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3页)
然耕种为生自给自足。
在取得堂妹的同意之後范喜言顺利地借壳成为中华国民。
有了正式身分其他小问题便无关紧要得多啦。 比如:没有学历、没有经历、无法出门找工作等等。
为此范晴与另外三位讨厌喝茶的死党开了间名为厌茶的咖啡屋以着四个老板、一名员工的架势生存在商业区中日子也算过得无忧无虑;由於四个人都有不错的正职收入所以也不怎麽期盼厌茶赚大钱基本上只要能打平每月固定的开支就可以了。
她知道自己是幸运的遇到这四个如此好的人。
但为什麽呢?
谁能告诉她发生在她身上的事究竟是为什麽?
--这是天谴惩罚你的罪愆!
昏迷时似乎听到这样的话在耳边一遍遍回绕。
罪愆?她犯了什麽天理不容的大罪吗?
--你这恶妇早晚要遭报的!
有人这麽说过。
--我等著看你得到报应!
也有人这麽叫嚣过。
--恶妇!多口舌惹是非的恶妇!
他们总是这麽怒咆著。
是因为如此吗?只是因为她揭发了他们不忠的事实就被老天爷报应了吗?这道理哪说得通?
但说不通的话她又为何会在这里?
也不对还是说不通。因为她存在的这个地方是一夫一妻制是丈夫一旦偷了腥就可被告到倾家荡产的地方;是女人可以出门工作男人得殷勤追求才能娶到妻子的好地方。
所以她很不能理解怎麽也想不透;范晴她们也是。但事情既已如此多想无益她们觉得往前看比较重要啦想那些没法扭转、无法解释的事做啥?
她想以一个来到二十一世纪的古人而言她算是窝得不错的没被吓到失心疯居然还能顺利融入这个价值观完全与她迥异的地方。
从来没想过人类会转变成这样
玻璃窗外一对情侣正在吵架女方拿皮包甩打苦苦哀求的男友吵吵闹闹远去
咖啡屋的一隅正在用套餐的女主管不时与男下属讨论事情那三名男下属全聚精会神地听著
另一边两男两女相对像是联谊不顶熟的模样。听说这是上班族们流行的相亲由男女双方自己主导看对眼便交往不对眼就另寻他人无须长辈在一边敲边鼓的。
真是一个奇怪又奇妙的地方哪
她洗着杯子一边微笑赞叹。
王伶她们老说她一个人整天待在店里想必闷也闷坏了。其实才不她天天看着这些众生相便乐趣无穷了。
叮咚--又有客人进来。
欢迎光临!她招呼着。看过去时楞了一下。
两份简餐。那对状似情侣的男女说著。
呃好的请稍待。她往厨房递菜单不时回头再做确认
没有错是他。虽然这年头的男人全打扮成一个样但她还是有辨别的能力的--是他!
看着那对男女亲密地坐在一起搂身搭背的若说只是普通朋友就太超过了吧?
呜哇--他怎麽可以这麽对我哇尖锐的哭啸声充斥在王伶三十坪大的公寓里。
王伶惊恐地捣住自己双耳并投给范喜言哀怨的一瞥。她的耳朵经历这一个小时以来的轰炸一定聋了啦。
我说
哇哇--我不要活了呜呜大声。
呃表嫂
哇哇--我命苦哇更大声。
不行了她没那个喉咙、也没那个命在这边继续陪伴歇斯底里的女子既然没法子比她大声只好逃了。
走了。她还很有义气地拉著范喜言一道。
去哪儿?范喜言还等著哭啸中的女士开始叨叨絮絮地数落一番呢。依前例来猜至少得要几个小时才成现在就走开於心何忍?
去店里窝一晚。我明天一大早还有事要做失眠不得的。快快走。
范喜言不由自主被拖著走。一般正常人是没法子再忍受下去而不崩溃的但这样可以吗?放她一个人
两人溜进电梯後她忍不住问:
你不怕你嫂子想不开吗?她哭完、闹完怕不接着要上吊了。以往的经验都是这样的。
王伶挥挥手:
才不会。接下来她会找徵信社、会跟踪什麽都会就是不会上吊。现代女人不来这一套的啦!
是吗?明明我看她的表现与我们那边无二致。
不管是哪一个年代妻子甫发现丈夫有外遇都会给他青天霹雳、刮风打雷一下的。但发飙过後事情还是得面对、得解决这一点就有些微的长进了。王伶很能体谅古代人不曾进化过的价值观。
怎麽做呢?去把那狐媚子打得奄奄一息?她记得别人都是这麽做的。
是有。但还有其它更好的办法。我的原则是女人不要为难女人。我们被男人称为祸水他们倒忘了自己肩负祸根的『重任』。千错万错全是男人的错。王伶愈说愈兴奋:我们现下提倡的解决方法是告得男人倾家荡产、一文不名。再来广发文宣召告天下让那男人终身背负外遇、不贞的骂名没脸见人。然後女方就可以捧着大笔财富打扮得光鲜亮丽快乐寻找自己的第二春去。非常美好的远景对不对?
范喜言楞住不自地感到战栗。现现代的女都是这种处理事情的态度吗?
但但外头的狐媚子呢?不管了?在她们那里往往被千夫所指的是外头的女人。总觉得自家汉子单纯好骗才会陷入狐媚子罗织的网中。
就说了嘛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你不知道女人全是感情的奴隶爱上了有妇之夫已经够可怜了干嘛还去整治她?人家如果单身爱上天下任何一个男人都不犯法犯法的是那些已婚且已失去追求别人权利的丈夫了吗?阿范。
好像不太能消化的样子。王伶拉著她的手往咖啡屋避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