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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也宿营;他们往前走,她们也走。
只因为她们是军、师直属队的,是“他们”的人,童班副和他的士兵们才没有显出过份热情和友好。
以前部队有个惯例,凡是女兵,大都是当官的什么人,要么是老婆,要么就是姨太太,最差的也是当官的姘头。因此,他们很反感队伍上的这些女兵。
刚开始,他们在晚上宿营的时候,还有一些多余的精力。躺下没睡着时,他们就议论这些女兵。
有人说:“把她们干了算了,反正都是当官的太太。”
有的说:“就是,她们没一个好东西。”
也有人邪气地说:“这是一群送到嘴里的肉,不吃白不吃。”
立即有人附和道:“就是,我们还不知啥时候能走出去呢,死也要当个饱死鬼。”
……
童班副自然没有参加这些人的议论,他深深地为这些女兵感到悲哀了。说这些话的人,也就是说说,没有人真敢付诸行动。行军时,童班副远远地关注着这些女兵,但他不能有所行动,只在心里悲凉着。
当她们提出让他和她们一起行动时,他几乎没加思索便答应了她们。同时,他又感觉到肩上这副胆子的沉重,他不能辜负她们,那一刻,他就暗下决心,一定要帮助她们走出丛林,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就不让她们受半点委屈。她们是他心中的神了。
后来,他能叫出她们的名字了。
那个戴眼镜娇小的女兵叫沈雅,武汉人,是师医院的护士。
长得胖一些、眼睛很大的女兵叫李莉,是军部的译电员。
……
他在一天天和她们接近着,心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还是第一次接触这么多漂亮年轻的女性。那些日子,童班副的心里洋溢着一种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