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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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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2/3页)

瞧着一个普通人似的!以往她的羞怯呢?还有她那种独特的目光呢?那种视他彷佛是天塌下来也有他顶的崇敬目光呢?以往没发现是因为不曾注意过一切就是那么自然若不是王莫离一针见血点醒他还当她对其他人也是同等对待

    是了从那日他出钱买下珠、宝两个丫鬟后莫名其妙地她开始崇拜起他来当他是天底下最伟大最侠义的夫君。

    他咬牙。想得到她的心还得哄她这是什么鬼理论?

    我他万难地启齿脸上的青筋不断抽动。把衫子给我。

    不。她想也不想地否决了。

    不?她这样对丈夫说话?以往她可是既顺从又乖巧地像一头忠狗甚么时候开始懂得反驳他了?

    老爷不适合穿。

    如果不是仰她生子他会亲手掐死她。

    他瞇起了眼沉下声:我可不是对你有意的。他停顿半晌喉头像给馒头梗住似的艰难地启口:京城总管捎信过来出了件麻烦事一时烦心倒忽略了你的好意。

    这算是他道歉的底限了他甚至听得见王莫离那个混蛋在外头捧腹狂笑不已。

    他暗地再咬了咬牙续道:你若愿意就再为我多做几件新衣吧!

    她的眼逐渐软化却尚有些迷惑始终摸不透他的真子究竟哪一面才是他的面目?是那日存心调戏她的恶意男子或是救了珠、宝一生的英雄?从没认真地思量过因为他是她的夫君所以宁愿选择后者。

    而现下她仍是相信他的。如不是他她的日子尚在水深火热之中。

    他忽道:我以为女人家都爱些珍珠宝物的你若不爱何不亲自去挑选自个儿喜爱的东西?再过几日便是乞巧节节日虽无趣可夜里河畔有市集不妨逛逛!话莫名其妙地就出口要收口已是来不及尤其瞧她眼底倏地星光灿烂如同以往注视他的眼神崇拜而敬仰不心弦一松。

    以她的出身加上霍二娘那物尽其用的心态只怕她终日做粗活压根没见过市集的热闹也罢就讨她个欢心将来好死心塌地爱着他。

    爱多肤浅却能控住女人心甘情愿的一生。

    娘娘是我的!彷佛发现他专注地凝视霍水宓红红拉紧霍水宓的一角小声地宣布。

    娘娘?他回过神眼一瞇。谁是?吓得红红赶紧埋在霍水宓怀里。

    老爷你可忘了?咱们是全家一块出来的。霍水宓星光闪闪地瞧着他他哼了一声压抑差点冒出的怒意。

    全家?他的孩子尚未出生哪里来的全家?若要说这世上勉强能跟他搭上关系的也只有他未来孩子的娘亲。

    月玺、向阳还有红红咱们不是一家人么?她的脸蛋红红的在谈及自己也是这一家人时有些羞赧像还是不习惯融入这么多人的家族。今儿个下午我忽然想到红红老呆在府里也会闷坏不如一块带她出来走走。既然带她出来了没有留下其它两个孩子的道理所以我请贾大妈知会你一声瞧后头跟上来的马车里就是他们埃

    原本以为月玺他们会拒绝哪知珠丫头传回来的消息是他们肯去只要爹在。

    徐苍离的黑眼沉了下来。贾大妈何时通知过他了?是怕他挑起过去的恨意?

    他的目光转而盯着胖呼呼的小丫头片子。当年只见过她一面她才一岁多赤红稀疏的头发如今更加鲜明。

    是了就是她。那个背叛他的女人所留下的证据!

    到啦!到啦!车夫跳下马车开门道:马车只能停在这儿再过去就得走路了。

    徐苍离下了马车伸在半空中的双手僵了会儿才连同小丫头片子一块抱下地来。

    一个时辰后马车候在这可别教我等。

    老爷不去么?

    逛市集是女人家的事我顺巧谈生意就在船上花不了多少时间的。他的恶名虽是彰昭城里城外但无损他生意上的事这便是有财有势的好处大伙怕他可不怕他怀里白花花的银两。

    后面跟上来的马车忽然停下跳下两个年轻孩子又激动又兴奋又腼腆地奔过来。

    爹!爹!你你要同咱们逛市集吗?徐月玺好奇地问道。她有多久的时间没看过爹了?就连娘死了也没见过爹有的只是远远地瞧上一眼今儿个能亲近爹是梦成真了。

    徐向阳虽然仅仅站在徐月玺后头一双深色蓝眼也渴盼地瞧着徐苍离。

    徐苍离淡淡瞧了他们一眼从腰际掏出一袋碎银塞到霍水宓的手里。

    若想要什么尽管买吧!为她拉下蒙面的黑纱。她不是最美的女人甚至身子骨荏弱到无人愿意娶她过门然而仍是不愿任何男子见到他的妻子。

    这这么多?霍水宓微启着小嘴摇头。我只想瞧瞧市集的热闹不缺什么的。

    爹

    徐苍离使了个眼色给车夫教他好好跟着夫人随即搭上另一辆马车没一会工夫便飞快消失在黑幕之中。

    爹!徐月玺跑了几步跺了跺脚回过身瞪着霍水宓。你捎过来的消息不是说爹会同咱们一块逛市集吗?存心把气出在她身上。

    我以为老爷是同咱们一块的

    以为?就因为你这一句以为教咱们抱了多大的希望!她还以为爹终于注意到她了。哼我瞧你压根是想给咱们下马威想整咱们才不过是个当了两个月的小后娘你以为你还能博取爹多久的欢心?要不要打赌一等你生下徐家子息包准爹不再瞧你一眼!真是咱们大唐女子的耻辱瞧你干瘪的人家还以为我们虐待你没给你吃好穿好的呢!出来是丢人现眼是想让旁人看看徐家怎么欺负你吗

    够了。徐向阳首次开口打了个呵欠。若不打算逛市集我可要回马车里睡大觉了。他嘀咕:都是一些穷极无聊的蠢女人。

    徐月玺瞪了他一眼。为什么不逛?难得来这一回没道理白白回去的。向阳是怎么了?以往总是不爱搭理人的若不是为了爹他才不会出门的如今爹走了依他的子应该话也不吭地回马车的怎么这回倒想逛市集?

    徐向阳扬了扬眉。像是解答她的疑惑。就算都是蠢女人好歹也全是徐家人不好好跟着你们谁知道这一群蠢女人会闯出什么麻烦来。

    他的目光轻扫过霍水宓从鼻腔里哼了一声下了一个十四岁早熟孩子的观察所得:女人你的名字叫麻烦;而我家的女人全是麻烦之最。

    ※※※

    天下的市集大致上是大同小异的。

    所谓的大同就是每家贩子每年各个节日卖的都一样上个节日卖不完的今儿个再搬出来卖像卖玉的摊子、卖胭脂水粉的、卖玩的都是些不干节日的玩意;而这小异则好比端午节专卖的是粽子、是雄黄酒可七夕节就不同了卖的是牛郎是织女是月老的姻缘线。珠丫头卖力耍动两片嘴皮。

    霍水宓好比是井底之蛙市集上的东西全没瞧见过每一步像在老牛拖车总停在各摊子前好奇地东瞧西瞧。

    我受不住啦!又停在河岸旁一个摊子前徐月玺跺着脚。我可不是专程来陪这个土包子逛市集的!搞什么!连个穷书生的字画也要瞧你识字么?大字不识一个还想充场面!我可受不了徐府家大业大挂在里头的字画就算不是价值连城也值好几百两黄金待在这儿是伤自个儿的眼!向阳咱们别理会她了到前头看去!从鼻腔里哼了一声一转首便窜进人群堆中。

    徐向阳没追去只淡淡朝车夫点了个头车夫飞快跟着奔进人群里。

    我

    隔着黑纱虽然瞧不清小后娘的神色但雾湿的眼很容易读透尤其见这蠢女人像要掏出所有银两徐向阳压住她拿钱的手朝搁在板上的字画瞧去半晌才摇头。

    不值得。他当没瞧见书生汉又白又青又尴尬的脸色说道:画不成画、字不成字全是用来餬口的工具没用过心皆是败笔之作买下是施舍他他有手有脚的需要施舍吗?

    我我可不需施舍!书生汉的脸由青转红像只受伤的野兽。你们一身华服怎么知道咱们讨饭钱的辛苦?滚!可别教我再瞧见你们不然不然

    不然如何?徐向阳冷笑道:你手无缚鸡之力拿棍打只怕使不上力用脚踢还怕踢断腿你能做出什么惊世骇俗之事?百无一用不过是书生罢了!

    书生也要吃饭!我在这儿卖字画既不盗又不拾我碍着你们什么了?快滚快滚别教其它人不敢上门!

    不会有人来了。这种字画谁会要?就算有人要恐也是成捆成堆的要拿去包杂物了。你不配当个读书人只为饭钱而作画这种画没有价值不如趁早改行当个种田种菜的你的饭可以吃得更多。

    书生汉闻言如当头棒喝。

    这年方十来岁的少年一针见血戳破他眼前的迷障。从何时开始他只为饱腹而作画?在作画写字的当口也净想着街头王老爹卖的包子这样子的字画

    他瞪着昨夜里才赶出来的字画收尾软绵无力、急促匆忙因为想赶着多画几幅。

    他苦学近二十年的才能跑到哪儿去了?为了一顿饭钱他早遗忘了他的梦想。

    忽地他狼狈万分地收起字摊来面带羞愧地离开市集。

    徐向阳无聊似的哼了一声转首发现小后娘跟珠丫头睁圆了眼瞪着他。

    瞧些什么?同情他有个什么用?给他银子不愁吃喝下回他更忘本忘了读书人的本分。这不叫同情叫害他!他数落霍水宓的蠢。不知这女人是如何活过二十年头的同情太多也不瞧瞧平日多少人在欺负她蠢蛋!

    霍水宓涨红了脸低声吐道:我可不是同情是瞧他字写得好。

    你识得字么?他鄙夷道。

    不就因为不识所以才愈发地钦佩。霍水宓停顿半晌目光奇特地瞧着他。

    瞧个什么劲?他的脸微微泛红显然有些不自在。再怎么瞧你也不过是蠢女人一个。

    珠丫头不服气忍不住开口斥道:少爷好歹夫人是你继母你对她说话要客气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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