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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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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3/3页)

。她跟闲云,倒也是合配。”

    屋上的男子直盯着她看。

    江无波叹了口气,起身道:

    “他不仁我也不义,来来,一个个排,我来看看哪个比较好?”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不乖乖从她,只怕待会被人强押上阵,还不如自己挑个顺眼的。

    她慢慢绕着他们走,习惯性地要把玩她的玉箫,但在被押出地牢前,玉箫是交给何哉的,唉。

    每一个男人,都各有特色,但她春心难动啊……反正她想办法耗到天亮,到那时,山脚下的武林各派也上了山,她就逃过一劫了。

    “快挑啊!”

    她站在其中一名处处有鞭痕的青年前,正要挑他,忽地烛火遽灭,厅内外顿时陷进黑暗之中。

    “怎么回事?”车艳艳喝道:“快将烛火点起!”

    有天奴奔到烛台,要点上蜡烛,却发现烛芯被人抽去,再一回头,人就僵住再也动不了。

    江无波还没来得及反应,纤腰被人搂住,整个身子枕进某人的怀里,如神人御风,眨眼间出了厅,掠过个个僵住不动奠奴,来到远处某个隐蔽点。

    接着,她下巴被人抬起,硬是撬开她的唇办,然后强吻她。

    她愣了愣,这气息……

    这吻,真是热情。他是笃定她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于是就尽情的吻?

    她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续有些快,但她想她能控制,这样的热情,她生平仅见……好吧,她必须说,她的人生历练只有二十年,见识过许多事,但这种事呢,只在春梦里遇过。

    她还是能忍。

    不对,她忍什么啊?有些事能忍,有些事可以不用忍。于是,她正要“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好生回报一番时,发现对方以舌尖递过一颗药丸后,就抽身而退。

    “……”她摸摸湿润的红唇,吞下那颗药。

    “你没事么?”他哑声问着。

    “……还好,只是续得有些快。你给的是毒药?”

    夜里,竟带来他低微的笑意。

    随即,她又发现自己被人紧紧抱住。她是不是老想着自己孤独一人,却忘了当日他这个没救成功的人心里的想法?

    他抱她抱得极紧,不像是情生意动,倒像是怕她又坠崖似的。

    这男人顶天立地,人人都能依靠他,但……见鬼了,她竟在安抚他了:

    “你也不必有歉意,迟早我都会回来找何哉,这一次,算是顺水推舟。”

    他应了一声。

    她抬起脸,正好擦过他光滑的颊面。她想象着他笑若春风的样子,不由得愉快起来。说来真是奇怪,这半个月来,她想的都是他在云家庄里对自家人的笑容,这样可不太好,太过沉迷是很容易受到伤害的。

    他不知动了什么手脚,一抹火光遽起。她定睛一看,原来他们身处假山之后,他掌心上是半截平齐的小蜡烛。

    她徐徐抬眼,对上他的俊容,不由得暗地心震。

    他一身夜衫,长发不若往日束起,而是缚在身后,些许黑丝落在额前,清俊的脸庞竟有几分出尘孤傲之美。

    原来,他不是喜白色,而是白袍能衬出他的淡冷与距离,其它颜色却能让这个人具有夺人心魄的光彩,如泻了一地的迷人月光,不分男女。

    妖孽啊……她心里想着。原来,她练忍功就是为了今晚啊……

    他静静地凝视着她,像看不够似的。

    她舔舔唇,低声道:“我想,今晚不是来救我们的?”

    他嘴角抹起笑。“不是。”

    “哎,那是什么药?”

    “再见倾心药。”

    她闻言,傻眼。

    他眉目带春,简直是春意融融,春花满天飞,春天……她吞了吞口水。

    “那个……”

    “你有话,就快问。”他轻声道。

    她想了想,忽地笑了出来。问什么呢?还有什么好问的呢?问他对唐家堡的千金感觉如何吗?

    这种话绝对是白问。

    “也没什么,只是告诉你,我很好,不必担心。”

    公孙云闻言,只是嘴角噙笑,灭了烛火。顿时,又是一片黑暗,他道:

    “你回地;牢后,运功一阵,这药可以护住你心脉。”

    “我还没那么弱……”她咕哝。

    “我现在还不能带你走。”他平静地说道:“白明教胆敢在武状元婚宴掳人,就是要惊动在场老前辈跟官员,如今他们正在山脚下,明天一早就会上山来。云家庄有祖训,不得插手江湖中事。我从未见过白明教教主,你曾提过他走火入魔,明天要是发生什么事,你定是首当其冲,我不见得能护你周全,若是有人击向你,至少,它能使你不损心脉。”

    “你就为了送药来?”

    “……嗯。”

    她笑了。“我明白了。”

    他又抱着她一会儿,才道:“你保重,我送你回去。”

    她应了一声,忽地拉下他的颈子,摸上他的嘴角。

    果然,嘴角未扬,是他一派带冷的模样。

    刚才的春日融融原来是做给她看的,今晚他前来,怕是心神未宁,非要在第一时刻确认她的生死、她的安危吧?

    当夜她与车艳艳打斗,车艳艳手下天奴不少,有强有弱,打斗不免有伤,留在院里的血迹不少,只怕那时他盯着地上的血滩,推测这到底是谁留下的吧?

    这种感觉,真的很陌生,但她内心却莫名泛起喜悦。

    她想,毒罂粟也有小小失去控制的时候……虽然他平常很尽责地散发他的毒素。她微地垫起脚尖,释放小小的冲动,亲上他的嘴角。

    “这是最后一次。”他哑声道。“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

    这句话令她有些疑惑,但她没有细问,只笑道:

    “闲云,现在我觉得,吃着云家庄的养生饭菜也不错。”

    “以后你就知道苦头了。”那声音,终于隐着笑意。

    接着,她被搂住,才一眨眼,她发现自己竟回到厅堂。颊面被他轻轻碰触,突地道被点,她只能直挺挺的站在原地。

    熟悉的气息远去,她却面带微笑。

    一名厅外被解的教徒狼狈地奔进来,亮起火折子。

    “车护法!”

    江无波眼珠骨碌碌转着,瞧见天奴们跟车艳艳都被点住道。

    那名教徒见状,奔前先解了车艳艳的道。后者立即甩了他一巴掌。“一群废物,让人就这么堂而皇之进来劫人……你还在?”

    江无波眨巴眨巴地望着她。

    车艳艳狐疑着,一一替其他天奴解,再来点开江无波的道。

    江无波喘了口气:“吓我一跳,我以为是你点了我的……”

    “我点你的做什么?”

    “当天你惋惜我不是男子,谁知你要做什么?”

    车艳艳瞪着她,而后转头怒声道:

    “还不快去查!把下山的路都封了,我倒想看看是哪个人胆敢上白明教来示威?把她先押回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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