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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第八十章,我们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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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们第八十章,我们是夫妻 (第1/3页)

郭朴这样一番话,凤鸾要是再不懂,那她真的傻乎乎。这字面上每一个字,都说清清楚楚。“原本我瞒着你,怕你知道要生气,可是你一直追问不休,不知道不罢休!”

    最后一句话带上气,郭朴没好气瞪着凤鸾。

    凤鸾先是觉得理亏,再是自知理亏,再就……她小心地问:“这事儿可查得明白?”郭朴不知道高兴好还是生气好,微笑道:“我会骗你?”

    “朴哥不会骗我,只是…。”凤鸾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带笑问询:“朴哥会不会骗我?”郭朴哈哈大笑起来,他笑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凤鸾没有为毛家的事生气了,郭朴起先有瞒着她的想法,就是怕凤鸾哭哭啼啼。

    妇人们回想苦处,听见别人苦处,都是落泪的人。

    郭朴很喜欢凤鸾机灵起来,用别样眼光看凤鸾,不无满意地道:“你跟着我,最近大机灵起来。”凤鸾适时的捧他一句:“这是近墨者黑是不是?”

    “哈哈,你这典故用得不错。”郭朴大乐,究其原因道:“我没有教你,是褚先生教给你这句话?”

    凤鸾有几分傻乎乎了:“是褚先生和公子说话,公子也这般说他,”学着郭朴的样子绷一绷面庞:“你跟着我,会中举的。”

    再学褚敬斋摇头晃脑:“先生是这样回答,是近墨者黑。”她学得十足的相似,眼睛里还有三分狡黠。郭朴刚要笑,忽然沉下脸,凤鸾见他喜欢,自己都是喜欢的,又见拉下脸,犹自取笑道:“又说错了哪里?”

    “你是戏子吗?学人说话这么像!”郭朴不悦,凤鸾还带着三分嬉皮笑脸,很有褚敬斋的影子。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

    无端又挨一顿说,凤鸾只能嘻嘻陪个笑脸,又要讨赏:“人家会说典故,赏点儿什么吧。”郭朴“噗”地笑起来,放声笑上好几声,才强忍住道:“除了为毛家求情,赏你什么都行。”

    “把毛家的官司源源本本说给我听一听,让我明白明白,不枉我跟着公子近墨者黑一场。”凤鸾依然傻乎乎。

    郭朴叹气:“唉,应该赏你一顿打才对。”凤鸾睁圆眼睛,不满地争执道:“为什么,”更为不满的是:“人家会说典故了。”

    “好好,哈哈,那你以后夸我,要说近朱者赤,”郭朴赶快给她纠正过来,免得这笑话将来丢到外面去。

    可想而之京里的大人们听到,又是一场嘲笑:“近墨者黑。”同时卢青源大人的长方面净面庞,更为突出。

    床前不再说毛家,先说说近墨好还是近朱好?凤鸾别有见解,又近来小嘴儿巴巴不停,从相思和红豆时就磨练出来,她道:“近墨好!”

    “为什么?”郭朴忧愁笑话的心思又被带回来,这一次他没有笑场,一本正经地带着探讨问题的神色:“我请教凤鸾,红的不比黑的好?”

    凤鸾有理有据:“先生对公子说的话,是以下对上对尊长是不是?”郭朴一本正经,只有眸子里有笑意:“是。”

    “那我要说近墨者黑好。”凤鸾固执己见,郭朴好奇心上来,带着一肚子怀疑道:“我说的不比褚先生好?”他装腔作势挺一挺胸膛,纯为逗凤鸾玩:“我比他官大!”

    凤鸾的道理如下:“公子对我和褚先生都是尊长,你教我的,只能是以上对下的话。”这样一番千古难见的道理,郭朴再也忍不住,哈哈连声笑了一气,直笑到凤鸾小脸儿红了白,白了又红,娇嗔道:“你又欺负我了!”

    “哦呵呵,一天没听到凤鸾这样说,我都不习惯。”郭朴乐死了,他笑得胸膛起伏着,凤鸾和他一个在笑,一个人在生气和琢磨自己哪里又可笑,都没有想到郭朴以前是不能这样大笑的。

    大笑震动身体,只会给他带来剧烈的疼痛。

    凤鸾没有话说,说不过郭朴的时候,老话又出来,又欺负人了。她嘟起嘴被笑得无奈,不时拿白眼儿对郭朴。郭朴本来停止笑声,遭到这一记温柔嗔怪的白眼儿重新再笑一回。

    “好了,你也笑话的我够了,告诉我为什么笑我,我可笑吗?”凤鸾不乐意,总算明白有点儿地方不太对头。

    用手中帕子给郭朴拭去额头汗水,又白他一眼:“我倒茶来给你,免得你一会儿笑没有力气。”郭朴还有余兴,跟过去一句:“多谢凤鸾。”

    凤鸾重回床前,手中多了一个宝石红釉的茶碗,是郭朴专用的,还有一个小银汤勺,一勺一勺给郭朴喂水。

    喂上两口,凤鸾又是讨好巴结的口吻:“是我说对了,公子错了是不是,所以你要笑,笑的其实是自己?”

    郭朴把嘴里的水咽下去,又笑起来:“我怕了你,幸好我早有准备。”凤鸾干瞪眼,左也是笑,右也是笑,不管说什么都笑?

    “凤鸾,你仔细听好了,近朱者赤是件好话,”郭朴只说到这里,凤鸾举一反三,马上恍然大悟:“那一句是抹黑了人?”

    郭朴又恢复一本正经:“对,你说得很是!”凤鸾还有疑问:“那褚先生要抹黑你这个大人?”郭朴换成似笑非笑:“可不是,经你提醒,我堪堪儿的发现了。”

    接下来足有一刻钟,房中只有小银勺碰在茶碗上的响声。凤鸾被得罪,小嘴儿绷得可比冬天寒冷,眸子决不乱看郭朴的鼻子眼睛,只不错盯着小银勺来去。

    先到茶碗里,勺上小半勺水。虽然知道是温的,也送到凤鸾唇边尝一尝,再到郭朴唇边慢慢给他啜饮。

    喂过几勺,郭朴和凤鸾同时出声,郭朴惊奇地道:“凤鸾,原来你是凤眼。”凤鸾也在惊奇:“朴哥,你鼻子生得真周正。”

    两个人再同时闭上嘴,沉默一下,互相笑一笑,郭朴先发难:“看起来你目不转睛喂水,怎么不看你亲亲的地方,要看我鼻子?”

    凤鸾反驳:“我喂水呢,一不小心往上看了看,就看到你的鼻子很周正。再说我亲亲的地方,也不在这里。”

    “那你亲我鼻子吧。”郭朴笑嘻嘻又来打劫,凤鸾微仰了身子往后坐半坐,高高噘起嘴:“不行,你欺负我!”

    郭朴猴急猴急地道:“可惜我起不来,起得来把你小噘嘴拧几下,快来亲亲,我说毛家的事给你听。”

    “不听,我不要听,”凤鸾很有骨气的说过,眼珠子转几转再道:“反正你提了个头,下面忍不住会说出来。”

    说话声戈然而止,郭朴黑着脸,凤鸾手捧着茶碗身子往后让,不甘示弱的两个人直直地看着,凤鸾没有忍住,红菱角似的唇角先露出几份笑意来。

    既然笑了,就笑个痛快吧,凤鸾眉开眼笑再送过小银勺来:“朴哥张嘴,再喝一点儿。”郭朴黑着脸。

    “朴哥,你听话,”郭朴黑着脸。

    一个人怎么能黑这么久的脸?而且旁边还有凤鸾轻笑软语相探问。凤鸾没趣,小银勺送到自己嘴里,面上悻悻然,内心惴惴不安。

    “好了,人家错了,”凤鸾终于认错,偷眼见郭朴眉梢先有几分松动,再就是眼角再是面颊,郭朴轻松自如了:“小丫头,和我比生气,你早得很呢。”

    郭将军非常得意,飞上得色,开始吹牛皮:“想当初我在军中,虽然年青,板一板脸还是能震住人,唬住你凤鸾,还不是手到擒来。”

    微张开嘴,学着凤鸾刚才的腔调道:“来,听话,给我口水喝。”

    凤鸾小嘴儿撇着带着很受伤,有心和郭朴生气,又打心眼儿里不愿意委屈他,送一勺水到他唇边,郭朴眉开眼笑喝过,再学凤鸾的腔调道:“我又欺负你了是不是,来,我说毛家的事给你听,你不喊我一声好哥哥,那可不行。”

    “你说,我听着。要是说得不好,”凤鸾才说到这里,郭朴笑逐颜开:“我喊你一声好妹妹。”

    周凤鸾决定闭上嘴,以示自己不吃这句话。她聚精会神看着郭朴,见他稍有正色,慢慢道来:“岳父水上遇强盗,应该与毛家无关。退亲后你舅舅送地契来被抢,与毛家有关连。有两个地痞把毛家供出来,这中间谁牵的线,倒还含糊。”

    凤鸾犹有疑心地问:“这供词是打出来的吧?”郭朴一笑:“当然用刑!”见凤鸾戚戚,郭朴问道:“你不信?”

    “毛家与我们家并没有冤仇,以前还是……,已经退亲为什么又下这样的毒手?”凤鸾想不明白,毛元的五两银子又在眼前浮动,她摇一摇头问郭朴:“还有别的证据吗?只有几个地痞攀扯,不能就此定人罪名。”

    面上一红,轻声细语道:“我只是说一说,没有为他们家求情的意思。”秀色微晕又带着真情,郭朴颇为享受的看着:“我明白,所以我不愿意对你说,一是怕你难过,二是怕你疑心。这两样子,我都不喜欢。”

    凤鸾垂下头细细想想,不好意思地道:“果然,我不能相信,只怕相信毛家真的这么不好,我的心里痛。朴哥,你很喜欢是吗?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我怎么会来对你逼婚。”回想郭朴被逼之下说的一句“多谢你还愿意嫁给我,而我还愿意娶你”的话,凤鸾梨涡露出半边,带着娇媚和宛转,果然朴哥当时说的对,幸亏他还愿意娶!

    “呆丫头,你又发呆!”郭朴只用眼睛一看,就明白凤鸾在羞涩什么,他含笑殷殷的抚慰着:“不必多想,我本来娶别人,你本来嫁别人,有这些事情在中间成就姻缘,这姻缘莫不是天定?”

    回想起卢小姐,郭朴仍有嘘唏,他柔声问凤鸾:“你不恨他?为什么不恨他?”郭将军恨死卢小姐,在他面临生死的时候,打下一棒子来。

    凤鸾真诚地道:“我恨,我虽然记得五两银子,我也恨他!”郭朴觉得很新鲜,有些迫切地问:“说给我听听?”

    “毛家先来退亲,我以为他是这样想,我恨他,恨他们家嫌弃我们家。后来知道他并不情愿,我依然恨他,恨他窝囊,恨他没志气!”凤鸾长长的吸一口气,面上有与她年纪不相称的沉思,所以同情曹氏,是内心里对毛元依然有恨。

    恨他不敢出头,恨他抛弃自己。内心深恨……

    见郭朴不错眼睛还在等自己下面的话,凤鸾伏下身子亲亲他的面颊,亲得郭朴一笑,凤鸾坐回去再道:“可他给了我五两银子,在窝囊没志气的情况下,敢给我五两银子。”

    眸子在地上一转到郭朴身上,凤鸾感激地道:“跟了你,你不像别人家的丈夫一样陪着,在我心里却是时时陪着,跟着你,见过不少没见过的,有不如意的事,你会护着我。不风吹日晒,只是玩乐。朴哥,如果可以,帮我还他五两银子,我想,只还五两就足够了。”

    这些话朴朴实实,没有半分修饰,也没有半分刻意。好似夫妻闲话,一言一语都有情意。

    郭朴心情荡漾,先是微起风浪,再就心潮澎湃,为凤鸾的这些话,也为凤鸾话中的含意。他答应一声好,嗓子里因为激动沙哑几分。

    凤鸾斜倚床栏杆,有几分悠然看着地上,眸子却凝思着。郭朴很快从自己思绪中醒来,容不下凤鸾这样想着别人。

    “咳咳,”他重重咳上两声,一心只想打断凤鸾的回忆,索性都说出来:“五两银子我为你还,我也实话告诉你,借着这件事,我要把毛家连根从这城里挖出去。”

    凤鸾吃了一惊,眼睛溜圆又离杏眼不远,郭朴白眼她:“你的五两银子,我会还的!还他十两!”

    依着凤鸾原来的个性,本应该是她在担心担忧。可听过郭朴这句话,凤鸾忍不住格格笑两声,俏皮地问:“只是赶他们家走,不会再有什么了吧?”

    郭朴半真半假:“我要再有什么,你倒是能管得住,你也不知道。”凤鸾又不乐意了,吭吭着只说出来一句:“那邱大人呀,就是公子的……”

    一笑不再说下去,郭朴已知下面的话意,微微一笑:“刚才挺聪明,还会说毛家胆小谨慎,就是这胆小谨慎的人,差一点儿要了你舅父的命,”见凤鸾不以为然,知道她到底是个女人,总有女人无端的好心肠。当下笑笑,郭朴道:“让他走,免得我眼前转悠,总有一天我还要收拾他!”

    一个是睡在床上翻身都需要人帮忙的人,却总给凤鸾觉得安慰和有依靠;一个是好手好脚能行能走能挣活命钱的人,却在最关键的时候抛弃了凤鸾。

    凤鸾送回茶碗,心情久久不能放下。坐到书案后胡画了一会儿,晚饭后郭朴见她神色仍有戚戚,体贴地命她:“去园子里走走,再回来不许再摆这样脸色给我看。”

    郭夫人在房中,等凤鸾出去,房中再没有别人,她笑吟吟地道:“朴哥,和你说件事。”郭朴见母亲笑得古怪,也笑着来猜测:“让我猜猜是什么事,必定是汪氏又讨母亲喜欢。”

    说到汪氏,郭夫人笑容满面:“这是个能干的人,给汪家一万两银子没有白给。前天两个老客来,都赞不绝口。”再悄声告诉儿子:“还有亲戚们,全是汪氏挡回去,现在铺子里拿东拿西的事少了不少。”

    “那和气也很重要,”郭朴这么说,郭夫人忙道:“这是当然的,我时常这么说她,不过她自己也当心。”

    郭朴对汪氏是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他只担心一条:“母亲还是盯着她的好,太聪明太灵巧,浑身上下都是心眼子,我打算明年让她京里去,这一年好好打量她。”

    对京里安铺子,郭夫人颦眉道:“你不是对卢家念念不忘吧?”郭朴吓了一跳,骇然笑道:“母亲说哪里话来,自己儿子怎么这么猜测?”

    “你别的地方我都知道,当官这一条我就不当家。我来问你,你对卢家这一样,可死了心吧?”郭夫人又有几分气恼在眉梢。

    烛下郭朴陪笑,点点烛光把他的歉疚照得一清二楚:“母亲,经过这一次告状,咱们和卢家快成了仇,儿子再糊涂,怎么能还想着她?”

    “快成了仇?是已经成仇!”郭夫人回想前事,就对儿子恨铁不成钢:“给你家里议亲事,你说不行,依着你。你去当官没一年,要从京里订亲事,祖父这样见识的人都说不行,门不当户不对,他们是官家,咱们是商人家出了个你,还是不般配,祖父担心坐桌子一把年纪要坐下首,你不依,抬出工部侍郎大人的公子来,做大媒说亲事,咦,那个虞公子如今可有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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