的目光其实是惊艳的。他不陌生这种眼光--任何一位女士在甫见到奇伟时都会闪动这种光芒。所以初时他以为自己看错了直到後来、直到现在他才渐渐相信那是真的。

    !

    她真的认为他很帅是个美男子。

    不可思议。

    男人也是有虚荣心的所以心下其实很欣喜。他希望她眼中的他是最好的而不是次等、不是没得选择下的选择。

    他想他有点了解她何以在现代还能这般自信。因为她曾经被太多仰慕的眼光肯定过了那使她建立了无坚可摧的自信再也没人能破坏;即使瘦身是全球女人尖着嗓子吆暍催眠的毕生要务她还是嗤之以鼻。他了解了因为从她看向他的眸光里他也得到了自信从此再也不会以自嘲的方式去笑自己的身材。

    其实他肥得还满均匀的不是吗?

    一七八的身高八十五公斤的体重有点、有点小腹但至少还看得到脖子、下巴与腰身很不错了。就维持在这个体重吧瞧把这身纯白的马褂穿得多雍容。

    他对镜子里的自己很感到满意。

    这衣服不对劲吗?干啥儿一直对镜子看?换回一身便服她走出来就看到他不知对镜子在发什么呆。

    杨敦日拉了拉左边衣袖。

    这线头有点松脱了等会陪我去挑几件衣服好吗?不可否认她挑衣服的眼光一流。以前不觉得但这一个月来经由客户与员工们的认证他终於相信人真的要衣装。天生不丽质的人就靠打扮来化腐朽为神奇吧。

    范喜言拉过他左手仔细查看哎肮一声立即从手袋里拿出针线修补起来。

    这小问题缝一下便成了。你想买新衣不会是要丢了这些才买一个多月的衣服吧?

    当然不是。我是想快过年了今年暖冬想来也不会太冷可以趁现在折扣满天飞时去买一些春天的衣服。而且我一星期才洗一次衣服这几套衣服一旦送洗就没衣服穿了。你不会要我又穿回那些西装吧?

    她惊恐一瞪:

    当然不可以。那些衣服捐了吧别再穿了。

    他笑赞叹地看她两三下就把袖口缝得像新的一样完全看不出手工缀补的痕迹。

    了不起。

    那可不。我一幅绣画可以挣得十来万用的绝对是真功夫。她当然知道自己绣工一级棒。

    他以闲扯淡的口气道:

    你的夫婿真有福气一定天天光鲜出门衣服平整簇新绝不见半个破洞的。

    她不甚专心地应着:

    对呀家里有专事洗衣缀补的丫鬟哪会穿到破衣?这些太少爷可好命了。她检查他衣服上是否还有其它地方脱线了趁机一起补好。

    杨敦日心情蓦地大好。笑了:

    咦你不替丈夫补衣服、制鞋子吗?

    那时哪来的空?何况他们喜欢跟流行什么鞋款、什么裁衣的样式月月翻新日日变我们哪应付得来光打点自己都来不及了。何况我们平日也不闲里里外外都得打点应酬真正能坐下来绣朵花也只有现在了。

    他握住她一只手--那只手正在翻他衣襟检查扣子。她一怔猛然发现自己做了太过亲昵的事

    碍可不可以放开她埃

    你不在乎他你在乎我。

    什么?什么?她、她哪有这么说!

    他他他这么讲是什么意思?

    伸出手想推开两体贴近的暧昧不意教他也擒了祝结果更加陷入他气息体热的包围中

    他想怎样?

    他低下头很缓慢、很小心地俯低

    !他要做什么?

    一大串电影的情节在她脑中跑马灯而背景加附四个英文字母--kiss。

    怦怦怦怦--

    不会吧?不会吧?她她她可是有丈夫的人哦!

    要、要碰到了!

    她用力闭上双眼决定规避掉自己其实没反抗并营造出无辜的事实--

    我很高兴。他只差一公分就可吻上她但那一公分没再拉近没给出吻只给了这四个字。

    啥?啥儿?发生什么事了?他高兴些什么?

    他挺直身躯放开她双手改而搂她腰趁她仍浑浑噩噩时带她走人。

    几乎可以看到她周身的唯一背景是问号但他可不想给答案。让她继续迷糊下去好了这样他才可以搂着她久一点。

    他很高兴。他很少这么开心但现在开心得不得了。从她的反应里已证明了他最想知道的一点--

    纵使她已嫁过人但她其实并没恋爱过从来没有把自己的芳心交付出去过。

    他一直想知道想弄清楚的就是这个。

    很好。非常好!

    心底的一块疙瘩终於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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