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3页)
他的恨扭曲了他的心智她不明白五哥为何从不开导他从小跟再武兄一块长大知道他这辈子最心服的就是五哥;如果五哥肯说话说不定他会放弃复仇为何五哥从不阻止他的复仇之心?
杀了那些倭寇你心里真会好过?她轻声问。
是的。他目光炯炯的对上她的。我说过你不适合练武随玉因为你的心太软。我练武除了保护五爷余下的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杀尽日本人。我见一个杀一个直到我死。他的眼睛是红的先前杀人的情绪尚残留在血液中。
她瑟缩了下转过身靠在铁柱子上。我可不愿意再瞧着你了。
什么?方再武怔了怔。
你的脸真丑我认识的再武小哥可不像你一样的丑八怪。
他丑八怪?方再武嗤了一声。
你当你是谁?啐连厨房里小春丫头的姿色都胜你三分你也有资格说我丑?我呸。
她又扮了个鬼脸唇畔露笑看见地牢里的大门忽然被轻轻推开来走进来的是沙神父。
他朝她眨了眨眼睛。
地牢分二层;一层是现在关她的地方另一层则是关再武的水牢他看不见沙神父除非沙神父主动走进其中一间牢房。
不说话?那就算了。
方再武哼了一声。看样子他起码得关上好几天随玉就比他幸运了。五爷虽然罚她的不听话但仍然手下留了情;她本就不适合习武女人的心软是其一另方面是她的身子并不适合受太大的伤害。
从他被捡回来的时候狐狸岛上就已经有随玉了。据说她也是让五爷给捡回去的过程细节他并不清楚只知道自己被捡回去时她正在养病瘦瘦小孝干干巴巴的活像随便附近一个村里营养不良的小丫头。而后经五爷授权岛上武师开始教他学武之后她也出现了被五爷伶来跟着练武强壮筋骨。
他学武原先的目的是想报仇后来却成了五爷的死忠护卫。曾经他被人背砍双刃而拚死让五爷全身而退那时想都没去想过这一生能不能报家破人亡之仇只想保护五爷。而随玉练武的目的呢?除了强壮筋骨外五爷让她练武是为了再造一个死忠的护卫吗?
曾记得听过五爷是来自南京城的聂姓人家家中兄弟众多每个人身边必定有一名死忠护卫不能再多因为该名护卫得守护主子到老到死而五爷却破格收了两个。谁才是他一辈子的护卫?
他并无意抢狐狸王身边护卫之名但从小两人对狐狸王的称谓已表明了五爷看待他们的态度。但为何还要随玉练武?她是真不适合再练下去也未必能及得上他现在的功夫。
再武兄。
怎么?想说话了吗?那也得看本大爷有没有心情陪你。
我是想劝你思过。一进岛五哥就把我们丢进牢里要不思过怕一辈子也别想走出去了。我在思过我已经在思过了下回绝对不莽撞行事思过思过。她双手合十隐住笑。
啐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变孬了?我一辈子都不原谅那些倭人我见一个杀一个不会有任何一个倭人从我眼下逃过我迟早杀他个片甲不留咦?沙沙神父。他的眼晴瞪得大大的几乎跳出了眼眶看着不知何时走进地牢的沙神父正站在随玉身边。
她笑的因为她爱笑嘛。从他被捡回狐狸岛后就知道她爱笑了可她笑得好贼连眼睛都弯了起来。这种笑容多可怕足够让他心跳一百、悔不当初了。
沙神父是五爷叫你来的。他试探的询问这个待在狐狸岛多年的葡萄牙神父。
近三十岁的沙神父微笑点头。
狐狸王要我过来瞧瞧谁愿意忏悔。待在狐狸岛多年的结果就是说得一口流利的汉语几乎盖过了他原来的葡国腔调。
方再武凸起来的眼珠瞪着他好一会儿才迟缓的移向随玉。你知道他来了?他的牙缝开始紧密。
我知道埃她露笑。而且我思过了沙神父要放我出牢了再武兄晚上我会带牢饭来探你的。
沙神父认真的蹙眉但眼里净是笑意。
随玉姑娘狐狸王的命令是关在水牢里的一律不准进食。
喔我忘了。
樊随玉!
摆明了就是放水!明知沙神父一进地牢从随玉那个角度定能瞧见他的混帐!明知爷的心本就偏了但――就是气不过。
随玉先去换下一身脏衣吧。这地牢的寒气别吸太多会伤了身子骨的。沙神父关切地说。
好。她随和的笑了笑朝方再武摆了摆手。再武兄我先走了。思过思过要思过才能脱离苦海。
樊随玉混帐家伙只能眼睁睁看他们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外。方才若是给他一点提示他也能脱离这冰冷的苦海没义气!
他向前动了动手铐脚镣扯动了他的粗骨。该死!他的铜筋铁骨是熬得过这牢里的寒气也确实他该受罚。有多久没有尝到那股杀人如麻的感觉了?杀到忘了五爷忘了家恨只想要沾血这就是五爷将他关在牢里的原因?他咬牙腰间的软鞭被暂时没收了去上头尚沾着血。没了武器就像被剥掉一层皮似的要他这样一个人度过几天没有任何人可以拌嘴那肯定是一段非常难熬的日子。
该死的樊随玉。他垂着头咬牙道。
任何人不得未经原作者同意将作品用于商业用途否则后果自负。
男人推开藏春的门轻微的吱呀声显然并末惊动屋内的任何人他无声无息的闲踱进来。
屋内的摆设相当简单――一张床、一张圆桌、两张梳背椅再加一个柜子就什么也没有了。床旁有个屏风屏风上头倒挂着男装断续的泼水声从屏风后头传出来;男人的嘴畔泛起诡异的笑拿下狐狸面具露出了邪气阴柔的脸庞。
他的脸应是好看的――英挺而俊秀没有斯文味却极具江南潇洒男儿的特质瞧过去的第一眼就是赏心悦目的;但当他的视线从圆桌上的纪录册抬起时他善恶难辨的黑色眼眸改变了原本无害的脸庞。
他随意翻了翻纪录册纸张翻动的声音好一会儿才惊动了屏风后的人。
谁?
男子冷冷哼了声随意踢起了个椅子往屏风打去。
呀?!稀呖哗啦的水声溅起铁棍将屏风打回顺势向他击来。他的双手敛后侧了侧身轻松闪过棍随他的身形转移劲风打在他的身侧他有些厌烦的抓住铁棍一抽同时提步向前扶住重心不稳的持棍者手顺着她的腰间一滑将她压进澡盆之中。
五哥!她倒抽口气忙不迭的将的身子滑进水里。
不是我还会有谁?才一个半月不见你倒忘了在岛上谁有胆子敢未经通报进‘藏春’?
是是埃脸上火热热的。她怎会忘了五哥的老毛病呢?随玉的眼瞪得圆圆的目不转睛地注视聂泱雍用脚拐起倒地的梳背椅泰然自若的坐下:五哥你有事?
屏风是倒了的他没避嫌的就坐在正前方的窗前离澡盆仅几步的距离她的肩抽动了下。五哥不避嫌但但她避!混蛋不不不不能骂他五哥是天地间她最尊敬的男子怎能骂他?但该死的从她十三岁起五哥就没再犯过这种毛病了。
怎么?我在场让你尴尬起来了?
废话男女有别埃
不她气虚地答道在他面前就是说不出否定的话来。
那就好。他的眼睛随意地扫了她一圈。
我我以为五哥会待在房里等我过去。她的身子再往清澄的水里滑了滑暴露在水面上的因他的视线而发麻。
我是在等你可没想到等了大半天你还慢吞吞的在洗澡。
我我就要好了
什么时候开始你说话也结结巴巴话不成话了?
是我改进不敢抬眼直视五哥炯炯的目光。真的王八羔子不不该骂五哥他生来就很随几乎是为所欲为的;在狐狸岛上他是主子在她心里他的地位尊贵如天皇老子就算要她为五哥死她也不会吭一声但可不表示他可以老玩这种把戏埃
从小就是这样。从她的记忆之初就已有了五哥的存在;他养她、教她、磨她呃也许还有一点点的疼她让她从一无所有到身怀多技之长。小时候的日子是苦的全拜他之赐。当再武兄专精习武时她得读书识字学绣花刺绣、学武与学棋琴书画学得几乎比五哥还多了。是很累但老实说她是感谢他的甚至跟再武兄一样对他死忠一辈子都心甘情愿。可是五哥就是这一点不好也许是随之故他对男女之别并不是很计较时常玩她――有时候半夜三更醒来以为见鬼了在朦胧月色之下她瞧见五哥双臂环胸地注视她。 比较惨一点的会在醒来之后发现自个儿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枕边人。
男女授受不亲的忌让他给打破。虽然在她过十三之后五哥便守起男女之防但她也知道这一辈子是清白不再了。
你的脸圆了点。聂泱雍说道飘飘然的端了茶过来再坐下像在自个儿的房里。
我单眼皮的细长黑眼眨了眨有些欲哭无泪。是我胖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