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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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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2/3页)

步嘿笑了两声。说够了说够了我难得吐一次就让我吐个爽快嘛别气别气。

    在黑夜里看不见那男子的表情却在空气中感觉到他的不悦。

    玉姑娘沙神父要我带你回房。你眼睛不好又无灯笼也无油灯引路船屋离‘藏春’有好一段距离请跟我回去。

    嘿。你不知道吗?现下随玉搬到我五哥的房去睡碍咳咳咳像忽然岔了气元巧猛咳不已随玉欲上前拍他他却连忙退数步边咳边叫:不不你别过来是我多事是我多事你跟着他回去吧我咳我替你收拾火炉吧。呜回头他要找四哥哭一哭他的喉口不知被打进什么东西辣得他眼泪直流幸亏在暗夜里没人瞧见不然他一个男孩子哭成这样也可以准备跳海了。

    玉姑娘?

    随玉有些狐疑地随手将平日削船舶模型的小刀揣进怀里。狐狸岛难进外人就连上回欲暗杀五哥的佛郎机人都是混在海商之中但即使是海商也绝无法进到南边的岛而他是她太多疑了吗?他是沙神父所认识的她也眼熟但心中总是惴惴不安的。

    好你就引路吧。她转向元巧的方向。元巧可要同我一块走?

    好不不不你去吧去吧我要弄火炉呢记得吗?何况我眼力好一路摸回自己的房间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你放心快快回去休息吧。

    嗯。她慢步跟着那男子一块走出船屋。

    外头黑漆漆的他的背影依稀可见高大而魁梧走路的姿态不像是个花圃工人。

    你是打哪儿来的?她防备地问道。

    我?我是居住在一这儿的岛民玉姑娘不常见到我是因我住南边之最一栋小小的草屋而已沿着海。原本负责了望的后调来帮沙神父清教堂。他的声音始终低哑着。

    原来如此。你身强体壮的该上北岛才是。

    我身强体壮?也还好前一阵子受了点伤现下好了点因为我懂得照顾自己。可瞧瞧玉姑娘身子削瘦而柔弱嗤我几乎要以为狐狸王的女人还只是个孩子。 本来呢传出断袖之癖已令外人十分错愕现下要让人知道为他守寡的女人不过是丁点大的孩子还需人照顾怕又要传出狐狸王恋童的臭名。

    你!她有些恼怒。你在胡扯什么?心头隐隐约约的感到古怪。原本心已死至少五哥走后她有好一阵子没有任何的知觉可现在对他的话却感到相当的愤怒却又辩驳不出任何话来。这样熟悉的感觉涌进胸口让她有点难受。

    这是胡扯吗?夜光下他的身影有些鬼魅而邪气那是学不来的一种气质。

    随玉怔了怔几乎入了痴的瞪着他即使看不见他的容貌也能感觉当他说这话时唇边勾起邪恶的笑。

    一时不觉撞上拱门她低叫了一声捂着头。已经很久没干这种糗事了五哥在时她做了什么糗事他也只是在旁不闻不问冷冷地瞅着她等她哭闹完才抛下一句:自己出的问题得由自己解决。在外人的眼里他是冷淡得紧的男人可他对她的教养却让她培养出了独立的个。

    她有点迷惑心中闪过些什么。抬起脸瞧见那男人像是转过身双臂环胸地睨着她冷冷的并不说话似乎在等着她跟上来。

    你明明看不见他的容貌却能在脑海中勾勒出他讥讽的脸庞是俊美的是无情的也是最熟悉的脸庞。

    她轻轻了声退了一步。她疯了吗?才会将教堂中的男人视作五哥

    怎么?不走了吗?难不成你以为我会将你带到荒山野岭让你教野狼给吃了吗?

    嘲讽的口吻是如此熟悉如果再联想不起就白费了那么久的相处。十年的日久生情每一天都感激当初老天爷让五哥捡到了她就算再一个十年也忘不掉他的声音、他的语气何况只是区区几十天呢。

    我我她的脸布满痛苦揪住衣领弯。我的心好痛

    痛?怎么会呢?他大步跨前走到她跟前扶住了她的身体熟悉的触感让她眼泪涌了出来。他似乎有点紧张像五哥又不像五哥没见过五哥紧张过即使幼时她练武受了伤、即使双屿击中狐狸船、即使他落海的那一刹那都不曾见过他紧张或惊吓的神情。

    随玉?

    你你太过分了!泪一直止不住她抬起脸注视着他。模糊的眼仍然看不清他的脸然而他的体温、他的身体、他的气味是这么的熟悉熟悉到她坚信成真了。

    五哥!她用力地环抱住他的身体。那样的触感如此熟悉而真实真实到以为过去的日子又回来了。

    我他似乎在微笑。我有这么好认吗?

    五哥你你太过分了既然既然回来了为什么要躲起来抽噎含糊的声音从他怀里传出。

    他蹙起眉想要捧起她的脸她却死也不肯离开。

    随玉你先放开我抬起头来。

    我不要!我一放手五哥就不见了

    他微微惊讶她的反应。

    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我不听!我宁愿不听五哥的话不必顾忌你我之间的差距不管我追不追得上你我我都算是你的妻子了我我当然可以与你平起平坐的她的纤肩一直在抖猛抽了好几个嗝让话断断续续的却有她的坚持。

    在厚实的衣衫上几乎已能感受到她的泪浸透了。他叹了口气抚上她的头发。

    你的眼泪还真多。我以为我教养的女人应该跟我一样。她像用尽一生的力气紧紧抱住他不放揪得他的心――紧了。

    她猛然抬起脸泪眼汪汪地瞪着他。

    五哥可以冷血可是可是我不能。只要五哥能回来我我可以哭一辈子咳咳咳

    他轻拍她的背剑眉依旧是蹙起的俊美的脸庞却柔和起来。

    瞧你眼泪像泉水没有办法止住吗?

    她的泪真像海不停的流着流不尽似的她轻咳了起来抽噎得剧烈。

    我可从来没瞧见过我的随玉哭成这样。他俯头轻轻她的眼泪是凉的、是冰的但在每一滴泪里充满了对他的感情。

    他教养她的十年来偶尔待她的态度是在礼教之外但多数时候他是冷眼旁观的。在不知不觉中她敬仰他视他的每一句话如圣旨将他看待成天边的月亮却从未视他如男人即使是习惯了抱着他的身体入眠他依旧在他眼里看见敬仰而现在她开始懂得反抗他了

    五哥我我好痛抓着他背衫的指尖几乎陷进他的身体她细致的月眉痛苦的皱了起来。

    痛?你哪儿在痛?

    我的心好痛死不肯松手宁愿痛死也不要再放开五哥了。

    聂泱雍将她抱了起来她的眼泪流得更凶;从小五哥抱她不像一般人的抱法他让她坐在他的双臂之上她摇晃了下急忙搂住他的颈子。

    五哥我不要离开你了再也不要了。她喃喃地说。痛一次就够了难以想像失而复得之后再失去五哥会是怎样的情景。

    忽然之间顿觉自己腾空起来她吓了跳来不及说话下一刻已坐在树上依在五哥的怀里。

    树枝密布而高耸几乎掩去了他们的身影。她迷惑的:五哥咱们为何要待在这儿

    他将她紧抱在怀里热切的索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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