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08月亮灯 (第2/3页)
,眼睛泛红,脸颊上还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在灯下发光。
原惟既意外,也有一点紧张。
“我让你不舒服了?”
傅润宜将脸埋进两只交叠的手臂间,摇摇头,声音带着像感冒一样的潮湿鼻音,“不是……不是不舒服。”
她感觉到刚刚自己身体很奇怪,比使用小玩具的时候要奇怪百倍。
潮水一样的纹浪快速淹没神智,浅蓝色的床单上也洇湿了一小块,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掉眼泪,可能是她有点承受不了。
但是傅润宜一点也不想怪原惟,也不希望看到原惟自责检讨的样子。
刚才她埋在胳膊里含含糊糊说的话,不知道原惟有没有听清,于是她擦掉眼泪,重新跟他说:“不是你,是我自己的问题。”
“不是你的问题,你不要乱想,你没有问题,”原惟一连说,为了能看着她的眼睛跟她交流,他在床边单膝跪下来,告诉傅润宜,“你今晚喝的酒里很可能有问题,所以你会有些异常。”
傅润宜隐隐猜到过这种可能,但是不知道怎么去证实。
她平时用小玩具解压,虽然有时候会反省自己玩这种东西是不是不太好,但是反省之后,她还是会玩,睡不着的时候可以用来助眠。
但是今晚在浴室,小玩具好像没有以前那种作用。
原来她真的不太正常。
傅润宜明白了,她问原惟:“所以你是来帮我的?”
原惟实在做不到在事后坦然接受这样一顶冠冕堂皇的好人帽子。
原惟不追求道德高尚,却也十分清楚,这或许是傅润宜今晚所需要的,但他的行为也跟无私奉献相去甚远。
最后那几分钟,原惟脑子里根本没有对傅润宜的担心,比起施以援助,他更像一个有绝对力量优势的侵犯者。
人生第一次,他无法为自己的行为定性。
原惟不会顺着傅润宜的话为自己矫饰,但此时此刻,他似乎也有点排斥去细究动机。
原惟一直没有说话。
他的沉默在小小的房间,昏黄的灯光前,显得十分突兀。
傅润宜眼神黯了黯,以为是自己强迫原惟的缘故,是不是跟不喜欢的人做这种事很痛苦呢?她对他同时实施了道德绑架和身体勒索。
傅润宜知道,这当然不能轻飘飘定义为“帮助”。
她刚才很舒服。
无论心理还是生理,感觉都好极了。
她有点着急地说:“我可以补偿你。”
“补偿?”原惟看向她,“给我钱?”
之前当模特跟着庞茹的团队去过普吉岛拍摄,返程前茹茹请大家去男模店开眼,傅润宜觉得他们的服务过分殷勤热切,讲英文又讲得很别扭难听,当时除了“谢谢”和“不用了”傅润宜没说过别的话,对这方面的行情没什么了解。
但傅润宜觉得原惟很好,即使是金钱补偿也应该给足诚意,“我按最高规格的两倍给你,可以吗?”
原惟微眯起眼,“最高规格?”
拇指和食指圈成一个蓄力的圈,他往傅润宜额头上一弹,“招鸭犯法,你很敢想啊。”
“手伸出来。”
傅润宜闻声,疑惑地看向原惟,把手从还有轻微痛感余存的额头慢慢拿下来,乖乖摊开,递到原惟面前,当是弹脑门之后的另一种体罚。
原惟看她手指用力并拢又控制不住发抖的样子,不禁发笑。
他没有要打她手心的幼稚想法,却也不忍她这副做好准备的样子白费,手从裤兜里拿出来,作势抬起,装样子似的往她掌心一拍。
清脆一声,痛感并无。
倒是留了一块小小的金属在傅润宜手心。
傅润宜望住孤零零的一枚备用钥匙。
原惟说这样不安全,叫她以后不要把备用钥匙放在旧奶箱里。
他担心会有别的男人像他这样不请自来,更担心傅润宜会像对他这样来者不拒。
傅润宜很听劝,点点头,并态度积极地做出改进,她想到另一个好地方:“那我把它放在门口的盆栽下面。”
“不行。”原惟立马反对,“那也不安全。”他声音低了些,对傅润宜说,“而且你把钥匙放到什么地方这件事,也不应该告诉我。”
说完原惟起身,从床尾捡来自己的T恤,快速套上,作为外套的衬衣抖两下,拎在手里。
属于男性的高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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