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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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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第3/3页)

不太清楚别人的娘该是怎么的德但小后娘做的比她的亲生娘还多;小后娘虽然不像日阳热烘烘地照着她可却像油灯不论春夏秋冬、不论日夜只要需要她便随时随地出现暖暖的就这样恰到好处虽然有时侯觉得她多事了点但她就是喜欢上她了。

    可就一点不好动不动就哭得唏哩哗啦的!瞧就像现在!

    你娘你别哭了好不好?万一教爹回来看见你红肿着眼岂不要找我算账了吗?

    蠢女人。走在前头的徐向阳摇首低语。

    我我感动嘛!老爷不会生气的!他要气了今晚我搬棉被过去同你一块睡。

    霍水宓拭去眼泪。向阳你有没有话要跟我说?她期待地望着他的背影。

    书楼到了。徐向阳重重地哼了一声一脚踹开门。今儿个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半路上没一个佣人是谁?话才出口不及细想只手抱着红红另一只先抓霍水宓的领子往后扯再来是徐月玺两人双双仆倒在地。

    向阳!好痛!霍水宓揉着快散掉的身子尤其徐月玺又跌在她的身上差点成了名符其实的饼了。

    是谁在外头?可恶怎么到这儿才发现有人跟踪?他的耳是长到哪去了忽地双手一软睡得跟头猪的红红差点落下去。

    他甩甩头。

    该死怎么他的头沉甸甸的四肢开始无力起来?

    向阳你怎么啦?徐月玺忙跑上前接过红红。你瞧起来像是要睡了。

    进去!他咆吼道尤其一见拱门后的男子大惊失色。你没死?

    我怎会这么容易就死呢?尹可鹰轻笑。我若死了我的亲生儿可会为我哭墓?

    徐向阳死命地张大眼睛。是你在饭里下了?是那新来的大厨?该死!

    是包子有问题莫怪红红吃了就昏睡不醒那他在不久也会昏迷不醒了?

    不成!他若昏迷谁来保护身后那两个弱女子?尤其是小后娘那日山神庙里的话他是听得一清二楚这姓尹的想毁了小后娘的清白好教爹戴上绿帽子!

    把门关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开门!他怒吼想推徐月玺进门偏偏他的手无力眼皮沉重地几乎要合起来。

    忽地他瞧见那姓尹的上前。他咬牙沉重的手臂拿不起靴里备有的匕首。就算同归于尽他也不能教这男人玷辱了小后娘的清白可他使不上力倏地他的腰际环上一双纤纤细臂往后一扯。咚的一声成大字形地躺在地上。

    月玺快把门关上!霍水宓叫道。

    你你想干嘛?被这么一摔勉强摔回一点神志。他听见那姓尹的在撞门。

    这里是爹的地盘闲人向来勿进我若不出去跟他打谁会来救咱们喂喂你又在胡搞些什么?那是爹的书柜别乱动他瞠目亲眼见到不起眼的书柜让出一条密道来。

    快!霍水宓吃力地扶起徐向阳。进了密道往左边走可以通到我和老爷的主房!

    等等你怎么不进来?快沉甸甸的手臂想拉她进密道来偏偏举不起该死他怎能罔顾小后娘独自逃生?就算事后爹没宰了他他也无颜再面对爹!

    是娘跟我们一块走吧!万一万一那个莫名其妙的人进来了徐月玺心惊跳的每听一次撞门声一颗心就跃在喉间。

    不我是你们的娘理当作饵引开他!他不是笨人见到咱们忽然都不见了一定知道书楼里有暗道红红已经昏迷不醒了万一向阳支持不了倒在暗道里那么迟早会被他发现的不如我来引开他你们快点走吧!霍水宓用力扳下瓷器花瓶后的拉环两排书柜渐渐合拢。

    不!该死的!徐向阳拚着最后清醒的神志想要及时走出暗道偏偏双腿不争气就绵绵地跪下地连他眼里的小后娘都开始模糊起来。他喘息张大着眼瞪她生怕暗门一拢就再也瞧不见她了。

    才五个月幸福的日子!好不容易开始觉得自己如同常人一般有爹、有娘、有一家亲密的人是报应吗?报应他弒了亲母?那罪也不该由她来偿还!

    如果如果!他瞧不清她了白茫茫的雾盖住了他的眼他强迫自个儿从喉间发出声音如果你敢死我会去挖坟!会鞭尸!我告诉你我会教你连死了也不得安宁听见了没有?他以为他在嘶吼实则他的声音牵强入耳。

    霍水宓的眼眶热热地。

    我知道。她低语。这是向阳式的关心有些凶狠但至少他是把她当亲人看待。

    已经够了真的已经够了。

    她瞧了他们最后一眼专心在徐苍离的书桌上找防身之物。

    你该死的娘!

    她的脚步忽地煞住迟疑地回过身子。

    她傻傻呆呆地望着徐向阳蒙蒙泷泷的泪不受控制地落下。

    向阳是是你在叫我娘吗?

    该死的!你要想我再叫你一声‘娘’你就给我乖乖活下去不论发生甚么事你都得给我活下去听见了没想再说些什么已是不及他奋力向前扑去。却只是撞上已紧紧合住的暗门。

    霍水宓直用袖口拭泪嘴里嘀嘀咕咕地: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的!

    她惊跳起来。书楼的门扳子教那姓尹的震飞了起来她连忙低头咻地一声震破的门飞过她的头顶撞向书墙。

    尹可鹰瞇起眼扫视楼内。你把那几个孩子藏在哪去了?一目了然能躲到哪去了?他的眼停留在她簌簌发抖的身子上邪笑:没了他们也无妨只要有你就足够了。他笑了。

    你你霍水宓勉强鼓起勇气站了起来。我与你并无仇恨为何专找我麻烦?

    我岂止要找你麻烦?他笑得连眼都瞇了起来见她逃到桌后他笑哼两声脱了外衣。你能逃到哪去?我可说过要怪就怪你是那姓徐的妻子若你不受宠也就罢最多要你红杏出墙冠他几顶绿帽子可是你不是尤其你在我胸口戳的那一刀让我痛了大半年!我岂有不报之理?那霍二娘说你是那姓徐的心头你想想若是将你先后杀再将尸身摆在他面前他会怎么地?他嘴角上扬几乎九十度太满足于自个儿的幻想了。瞧她还不死心地绕着桌子逃他哼了一声又脱了上衣坦胸露首的胸口当前有一道干疤。

    恶心死了!霍水宓只不小心瞧了一眼就想吐他一身!她虽不是待字闺中的未嫁女也喜欢在夜晚窝在老爷的胸膛前昏睡。可她就不会觉得老爷恶心!恶她都快吐了见他忽然越过桌面扑了上前她惊叫一声。

    老爷!她往后缩去时届冬日身上层层衣衫他才揪住她的衣袖砰的一声桌面忽然裂成两半猝不及防地当场他跌得四脚朝天同时撕下她的外袖。

    霍水宓心惊胆战的奔向门扉想往外逃尹可鹰贼笑一声从后头拉住她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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