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3页)
格记得在十二岁时已嫌床不够长动一动脑筋拆掉栏栅屈就一下也就睡到成年。
决定重温旧梦。
睡房中小小飞机模型已积满尘埃旧大花窗帘也未曾换过。
我问:阿一呢?
半年前回乡去了。
她乡下还有亲人?
年老多病她说她回去等死。
我很震惊经过数千年进化人类尚有动物本能存在老妇人会得像一只狼似的回到原生地死亡。
现在谁做家务?
我。
做得来吗?我讶异。
不比你差。
那又不同学生身在外国无可奈何你应该找女友帮手。
嘿记不记得海伦?
很标致的女郎。我看过照片。
见我厨艺不错索随时叫朋友到这里来吃饭还点菜呢碗都不帮我洗。
我骇笑。
抱怨几句她掉头而去你老哥此刻孑然一人。
这一定是个笑话。
你应该熏陶她给她机会。
实在不是那块材料。
开水也不会烧?
烧来干嘛现成的矿泉水。
喝咖啡呢?
用咖啡壶呀。
喝茶呢?
有我呀。
我斩钉截铁地说:这样的女子我是不要的。
现在她们都是这个样子。
荒谬。
你在本市住下来就知道。大哥长叹一声。
你太懦弱我教训大哥纵容女朋友。
社会风气坏苦煞男人样样要自己动手。
我不信她们岂不怕嫁不出去?
嫁过来负责洗衣煮饭?她们可不担心会失去这种机会。
反了。
慢着一定是老哥他与女友分手刺激过度夸张之词。
我亦没有放在心上。
暑期过后便可上班。
趁这两个月空档可动笔写小说大纲。
收到盛教授的信:生活可好安顿下来没有可有去探访盛国香?
唉呀呀盛国香。
也许老教授想得到一些女儿的消息也罢人情难却我尽管跑一趟好了。
先打电话预约。
盛女士永远不在家第一次接电话的是她的丈夫施先生我留下了话但是她没有复电。
我不相信这是摆架子于是隔几天再与她联络。
这次由一个小女孩来应电话。
你是大小姐还是二小姐?
我是施峻姐姐是施峰。
我一怔这么硬朗的名字。
妈妈在吗?
她出差去了。答得头头是道。
请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下星期。
可以叫爸爸来说话吗?
请你等一等。
在话筒里听见她咚咚咚跑去请父亲。
真好教养。
施先生声音和蔼可亲哪一位?
林自明。
林先生我们也正想找你内子出差开会去了要下星期三才返回本市她托我约阁下来晚饭。
好极请问什么时候?
他说出日子时间。
见次面可以交差。
周末老哥与我到郊外钓鱼不是说情调不好也并非觉得。
我仍忍不住嘀咕:才华盖世的两兄弟又是适龄王老五相貌英俊无不良嗜好竟落得如此下常
大哥但笑不语。
原以为一下飞机女孩子会扑上来尖叫拥吻一箩筐一箩筐的任我挑选我继续发牢骚谁知落得弟兄俩相依为命。
多好乐得清静。
闷死人。
下星期不是有约会吗?
可惜施氏姐妹花实在太校
喂回来才几天就慌以后怎么办?
我用手拍打着手臂蚊子比鱼大。
你的尊容似炙檐之上叫春之猫。
花姑娘都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老哥没有回答我他用破草帽盖住脸打瞌睡鱼儿上钓他也不理。
暴风雨之前夕也没有这么静寂。
有没有后悔回来?
言之过早。
家里多了一个人不由你不向女佣求援几经艰苦才找到理想人才一星期来五天每天三小时煮了晚饭才走。
大哥好心肠提一句早点走也不妨你回家还要做一顿饭。
谁知女佣咧齿笑答:不妨不妨家里那餐由我男人做。
我们弟兄俩虽然文武双全足智多谋也呆在那里半晌作不得声。
是夜老哥长嗟短叹不能自己他说:早知全市男命运如此我应当竭力服侍海伦好使她无后顾之忧尽心尽意发展事业。
发疯。
这样子的歪风在西方社会都是没有的不少金发女郎会为我下厨视我之称赞为最佳酬劳我不信邪。
所看到的怪现象不过是巧合。
星期三黄昏带着礼物去赴约。
玫瑰径在市区较为僻静地带一式小洋房环境高尚路旁有几株榕树树身上缠着不知名开白花的藤香气扑鼻走近树荫暑气全消。
我到十五号按铃。
来开门的是小小女孩。
她一定是施峻七岁。
只见她剪着短短童化头圆面孔圆眼睛圆圆身型一切似用圆规画出。
一向喜欢孩子忍不住弯子与她攀谈。
她比我先开口:林先生请进来。
我一呆口气仍然这么老练。
仔细观察她只见她穿着小小工人裤一双凉鞋一手插口袋中也正打量我呢。
多么可爱活泼的小孩子。
有人从客厅迎出来施峻客人来了吗?
是她父亲连名带姓地叫她。
一看施君就知道是位好好先生身上围着围裙一步踏向前来伸出手与我握。
不要客气国香的朋友即是我的朋友。
施的热情爽直感动了我。
他说:今天我们在后院烧烤牛你要尝尝我的手艺。
施太太呢?
她还没有回来。
我大表意外既然约定了我也不想取消约会反正是便饭。
我把一直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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