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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1/3页)
星期天难得的放假日。趁着叶继儒北上开会叶夫人让叶蔚湘过了一个真正的假日不必六点整起床洒扫应对进退、不必背古文、不必习字帖、不必温书更不必小考。两名兄长早已去学校打球而她被允许睡到日上三竿但因为习愤的早起让她只多贪睡了一小时。
陆湛今日亦北上去与父母同聚。自从陆家以食品业掘起之后稳扎稳打地经营十几年下来如今已在商界占有一席之地。两年前因工作上的方便陆氏夫妇已搬到北部而陆湛则为了叶蔚湘而留下但每个月必定抽一天空上台北与父母相聚;所以今日的她是真正的自由了。
将自己的房间整理好。才要准备去图书馆借书。电话铃正巧响了起来。
是叶夫人接的叫她道:
蔚湘听电话陆湛从台北打来的。
这陆湛总无时无刻地盯住她。
我是蔚湘。她轻声对话筒说。
那头传来陆湛的低沉嗓音:
刚起来吧?要出门吗?
去图书馆借一些书。她回答得小心也怕他反对。
别去文化中心借到省图借就好了。假日人多借了书别逗留太久早些回家。我中午再打过来。他习惯地命令兼嘱咐。
知道了。
挂上电话她背起背包对母亲道:
妈我去图书馆了。
中午回来吗?叶夫人问。
她低下头专心穿鞋沉默了许久才道:
不回来。我会在体专那边吃午饭。
哦。 别逛太久知道吗?
知道了。
步出家门踏出大楼的土地心境是前所未有的轻松。看着艳阳炫人心神十月了秋老虎半点不饶人而她单纯如白纸的芳心飘落了几滴色彩渲染在不经意的心湖涟漪阵阵泛桃红夹碧绿竟是缤纷意境。
只是人何在?
十七、八岁适合单恋不知是谁这么说过的。
今日她穿了一袭浅蓝洋装勾勒着轻盈的身段。将披肩的发编成了两条安分规矩的发辫以蓝丝带系着——自从那一回的相遇过后她不再用其它颜色的发带了。
思念来得汹涌如潮起挂心萦怀来得突如其来这样去寄托一分爱恋是否显得太轻率?不知他姓啥?名谁?不知道他心为人?她什么都不知道却独独深刻于那样孤傲的一双眼与孑然的背影;心便陷落了。
盲目的下场向来不会好到哪儿去也许她只是想为自己寻一方全然自由的空间吧!没有父母、没有陆湛有的只是她的选择与她的爱恋;她毕竟是个人呀
在省立图馆前下公车她没有急着走入冷气房的恩典中反而沿着步道走。这边虽属于市区了但仍是较为杳无人烟的地方她喜欢这种清幽但也忘了清幽的地方向来亦藏着危险尤其像她这般美丽的女孩几个流气的中年男子跟在她后头好一会了猥亵且骯脏的外表流露着邪的兴奋搓着双手等待眼中的肥掉入口中。
三名男子中有一名率先冲到叶蔚湘面前露出满是槟榔垢的黄板牙道:
小姐卡水哦要不要与叔叔聊天呀?趋近的身体不仅挡住她的去路更把她逼退入左方的死巷子中。
她转身想逃却差点投入另两具散发恶臭的男躯体中她猛吸了口气将背包抱在怀中惊惶地看着三张猥亵的面孔。
你们做什么?!她低喝着却掩不住口气中的恐惧双腿抖得都快站不住了四下无人的事实令心中的不安更张狂地到来。
小妹妹别怕、别怕叔叔都是好人。嘿真漂亮中间那名略胖男子伸出污黑的手要摸上她脸蛋。
她挥着背包打开但同时三、六只手往她身上袭来根本令地无力招架只能哽咽且徒劳地叫着:
放开我你们走开、走开!
一只禄山爪趁她不能兼顾时即将罩上她的。
泪水泛满眼眶她哭叫出来:
不要!
然意料中的轻薄并没有到来一只木棍打斜里挥来正中目标地打开了那一只爪子猪嚎声尖锐地扬起在眼花的一瞬间她的视线内填满了一具宽广的身躯而那背上有一条血迹渗透了他的白衬衫。
是他那个总是负着伤的男子!
而今日他的新伤痕看来相当严重但即使是有伤在身他身上迸发的气势仍森冷得让人胆寒。
浑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敢与我们抢女人?!中年男子破口大骂尤其在看清眼前的小伙子早已一脸失血过多的苍白后更显不屑。
耿雄谦全身都痛得要命半小时前他面对的是黑道派出的打手级人物虽然被打得浑身是伤但胜利的人是他他已没有多余的体力去应付再多的打斗了。
但天杀的!这女人跑来这种流浪汉聚集的地方找死吗?而他撑着已然疲 惫的身体却见不得她受人轻薄看来他还得熬上一回打斗才能闭上眼休息了。
该死的女人!该杀的祸水!也该死的英雄主义作祟!提住一口气没让那三人有叫嚣的时间他必须把握自己尚余的清醒一次解决。所以他借助木棍冲入三人之中便是快、狠、准地出手没理会他们亮出来的刀刃;反正身上的伤口已够多不差一、两道来加入其中。当然他得到了三、四道血口但是一如以往他也是胜利者将三名流浪汉打倒在地至少会昏迷上一日夜他才气虚地靠墙而坐再也没有力气起身闭上双眼只想狠狠睡上一觉。
一只柔软的小手探上他的额头。
他睁开眼吐出冷然的字句:
走开回家去!
眼泪尚挂在粉颊边余悸犹未平但她温柔的双眼中盈满关心与坚决我扶你去医院。
不必。他甩掉她的手与她传来的温暖。
那我送你回家。她不敢再碰他怕他又挥开。
滚开!
看来不能在这边得到休息的机会了。他低咒了声。勉力支起身子蹒跚地往他租的小公寓走去——有三百公尺的距离但以他目前受伤的状况而言简直像是绕了南北极一回般遥远。他喘着气明白自己的伤口必须处理力气已告终结但这样的情形他早已习惯心烦的只是那名老钻入他心房的女人令他心神不宁也就算了偏又活生生在他眼前出现真的!
叶蔚湘悄声跟在他身后见他艰难地扶墙而走不敢走过去只能担忧地看着他;直到无墙可依他踉跄了下她冲动地近了他身抓牢他手臂你还没走?!他吼声如雷。
生平没被骂得这么大声的叶蔚湘一脸吓得面无血色但她依然坚持地扶着他。
我送你回家。
你别以为我是什么善良人士!我比那三个男子好不了多少!如果你想要把干净的身体献给你丈夫最好别跟我回家。他只是恐吓然而气急败坏吼完后却发现那同时也是事实他会要了她。
她低下头咬着牙不置一辞久久才道:
我还是要送你回家!
他粗鲁地将她小脸扳起来面对他:
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吗?我说我会吃了你!
她硬是不回话咬白了下唇表示她的倔强。
别咬着唇!他喝令!气她虐待自己的唇更气自己的在意向来冷然的心正咒着他所有听过的脏话。他一定是疯了每见到这女人就疯一次彻彻底底地中邪!
叶蔚湘微张眼泪差点被吼了下来拼命忍住泪水轻道:
让我帮你包伤口好吗?
望着那双水意盈盈的眼眸眼泪会揪痛别人的心他此刻真切地体会到了。就在他全然无防范之时她就这么出现了搅乱了他的步调章法而他却无计可施。
屈服的人竟是他——这个生下来便不懂屈服为何物的耿雄谦!
随便你!
他放开她大步地走回公寓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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