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渝路江生(7) (第2/3页)
人烟,别说码头,连个登岸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朱文羽这一船人自是一晚都未离开那客船,只是在船上七倒八歪地胡乱将就了一晚,只有唐韵睡得舒服些,又是在朱文羽怀中依偎了一夜,因为不是躺着睡的,早晨起来居然觉得脖子有些隐隐酸疼,倒似有些落枕一般。不过唐韵乃习武之人,第二日一早醒来在甲板上略略活动了一下也就没事了。
“公子,小姐,今日我们便过崆岭滩,过了崆岭滩便出了三峡了。”陈联一边解缆绳一边冲着朱唐二人说。
“陈兄,你昨日说的二十四珠是什么东西?”朱文羽道。
“那是崆岭滩里的二十四块有名的礁石,都是巨大无比,船一碰上去只有散架的份,至于别的没名的就更多了。”
“我看这青滩泄滩也不少啊。”朱文羽觉着这些传说似乎有点名过其实。
“公子爷,到了您老就知道了。这崆岭滩水急,您和小姐可真得在里面坐好了。”朱文羽如此说,那陈联也并不生气,只是笑嘻嘻地说。
“韵儿,你在舱里呆着,我在甲板上看看。”朱文羽回头道。
唐韵这两日正觉手臂略有点麻痒痒的,知道断骨正在慢慢愈合,不敢随意活动,在船舱中答道:“知道啦,羽哥。”
那客船慢慢启程。
果然,离了那个背风的水湾,便立刻觉得水流颇急,客船顺着水流朝下游漂去。
“好在我们这船没载货,要不然还得先把货卸下才敢过这崆岭滩呢。”陈联大声叫道。此时水流声渐大,两个人说话已须叫喊才可听见对方的声音了。
“这却是为何?”朱文羽大为奇怪。
“崆岭滩水太急,航道又弯,不卸货的话船又重,吃水深,不好转向,空船好撑得多。”
“那船下去了卸下的货怎么办?”
“用人搬啊,搬到崆岭滩下面,船过了崆岭滩再装上船。”陈联一边仔细地点着竹篙一边道。
“哦,崆岭滩这么难过啊?”
“是啊,要不然怎么又叫‘空聆滩’呢,我们船工到这崆岭滩,都是提心吊胆寒毛直竖的,就因为在这鬼地方得看阎王爷的脸色,指不定哪一回就喂了鱼虾了。”陈联笑道。
那船已是越行越快,陈联也越来越不敢多说话,忙不迭地用竹篙两边乱点着。朱文羽看着一块块巨石不断从船边滑过,有些甚至离船身边不到一丈,也是暗暗心惊,心想这崆岭滩果然名不虚传,真不负这“鬼门关”之说。
“我们这船如何不走江心,靠着左边走?”
“我跟着老大走过几次,靠这边石头少些。”陈联百忙之中仍是答道。
只见那水流越是急促,带着客船不住地往前急奔,江面已不足百丈,前头激浪翻滚,不时总见一块块巨石在江中露出半个头来,陈联奋力撑着竹篙,点得客船不住地左右乱窜,在巨石缝隙之中穿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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